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霸總逼我入佛門 >第48章 月薪多少
    沈澤端着飯找位置,看到宿業的第一反應:“他怎麼在這兒?是內部員工嗎?”第二反應是,“要不要打個招呼?過去一起做?”他猶猶豫豫,見對方對自己視若無睹,埋頭喫飯,不禁縮回腳步,想要另外找一個桌位。

    “沈澤!來,這兒!”宿業衝着沈澤招招手,一屁股坐下。然而,這非他本願。而是因爲,平時喫飯極少說話的禮諶,不但開口提醒他叫沈澤來同桌,而且在他假裝沒聽見時,重複了一遍。最終,他聽從太子爺的吩咐,把人喊過來。

    沈澤滿眼都是昔日好兄弟,走近才發現,太子爺坐在對面。他連忙禮貌地打個招呼,正想坐到宿業旁邊。對方一個擡腿,踏在椅子面兒上。他看得明白,這是不願意讓他坐。

    “你做我旁邊吧。”禮諶說着,衝沈澤淡淡一笑。

    一桌三人,皆是默默喫飯,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先上去了。”禮諶對宿業說,“沈澤在這裏工作了一段時間,可以帶你四處逛逛。不用着急喫完飯,也不用着急回辦公室。”他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看着禮諶遠去的背影,沈澤重重鬆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不少。

    “你幹什麼?”宿業甩過去一個白眼兒,“太子爺喫人啊?”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沈澤忍不住好奇:“太子爺怎麼知道我們認識?”

    宿業猛地想起來,在白鹿寺時,禮諶見過視頻裏的沈澤。他想了想,“大概因爲他是太子爺吧。”

    “你怎麼就進天地了?看起來和太子爺很熟啊。”

    “一言難盡。”宿業輕聲嘆氣,“還不都是那十萬高利貸鬧的。”

    “我去金色大地找過你,他們說你很久沒去了。”沈澤埋怨着,“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後來,乾脆變成空號。”

    “我手機壞了,那張卡也廢了。”宿業解釋着,“沒有你的手機號。”

    “那你現在加我一下。”

    “好。”宿業一手摸到褲兜,猛然想起來身上的手機,充滿少女粉的色彩,被沈澤看到,肯定會笑死。

    沈澤看他沒有拿出來,神情黯然:“不用勉強。”

    “這有什麼勉強的?”宿業掏出手機,向上一番,“說你的號碼。”察覺沈澤面上並無笑意,反而眉頭緊鎖。

    沈澤看到宿業拿出來一個,無論是外型還是顏色,都極具少女心情的手機,心中一驚。他不免想到對方偷偷注射藥物的事兒,也想到兩人差點兒鬧掰的情景。

    “這手機是……”宿業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朋友淘汰下來的,我先借用。你也知道,我一窮二白,暫時買不起新手機。”

    “你的錢還都放在我那兒呢,買手機綽綽有餘。”

    “先放你那裏吧。萬一哪天我從太子爺這兒跑路,還要去投奔你。”宿業原本就是爲了把錢留給沈澤,補貼在對方家裏喫住那麼久的開銷。可是,如果直接說明,對方肯定不會要,不如這樣拖着。他忽地想起來,“你哪天有時間,把我的揹包帶過來。”

    沈澤點點頭:“你現在有地方住吧?”

    “我跟着你們太子爺,當然有喫有住。”

    兩人喫完飯,沈澤提出帶他轉轉,宿業自然同意。聊了一路,宿業瞭解了沈澤成功入職的始末,沈澤知道了宿業現在是太子爺的私人助理。

    “所以說,你從太子爺這兒,把善財童子借你的錢還了?”

    “哈?”宿業一時忘了,沈澤並不知道太子爺就是善財童子。他硬着頭皮,“昂。總之,我現在還是有十萬的欠債。哦,不是,”他想起筆記本上的記錄,快速算一算,“欠債還在持續增長中。”

    “放寬心。你現在是太子爺的私人助理,很快就能還清欠債。”沈澤湊近他,“透露透露,你月薪多少?”

    好問題。宿業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極爲嚴重的事情。當下午回到太子爺的辦公室時,他沒忍住,低聲問道:“諶少,我月薪多少?”

    禮諶驚疑看着他,不答反問:“你的期望月薪是多少?”

    於是,驚疑的人變成宿業。他斟酌片刻,試探着問:“你該不會是,想白嫖我吧?”

