“我們沒有選擇無聲無息的離開,無非就是想當面給你跟爸爸一個交代,該說的我也都說了,爸爸那邊,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到公司找他,當面跟他說清楚。”謝芮看着徐嫣然這副模樣,心如止水。
誰知,她這話剛一落,正準備回頭去跟韓徵說話,猛地,整個人被韓徵給扯到身後。
隨之而來的是“啪--”的一陣聲響。
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徐嫣然又往韓徵的臉上扇了一下。
正當她準備繼續下手的時候,謝芮想推開韓徵,但是推不動他,只好大吼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打人,你住手,住手,聽到沒有----”
韓徵的腰板始終挺得直直的,巋然不動,就這麼連捱了徐嫣然兩個巴掌。
最後那一巴掌,徐嫣然被謝芮吼得停了下來,不過她心頭那口氣兒始終未消。
謝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拉着韓徵直接離開了。
正當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家裏的傭人一臉驚恐的跑了出來,“小姐,夫人她在廚房拿了一把刀,要自/殺。”
謝芮聽到這話,心臟處咯噔的跳了一下。
韓徵想都沒想,拽起她的手往屋內跑。
兩人再次進去的時候,徐嫣然的刀子已經在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雖然不算大,但是血還是往外滲透出來。
“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以爲我說要死是騙你的。”見到人來了,她輕笑了一聲,死死的盯着謝芮,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謝芮緊皺着眉,壓下內心的無奈,柔聲安撫着道:“你放下,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談。”
徐嫣然聞言,輕哼了聲,“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要麼他走,你們分開,要麼我--”
她最後一個“死”字還未說出來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隨之手腕一陣疼痛,手指一鬆,“嘭”的一聲,手中的刀落地。
韓徵動作迅速的將其撿了起來。
徐嫣然一下子又把矛頭指向他這邊,謝芮只覺得心力交瘁,她只好掏出手機來,給謝尋跟謝鴻兩人打電話。
謝尋謝鴻父子倆過來的時候,徐嫣然還未平復心情,不過她只是一個勁兒的抽泣着,並未罵人。
謝芮見到他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兒。
她走到謝鴻身邊,喊了一聲爸爸後,說:“我走了,你們勸勸,我實在無能爲力。”
夫妻那麼多年,對於徐嫣然的脾性,謝鴻是一清二楚的,再者謝芮是什麼樣的人,他更是瞭解。
所以對於謝芮說要走這件事,他並未阻攔,也沒問她去哪裏,只是衝她點了點頭。
韓徵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語氣淡淡的應了一聲,而看向他的時候,神色一片複雜。
謝芮帶着韓徵離開了,徐嫣然抽泣的聲音隨着她的漸行漸遠而變得越來越大。
她何嘗聽不到徐嫣然的哭聲,只不過聽到這聲音,她只覺得心累極了,就想盡快逃離。
兩人回到之前同居的地方,一進家門,謝芮便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她渾身好似失去力氣了一般。
她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喃喃着道:“韓徵,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拋棄我好麼?我很害怕,好害怕之前發生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韓徵聽到這些話,心裏難受極了,他知道言語的承諾說出來或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可是,這個時候的謝芮,需要他的保證。
“這輩子,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兒在,就絕對不會鬆開你的手。”
謝芮雖然沒吭聲,但是那環在他腰上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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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謝家老宅,謝鴻叫來醫生幫徐嫣然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了下,送走醫生後,他便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另一邊則坐着謝尋。
“芮芮年齡也不小了,她也不是會隨便亂來的人,人生是她的,理應讓她自己去做選擇。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謝鴻客觀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直以來他只管公司的事情,對於家裏面的事情都是放心的交給徐嫣然。
很多時候,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着她去。
但是這一次,看到謝芮不僅跟她鬧到這麼嚴重,而且還離家出走了,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特別剛剛他也看到了韓徵臉上那兩個明顯的巴掌印,不用說,他都知道是出自誰的手了。
以前謝尋跟孟苑的事情,也是鬧到全家雞犬不寧的,現在,她又要再來一次,別說當事人累,他這個很少呆在家裏的人看着都覺得甚至煩惱。
面對他的話,徐嫣然一言不發,只是她那頭凌亂的頭髮,那張蒼白的臉色,還有微微弓着腰的模樣,看起來頹喪至極。
“阿尋,你回去吧。”謝鴻沉默了一會兒後,轉過頭去衝謝尋說道。
謝尋跟他對視了一眼,自身之前,同徐嫣然說道:“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徐嫣然理都沒理他。
他也沒當一回事兒,畢竟他跟孟苑走到今天,所經歷的可不比謝芮少。
當初他這個媽媽也不是鐵了心的要拆散他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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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芮辭職了,跟着韓徵兩人去了京都。
韓徵退役後,他的母校航天科技大學就向他拋出橄欖枝,邀請他到學校任教,不過因爲韓家的事情沒有解決,所以他拒絕了。
跟謝芮分手後,他就計劃着等到一切塵埃落地了,他便回學校任教。
早在去意/大/利之前,他就已經跟學校這邊簽好合同了。
安頓好住的地方,又陪了謝芮兩天,他便去學校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