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社會的董曉芳,根本不敢過多言論。
即使心中很是可憐這位孤兒院的院長,但人言微薄的她,即使說的再多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在南門醫院這裏還是實習期的她,反而還可能因此,被潘雲海找到什麼藉口,把自己趕走或者是威逼利誘什麼的。
就在這時,林凡不急不慢地從病房門口外走了進來。
對於他們剛纔的對話,基本上都聽到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也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這個現實的社會本就如此。
出來社會差不多的一年的林凡,對於這個社會的險惡深有體會。
除了藥店那老闆,對自己雖然有些苛刻,但也不至於會辱罵他。
但是另外幾份不定時的兼職,兼職是受盡屈辱,只是每每爲錢犯困之時,只能咬牙熬了過去。
關於社會上的那些世態炎涼,他並沒有責怪誰,只是不可苟同罷了。
林凡不失禮貌地開口道:“馮院長的病,就不勞煩你這位高級醫生醫治了,你也不用惦記着病人是否交了錢而費了你的腳力,
我們這就出院。”
雖然不至於責怪這位潘雲海人情勢薄,但他尖酸刻薄的話,難免林凡會出言諷刺一番。
初衷只不過是想讓他反省一下自身的行爲,是否妥當。
潘雲海聽到身後傳來的諷刺,感到有些詫異是誰如此膽敢對他說教。
雙手放在背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看着從外面進來出言諷刺的,竟是一個毛頭小子。
“小子,你是什麼人?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指了指半躺在病牀上的馮院長,
“他還欠着醫院3萬塊錢,沒繳清之前,想走?門都沒有。”
“什麼?
怎麼要這麼多錢啊潘醫生?”
自己只不過進院兩天不足,僅是吊了幾瓶藥水,做了幾次檢查,這費用居然就高達三萬元。
難免讓馮華傑立即緊張了起來。
纔來躺了兩天,哪怕只是上千元都覺得肉疼,這無端端就變成3萬了,換作是誰都難以接受吧。
林凡皺起了眉頭:“你們這裏是醫院吧?沒看清楚門口的話,我還以爲進了賊窩。”
潘雲海不悅道:“小子,你膽敢污衊我們醫院,你是找死嗎?”
“怎麼?做土匪還得立牌坊是嗎?”
“啥也不懂,滾一邊去!”潘雲海指着林凡連吼帶罵,像是狐狸尾巴被其拿捏住,惱羞成怒了。
不再理會林凡,潘雲海轉頭看向馮華傑,“這裏不是你裝可憐賣窮的地方,這裏是醫院,該收你多少錢就多少,別磨磨唧唧的。”
“這”
馮華傑原本想着的是,醫保只能報銷六成的醫藥費用,自己還是要掏一部分錢的。
本以爲自己出個幾千塊加上報銷的錢,起碼是能把手術做了,把病治好的。
現在倒好,手術沒做成,病痛還在持續着,卻要先掏3萬塊錢出來,馮華傑一臉愁容,一個老人是那樣的彷徨無助。
難道這就是古人所云,未見官先打三十大板。
看着馮華傑不吱聲,感覺到自己的提成要落空的潘雲海,
“可我僅僅只是住了兩天的院,吊了幾瓶吊瓶,怎麼要收這麼多錢?”
這也是馮華傑很少會來醫院的原因。
動不動就要成千上萬的,基本上有什麼大病小痛都是自己忍着。
潘雲海一副官賈險惡的嘴臉,一手指着馮華傑,
“你!是肺腫瘤中期的病患,用來抑制病情的藥物哪能便宜了?
再說了,開給你的藥和針水都是上等藥品,只收取你們3萬塊,是相當合理。”
潘雲海一邊說着,一邊從旁拿出一疊醫藥明細收費單出來,
“你自己看看,這裏面的藥,全部都是進口,專門爲腫瘤病患使用的藥物,價格上絕對是童叟無欺,你還想怎麼樣?”
馮華傑拿着收費單,他根本看不懂裏面羅列的藥品,能看懂的只有右下角那盛氣凌人的價格。
林凡走了過來,順着馮華傑手拿的收費單看了一眼,
直感到一股努力忍不可當,
神色瞬間便沉寂下去,壓低了聲音說:“你確定這些都是,這兩天給馮爺爺注射的藥物和開給他喫的藥?”
即使在林凡受傳太上古醫術之前,他也看得懂裏面的藥物。
他大學主修的就是醫藥和臨牀,副修的是中藥,雖然實習期沒能進入醫院工作。
那只是因爲他毫無背景,只能在藥店做個小店員,但對於藥物的認知和價格還是瞭如指掌的。
潘海雲說道:“這上面不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別廢話,要想出院,趕緊交錢,我懶得你們這些死窮鬼。”
先不管這人醫術如何,單憑他的話語不難聽出,他絕對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林凡那道怒火再也無法忍受的住,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啊!”
林凡反手一把扣住潘雲海右手手腕處,掐住他的靜脈。
潘雲海的臉色瞬間疼的成了紫青色,一聲怪叫後,腰背不自覺疼的彎了下去。
“你你你你快放開我,痛死我了。”潘雲海疼的連說話都開始哆嗦。
只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自己的命脈,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困難。
在古玉滋潤過後的身體,林凡的氣力已經不同往日,並非一般人所能比擬的,而且通曉太上古醫術,林凡深知哪個穴位足以掌握這個潘雲海的生死。
潘海雲疼的冷汗直流,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想要掙扎卻感覺完全使不上勁,只能跪在地上想要求饒,卻發出聲音。
那模樣看上去十分滑稽。
馮華傑和一旁的董曉芳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林凡突然出手一掐,潘海雲怎麼就慢慢跪了下去。
而且看的出,潘雲海表情苦苦不已,臉色都由紫變黑了。
馮華傑連忙上前阻攔林凡,勸他先放開潘海雲。
董曉芳想拉開林凡的手,卻發覺紋絲不動,她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力氣會這麼大。
而且怎麼看完賬單之後,突然就發起火來,出手教訓潘醫生,董曉芳滿腦子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