    禮諶忍俊不禁,把他打量一番,重複着:“我白嫖你?”說道最後,拉高尾音。

    宿業順着對方的目光,低頭看一眼自己,從頭到腳,都是太子爺的佈施結果。他心虛起來,臉上立馬推出笑容:“我白嫖您。”又忽地醒悟過來,嬉皮笑臉地解釋,“不是,我沒想白嫖您。我不問了,不問了。您一分不給,我也樂意伺候您。”說完,狗腿地給對方捏捏肩。

    禮諶聽得直皺眉頭:“放心。我會付給你薪酬。”

    “那你發到那張副卡里好了。我懶得去開個人賬戶。”實際上,宿業只是想知道一個數字,用來估算多久能還清欠禮諶的錢。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邊賺着太子爺的錢,一邊還着太子爺的錢。

    沈澤對宿業的事情非常上心,第二天就把揹包拿來,在下班後,送給對方。

    “終於有電腦用了。”宿業感嘆一句,把揹包裏的破爛衣衫拿出來,拉開底下的拉鍊,拿出一個小包。然後將衣服全都塞回揹包,找個角落一丟。他的重點不是自己的一身破爛兒,而是需要用到電腦,更多的是,需要拿到這個包。

    打開小包,發現裏面沒有注射劑,只剩下幾個未開封的注射針,以及棉籤和酒精。他認命的接受一個事實——藥用完了。

    打開筆記本,在網上四處搜尋,盲狙了幾個藥販子,報出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是幾年前的兩三倍。他們口口聲聲說着:“現在行情不同以往,買賣不好做。風險增加了,價格自然也要增加。”

    宿業咬牙下單,在填寫地址時,猶豫半晌,寫下天地集團的地址,註明禮諶收。

    與此同時,主臥的禮諶,盯着手機屏幕,若有所思:“這個時間,怎麼會有一筆一千八的支出?而且還是轉入到個人賬戶。”他在房門口短暫徘徊,打消了詢問地念頭。

    因惦記着自己的藥,宿業天天查看物流信息,等到快件狀態顯示:“已送達”,勤快地跑到前臺:“是不是有一個諶少的包裹?”

    “剛纔是有人送來一個包裹,上面只有諶少的名字。”前臺向宿業說,“我已聯繫諶少,他確認沒有東西郵寄過來。”

    宿業大驚失色:“人呢?!送東西的人呢?!”

    前臺姑娘已被嚇得花容失色,一手哆嗦着指向門外。

    他立馬追出去,攔下對方:“有一個禮諶的包裹?交給我吧。”

    對方拿出包裹有些猶豫,“是本人嗎?”

    “我是他的助理。”

    宿業拿到包裹,沒敢直接拆開,假裝不經意地丟在後排座位下,開車拉着太子爺回家。一路開到大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大門打開。兩人面面相覷,先後下車。

    他仔細檢查着門上的裝置,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在詢問禮諶後,得知大門的中控居然藏在了門柱上的燈罩裏。他把外套一脫,短距離衝刺,蹬步上牆,坐在門柱旁邊。打開燈罩,裏面的告警指示快速閃動着。他找到總開關,簡單粗暴的重啓,等待着奇蹟出現。

    片刻之後,告警變成了報警,紅色的指示燈,配合着刺兒地鳴聲,忽閃忽閃。他皺眉關掉中控,對昂首看他半天的禮諶問:“這門可以手動開嗎?”

    “我記得行逸說,想要變爲手動,有一個開關。”

    “在哪裏?”他順着對方手指向旁邊看去,心道,“難怪這個燈從來不亮。不愧是行逸,真會找地方。”他起身,站在門柱僅有的空隙,走到欄杆的另一側門柱,蹲下摸索半天,果然觸到一個圓形的東西。他謹慎按下,對禮諶說:“你推門試試。”

    禮諶正一臉擔憂地望着宿業,轉身去試着推動大門。

    大門被緩緩推開,宿業身手敏捷地跳下去幫忙。這才發現,這道門不是一般的沉,瞬間理解了行逸爲什麼要把它換成自動的。

    當晚,禮諶從書房出來,停步在客臥門外,心生疑惑:“門怎麼關了?”

    宿業躲在屋裏,打開包裹,拿出一盒藥,反覆確認來路,纔敢放心使用。一邊推藥,一邊在心中哀嘆:“唉,這還要打到什麼時候?”他想起沈澤的堂哥,冒出一個想法,“不如,等以後有錢了,去看一下怎麼徹底根治?”

    第二天是個休息日,宿業在客臥內,看着大門,想着:“每天來回推門也不是個辦法。往後天氣越來越熱,推出一身汗,怎麼去上班?”他把螺絲刀裝在口袋裏,再次爬上門柱,拆下中控,嘗試檢修。又對着汗牛充棟的書房,一一搜索,找到一本硬件燒錄程序的書籍。

    翻開書,上面做着不少筆記,字體乾淨工整。他對坐在書桌前的人問:“諶少,行逸曾經住在這裏?”

    禮諶點點頭,“你手上拿着他的書。”

    宿業腦子裏突然就想起裕陽的話,不由得胡思亂想,試探着問:“你們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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