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秦昊一行人在旅館裏面歇了一夜。

    秦昊發現雖然這個旅館的老闆脾氣有一些古怪,但是人還是挺好的。就是不會表達而已,不是一個壞人。

    比如說老闆今天早上還給他們留了早餐。

    都是老闆自己做的,因爲這旅館裏生意也不是很好,所以老闆便留了四份給他們。

    離開了旅館以後,秦昊又開着車,一行人來到了周天的老房子這裏。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他們四個人已經商量過了具體的翻新的動作了,所以今天過來就是將這件事情落實下去。

    周天在鎮上找了幾個專業的師傅,檢查了一下瓦片的情況,又檢查了一番牆體,各個房間的漏水情況等等。

    師傅檢查完以後告訴周天,這個房子的話瓦片還是沒有問題,至少可以再用個好幾年。另外就是有幾個房間的牆體已經受潮了,可能要翻新一下。

    這些對於周天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只是他一再的叮囑師傅,這個房子裏面的佈局,包括傢俱一定不要亂動。也不要因爲傢俱老舊而扔掉,可以適當的進行一下維修。

    師傅在來之前就已經聽秦昊說過大概的情況了,心裏便也很清楚這對於周天來說的意義。

    小鎮上不好找專業的保潔師傅,所以保潔方面的工作只有幾人自己來完成。

    秦昊和洛輕雪負責院子裏面的雜草,而周天和羅文負責屋裏內的區域。

    分工清楚以後,大家便開始動手。

    “其實我覺得這個房子應該可以改造的更好的,不然以這房子現在的情況,即便是翻新了也很難保存十幾年吧。”洛輕雪說道,其實洛輕雪心中覺得周天應該適當的放下一些執念,畢竟逝去的人已經逝去。還活着的人更應該朝前走,往前看。

    但是秦昊不覺得,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念舊的心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周天之前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一種精神寄託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更正了。

    院子裏面的雜草橫生,兩個人去隔壁大姐家裏借了兩把工具,默默地在院子裏面忙活着。

    鄰居大姐倒也是很熱心,看着秦昊和洛輕雪不嫺熟的模樣,趕緊跑過來幫着秦昊一起收拾。

    “你們這個鋤頭的拿法都是錯的,唉,我來吧。”

    “謝謝,可是不太好麻煩您吧?”秦昊說道。

    “哪有什麼啊?周天這個孩子命十分的苦,我沒有什麼能幫得上他的,也就只有幫着做些事情了。”鄰居大姐說道。

    周天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鄰居姐,熱心的打着招呼:“胖嬸!你怎麼過來啦?”

    周天看着胖嬸心裏還是覺得很親切的,爸爸媽媽在的時候,周天經常去她們家裏玩,就算是父母走了,胖嬸也安慰過他。

    胖嬸笑了起來,說道:“你的這兩個朋友啊,不會用鋤頭,我過來幫幫忙。”

    “麻煩您了啊!”

    “這有啥啊,你這孩子。其實你把這個房子翻新一下也挺好的,不然荒廢着看着也不好。”胖嬸說道。

    於是胖嬸也加入了幫忙的隊列裏面,忙到中午的時候。本來秦昊是打算帶着翻新師傅們一起去一趟鎮裏喫午飯的,畢竟村子裏面也沒有專門的飯館。

    可是他們沒有走,胖嬸便說自家已經做了飯了。她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和自己老公打着招呼了。特意把師傅們的飯都做好了。

    周天十分的感動,畢竟胖嬸也沒有義務幫助自己,但是這也是胖嬸的一番好意,周天便也沒有拒絕。

    胖叔和胖嬸兩個人招呼着大家趕緊喫飯。胖叔人也是十分熱心的。很多年前他和周天的父親也是好朋友。

    “周天啊,你回來了以後有個事情,我不得不叮囑你一下。你得小心一點你那幾個姨媽。你那幾個姨媽這些年過得都不怎麼樣。我聽說前兩天她們兩個還在到處說你的壞話。你這次回來可得當心一下。”胖嬸在喫飯的時候提醒着周天。

    “你別嚇唬他,他的那兩個姨媽就是那副德行。不用搭理就是了。”胖叔也說道。

    周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接到過姨媽們的電話了,自己也會小心的。

    喫完飯以後,師傅們便去休息了,下午一點半以後再繼續。

    秦昊和洛輕雪在胖嬸家的院子裏面坐着。雖然這個地方偏僻了一些,但卻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太陽看着很大,但只要坐在樹蔭下面便一點都不熱。也沒有悶悶的感覺。

    很快到了下午的時候,秦昊和洛輕雪已經學會了鋤頭的用法,也能夠得心應手的除草了。所以胖嬸和胖叔就去忙自己家裏的事情。由秦昊和洛輕雪兩個人來解決這些雜草。

    就在兩人正在忙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兩個女人大叫的聲音。

    “哎!你們在這裏幹什麼?誰允許你們動這個院子的?”一個瘦瘦的女人對着秦昊大叫着。

    “是啊?你們是誰啊,信不信我告你們偷竊啊!”另一個女人也接着說道。

    秦昊端詳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很快便意識到這就是周天的大姨和三姨。

    “我們偷什麼了,你們沒有看到我們正在除雜草嗎?”洛輕雪不開心的迴應着。

    “雜草?你們說是雜草就是雜草嗎?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妹妹的家,你們沒有經過允許就私自的在這裏拔草就是不行的!”瘦瘦的女人說道。

    秦昊覺得十分有意思,這兩個人的邏輯簡直是有趣。

    “大姨,三姨。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裏是我的家,也是我讓他們拔草的,有什麼問題嗎?”周天冷冷的說道。

    大姨袁媛立馬態度緩和了下來,笑着說道:“是這樣啊,那就是我們誤會了,還以爲有人來院子裏面偷東西呢。”

    周天平靜的說道:“這裏有什麼可以偷得,雜草都已經這麼深了。”

    三姨袁立馬上說道:“是啊,我們兩個也是這樣想的,本來想把這些草拔掉的,可是我們一來這裏心裏就覺得難過,也就不敢再輕易來了。”

    一家人裏面,大姨袁媛一向是最潑辣和最不講道理的,而周天的母親是性格最軟弱的,那三姨的性格是最爲圓滑的。三個姐妹性格完全不相同。

    “是嗎?那大姨和三姨今天怎麼過來了?”周天問道。

    “我們這還不是聽村裏的人說你回來了嗎?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回來也沒有告訴我們一聲。”袁媛抱怨的說着。

    “是啊,你這樣子我們該多擔心啊。這裏壓根就沒有辦法住人,也不知道你們吃了飯沒有。”袁立擔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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