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霸總逼我入佛門 >第24章 夜店兼職
    宿業坐在電腦前,一手托腮,一手滾動鼠標,翻看着網站的兼職招聘信息,除了高價騙子之外,全是些兩位數的酬勞,讓人提不起興趣。

    要是靠這些兼職,猴年馬月能攢出四萬塊?估計到時候,欠東哥那六萬,都滾成十萬了,豈不是一直在還債,永遠不能脫身?

    他拿出白天接到地傳單,上面寫得天花亂墜。實際上,是在夜店做服務生。具體來說,是在裏面向客人推銷。根據賣出去的酒水拿提成,外加客人給的小費。如果自己本身酒量好,又能說會道,把客人哄開心了,一晚上收入幾百到幾千都有。

    無論從酬勞上,還是從時間段上,這都不失爲一個最優賺錢方案。他可以好好地利用職務之便,白天休息,晚上兼職。這樣一來,儘早還錢給一禮。

    “我今天出寺去電腦城,看到一行師兄和裕陽了。”宿業覺得一禮會想知道那哥倆兒的情況,就隨口說出來。

    一禮稍微一愣,點點頭:“應該是爲裕陽買電腦,他選了計算機專業。”

    宿業想問問一禮,行逸那麼有錢,又是名校學子,爲什麼要來白鹿寺喫齋唸佛兩年多?可轉念一想,一禮八成不會說。於是,他忍住了。

    他思前想後,做下決定。趁着一禮去上課,將自己的尋常衣服拿到機房,藏在服務器後面。等到夜裏十點半,換下僧服,翻出白鹿寺,直奔工作地。

    來到金色大地門前,宿業給當時見到的豪哥打電話。不一會兒,有個年輕人出來,把他領進去。在通過安檢門時,被保安一雙糙手,上上下下摸個遍,生怕夾帶了什麼進去。

    過了安檢之後,還要上交身上的所有東西,等到下班再來取走。這是爲了防止,有人在裏面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招來警察,影響運營。

    宿業掏了半天,兜兒比臉乾淨,只有一部手機上交。他跟着年輕人穿過門廳,越往裏走,音樂聲越響。等他看到大廳人頭攢動的時候,震耳欲聾地音樂,完全淹沒其它聲音。

    他不適地捂住耳朵,忍受着從舞臺下穿過,乘電梯來到二樓,見到豪哥。

    “你這穿得什麼玩意兒?能有交易就有鬼了!”豪哥打量着宿業,語氣十分不悅,“一會兒找人帶你去領一套衣服。”

    宿業有幾年社會經驗,遇到這種情況,立馬點頭哈腰裝孫子:“謝謝豪哥。”畢竟還要在這裏賺錢,不能得罪了小老闆。

    豪哥看他很上道,打電話喊來剛纔的年輕人:“你,帶他去挑一身兒衣服,熟悉熟悉環境,瞭解瞭解規矩。”

    於是,宿業換了一身看起來像小白臉的衣服,在稀裏糊塗地聽完規矩之後,開始巡場,搜索意向目標客戶。連續碰壁兩三次,終於撿到一個客人。

    就在他伸手接錢的時候,莫名出現第三隻手,搶在他之前,收下客人的錢。他有口難言,還被對方推搡幾下,語出威脅。想到賺錢爲第一要務,他又一次忍下來了。

    他迅速向對方道歉,站在角落裏,觀察了半天。場子裏但凡長得不錯,頻繁換人攀談的,多數是他這樣的酒推子。看來,想賺錢,還得要憑本事找生意啊。

    轉眼將近十二點,舞臺上的表演人員清空,全場燈光倏然關閉,陷入一片漆黑中。宿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習慣性掏出手機照明,想起來手機交出去了,只好朝角落躲了躲。

    “準備好了嗎?!”一個鏗鏘有力地女聲,從音響中傳出,迴盪在整個大廳。

    “準備好了!”一羣客人熱血沸騰地喊叫,此起彼伏地流氓哨。

    輕柔地音樂傳入每個人耳中,猛然陡轉地同時,場內亮起五光十色的炫彩燈。

    宿業昂首望去,被臺上的景象驚豔到。

    舞臺之上的高臺上,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生,眉清目秀,頭戴白色監聽耳機,彩色絲帶扎着高馬尾,更顯身材高挑。她站在dj臺後面,手持話筒。場內衆人,跟着她高聲喊着倒計時,至整點爆炸音效,“嗨起來吧!”說完,低頭調音。

    令人血脈膨脹地音樂,響徹整個金色大地。在她身後的牆上,有幾個人爲摳出來地格子,每個裏面皆有一名靚麗的女生,隨着音樂舞動。臺下多數人站起身,走近舞臺,隨着音樂,搖頭晃腦,放聲嚎叫,盡情釋放。

    夜店的後半夜,上客率飛速上漲。畢竟誰都不差那一百塊錢,來此瘋狂個把小時,什麼煩惱鬱結,統統煙消雲散。雖然人數急劇增多,但這些人基本不會花錢在高端酒水身上,就算嗨累了,也只買低價的飲品。

    宿業忙活整個晚上,直到三點收場,一筆交易都沒達成。垂頭喪氣地走出金色大地,卻被幾個酒推子攔住,向他要錢,說是拜山頭。這下點起他憋悶一晚上的火氣:“我今天沒開張,改天再說。”

    “不交錢,你就別想在這兒賺錢!”

