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子笑嘻嘻道:“看樣子他不行了,那顆焚天珠呢?我找找看在哪裏。”
靈兒啐道:“烏鴉嘴!”
陳至泉此時也撥開圍觀的衆人,擠了過來,震驚地問道:“怎麼回事?”他的話雖是在關心秦凌雲,目光卻落在靈兒身上,心道,“這丫頭同樣中了毒,怎麼還沒有毒發的跡象?”
靈兒此時毫無任何不適,只是擔心秦凌雲。
她總覺得以秦凌雲的實力,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在鳳寒雨手下敗的如此悽慘。
忽然,靈兒大叫道:“鳳寒雨!你竟用‘蝕元’這等卑劣的手段!”
靈兒的話一出口,圍觀衆人登時一片譁然。
鳳寒雨高高在上地冷笑道:“輸了就是輸了,何必找這樣的藉口來污衊本宮?”
見鳳寒雨否認,靈兒也不惱火,只是一把舉起自己的“貴賓”玉牌,高聲道:“申請仲裁!”
做裁判的苦禪宗弟子聞言,這纔不情不願地走過來。
起初他認爲秦凌雲並沒有被鳳寒雨打死,也就沒有管他們之間是否有恩怨,正準備判定鳳寒雨勝出,卻聽見靈兒提出“申請仲裁”,他便不得不出面。
那苦禪宗弟子臨時叫了自己的師兄來頂替自己的裁判位置,便讓靈兒帶着秦凌雲跟自己走一趟。
鳳寒雨冷聲道:“我從未給他下過毒,我拒絕仲裁。”
然而,那苦禪宗弟子卻不容置疑道:“你若拒絕,便是默認做出違反玉泉爭奪戰規定的事情,屆時,你所們血衣教將失去後續的參戰資格。你可想清楚了。”
鳳寒雨冷笑道:“我又不是打不過,何必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卑鄙無恥!”靈兒道,“你若是心裏沒有鬼,又爲什麼拒絕仲裁?”
“呵呵,無論她是否答應仲裁,結果對她都不太好。”
突然,一聲輕笑自一旁傳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靈兒擡頭看去,只見說話之人,是一位抱着小孩的中年男人,那小女孩正趴在男人肩頭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嘈雜的人羣所影響。
然而鳳寒雨也不認識此人,幾乎是本能地從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
那男人笑道:“你們不用在意我的話。我只是個旁觀者。”
其實圍觀者中,對血衣教有意見的修士並不在少數,此時見到鳳寒雨陷入仲裁危機,反而個個都一改先前對她的畏懼,紛紛叫嚷起來。
“血衣教什麼手段都用,簡直要與魔道淪爲一類!”
“你看她好狠毒,明明只要把人打出戰臺就算勝利,偏偏下此毒手。”
“這下血衣教可要身敗名裂了。”
“早就說他們血衣教行事不正,偏偏惹了大帝的是玄陰教,不然,大帝肯定下令讓執歲們處理他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開個頭,便有人跟風,無論是發泄不滿,還是唯恐事情鬧得不大,總之大家紛紛去逞此時的口舌之快,也不計較是否會帶來不好的後果。
“周師兄來了!大家讓一下!”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原來,那名苦禪宗弟子見鳳寒雨不肯一同去接受仲裁,他又不敢跟鳳寒雨撕破臉,這纔去將大師兄周韻請過來。
周韻並未理會其他人,只是用神力查看了秦凌雲的狀況,便搖頭道:“交給風長老仲裁吧。”
周韻的表情中帶有些許惋惜,雖然他並不認識秦凌雲,但也感受得出秦凌雲此時遭受的苦難,已經遠遠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周韻如此說,便再也不給鳳寒雨解釋的機會。
圍觀者們對血衣教的聲討,也愈發的激烈了。
……
“此人確實身中‘蝕元’之毒,只是,那毒素侵入體內,已是數日之前。數日之前,玉泉爭奪戰尚未進行分組與抽籤,所以,鳳寒雨的嫌疑可以排除。”
苦禪宗的御用藥師風遠在爲秦凌雲細細診斷過後,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鳳寒雨冷笑道:“你們不是想栽贓陷害本宮麼?此人自知實力底下,或許是主動服毒,以此在爭奪戰中用低劣手段獲得勝利。所以說,男人的心裏只有這些骯髒的思想……”
然而在場衆人,除了她和靈兒,其餘皆爲男性。她這一句話,登時令房間內氣氛變得尷尬。
“咳咳……”
打破這份尷尬的,是秦凌雲那虛弱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