    他斜眼看着對方,想起來是晚上截了客人的那位,心裏火氣更大了起來:“你挺橫啊?!我不是讓你一個客人嗎?”

    “每行有每行的規矩,你小子剛來,就學着點兒。”他擡手推搡着宿業,“趕緊拿錢來,不然打得你明天來不了!”

    宿業冷哼一聲,一手抓住對方手腕,反手一扣,在對方慘叫地同時,一腳揣在對方膝窩。他冰冷地掃視其他幾個躍躍欲試的人:“都是出來賺錢的,和平共存行不行?”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幫我打他!”幾個人應聲而上。

    人擅長羣體行動,在有領頭的情況下,會聽令行事,以數量取勝。如果有人想要加入,要麼奉承他們,要麼降服他們。擁有豐厚打架經驗的宿業,選擇後者。這些酒推子,一個比一個繡花枕頭,真正動起手來,沒一個能打的。

    “沒人告訴你們,不要招惹光頭嗎?!”宿業一腳踩在帶頭挑事人的背上,看着地上橫七豎八,哼哼唧唧地幾個人,“我再問一遍,和平共存行不行?”

    “行,行,行!老大,你說了算,你說了算。”挑事人率先服軟。其他幾個也跟着附和。

    “爲了你們還能賺錢,我可沒往你們臉上打。”宿業面無表情地說着,“回去好好休息,不行就擦點兒藥。”他一手抄兜,離開金色大地。

    早已在二樓窺視許久的一名年輕人,嘴角滑出一抹笑容:“豪子,這人新來的?”

    豪子看一眼窗外:“昂,今兒晚上纔來。我看他挺上道,就留下試試。怎麼了?”

    “挺有意思。”年輕人望着遠去的背影,“我想找機會認識認識。”

    一晚上沒賺到錢,還搭上了近百塊的來回打車費。宿業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裏咒罵,出了機房,直奔宿舍。他躡手躡腳地進屋,輕手輕腳地躺下,看一眼對面牀鋪熟睡的人,鬆了口氣,矇頭大睡。

    一禮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睛,轉頭看一眼宿業的牀鋪,若有所思。

    當宿業第二天晚上,再去金色大地。一羣酒推子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好心地告訴他,哪些人最好不要去問,哪些人是常客,哪些人出手闊綽。甚至告訴他,要想多賺錢,就去二樓vip區域,坐那兒的人個個出手給幾千的小費,就是多數脾氣不太好,難以捉摸。

    宿業聽了半天,就聽進去一句話:“二樓vip客人,出手幾千小費!”他昂首看着舞臺對面的二樓,幾桌客人,穿得人模人樣,手邊皆有美女作陪,像是些人生贏家一般。

    直覺告訴他,那些都不是善茬兒。他並不想去二樓發展業務,奈何每天來開工的時候,就已經半夜十一點了。不喜歡後半夜嗨場的人,基本已經陸續撤走了。想說動客人掏錢買酒,實在是有些困難。幾天下來,也就平上個車費。

    一禮來到黑燈瞎火地機房,內中空無一人,凳子上放着僧服。他哀嘆一聲,回到宿舍,無心睡眠。是什麼事情,讓他天天半夜出去,晨鐘前纔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聽到房門打開時,他連忙閉眼假寐。直到晨鐘響起,都沒再睡着。起牀看一眼對面牀鋪,宿業睡得很沉,屋子裏被他帶進來一些菸酒味道。

    “師兄,你今晚不坐禪,也不睡覺?”宿業看着從暮鼓之後就來機房,坐在他旁邊的一禮詢問。

    “你還記得師父說過的話嗎?”

    “師父說的全是至理名言,哪句?”

    “身在俗世,心不染塵。”

    宿業心中一驚,難道一禮發現了什麼?他點點頭:“很有禪理。希望我也能做到。”

    “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一禮說完,起身離開機房,“別忙太晚,早點回去休息。”

    宿業答應一聲,對着電腦屏幕發呆。轉頭看向窗外,一禮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模糊。他猶豫再三,換上衣服,關燈關門,走過後院,翻牆出寺。

    與此同時,一禮遠遠看着一切。他走進機房,反手把門關上,也不開燈。藉着月色,坐在宿業常用的凳子上,隨手翻着桌上的專業書,一張花裏胡哨的宣傳單,引起他的注意。

    宿業照舊在一樓觀察許久,發現二樓有一個位置,單獨坐着一個年輕男士。他努力看清楚對方的穿着打扮,以及桌上的酒。估摸着,或許可以拿下。

    對方果然對他很有興趣:“來,你陪我一起喝。一杯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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