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二章成爲趙高後,始皇帝重生了(二)
    (二)

    還有什麼是比一把鼻涕一把淚悽悽慘慘打感情牌更合適的。

    蓀歌挪動着,聲淚俱下字字泣血“陛下要打要罰,僕都認,只要陛下饒僕一命。”

    “不是僕怕死,是僕這麼多年伺候陛下,捨不得陛下。”

    嗯,她現在要維持的就是至死不渝的忠僕形象。

    無論如何,忠僕人設不能崩。

    “那就再閹一次吧。”始皇帝嫌惡的別過頭去,聲音冷漠凌厲。

    “……”蓀歌的哀嚎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臉漲紅,用力的吞了口口水。

    再……

    再閹一次?

    蓀歌哆嗦着,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法子?

    不應該啊,雖說始皇帝有暴虐無道之名,但經她研究,始皇帝滅六國卻沒屠滅六國貴族;建立統一帝國,也未殺任何一個有功之臣;就連那幫天天之乎者也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儒生,都好喫海喝的供着,實在不像暴君。

    千古一帝,必有千古一帝的眼界和心胸。

    那爲什麼就一定非要弄死她這個跟在身邊十幾年的貼心小可憐呢?

    穿成宦官也就罷了,還得再體驗一次宮刑?

    “陛……”

    “陛下,僕覺得,大秦以法治天下,秦律面前人人平等,僕不應厚顏無恥請求陛下對僕徇私,連累陛下名聲。”

    “僕一介賤身,一條賤命,既觸犯秦律,死不足惜。”

    “陛下不必手下留情,賜死僕吧。”

    蓀歌鬆開抱着始皇帝鞋子的手,往後退一步,斬釘截鐵視死如歸的跪在地上,憑空出現了幾分捨我其誰的氣勢。

    就連剛纔押着她,對她冷嘲熱諷的侍衛都忍不住改觀,心生敬佩。

    誰說宦官都是孬種,趙府令第一個不服。

    唉,在被鞭屍和再閹一次裏,蓀歌選擇死了被鞭屍。

    大不了她豁出命重開,下次她就站在雨裏,被淋死也不去大樹下避雨。

    晦氣啊,以前也沒聽說趙高被雷劈啊,這麼經典有教育意義的事情怎麼能不被史書記下呢。

    “陛下,僕死之前還有一個請求。”

    “大樹下躲雨容易遭雷劈,這是科學,還請求陛下普及至民衆。”

    始皇帝:……

    始皇帝眼神晦澀複雜的盯着蓀歌,身側的手攤開又握起,然後索性背在了身後,似是生怕自己一掌拍死這個伺候了自己十幾年的小宦官。

    “臣拜別陛下。”

    見始皇帝沉默不出聲,蓀歌當機立斷決定自己選擇去死的方式,能一頭撞死總比腰斬車裂要強。

    蓀歌猛的起身,朝着豎在一旁的巨大石雕撞去。

    “砰!”

    石雕轟然倒塌,而她安然無恙,只有額頭上多了個紅印子。

    這操蛋世界,秦王能繞柱,爲何她就不能撞石。

    死都死不了,難不成真的得體驗閹割的快感?

    不,她拒絕。

    “陛下,僕真的不想再被閹割了,那種痛苦您是不知道,衆生難忘啊。”

    此刻,蓀歌哭的情深意切。

    始皇帝皺眉,那種痛苦,他知道纔不正常。

    “丟人顯眼,滾進來。”始皇帝眉頭緊皺,目光銳利,他發現,閱人無數的他竟看不懂趙高。

    所以,只能揮揮袖子大步朝着屋內走去。

    他倚重的中車府令,是個擅長變臉的笑話。

    蓀歌一愣,這就是劫後餘生的快樂嗎?

    “嘿嘿。”蓀歌摸着自己被撞的生疼的額頭,又看看碎成幾段的石雕,忍不住笑出了聲。

    曾經,死亡距離她只有0.01公分,幸好始皇帝耐着性子聽她狡辯。

    嗯,大大的好人。

    從今天起,誰要是再說始皇帝是暴君,她就把對面的頭擰下來,給始皇帝做酒杯。

    始皇帝:我謝謝你了!

    蓀歌立馬起身,不管那兩個侍衛一言難盡的表情,一溜煙小跑着跟在始皇帝身後,亦步亦趨的走進大殿。

    唔,有點兒頭暈。

    也不知道是被雷劈的後遺症還是撞石像的後遺症。

    大難不死的蓀歌,進入殿內,下意識的就要爲始皇帝斟茶,這是刻在趙高骨子裏的習慣。

    始皇帝未死時,趙高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侍奉始皇帝,爲始皇帝排憂解難。

    斟茶本沒錯,錯就錯在,她現在是個小泥人。

    蓀歌尷尬的看着印在地板上的腳印,捧着茶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聽說你對朕忠心耿耿,不知是怎麼個忠心法。”

    始皇帝還是無法相信,雷電加身後,他腦海裏出現的畫面。

    趙高?

    就這個仰他鼻息,唯唯諾諾的中車府令,就能讓他的大秦土崩瓦解?

    換句話說,趙高他配嗎?

    蓀歌啞然,這是在考驗她的忠誠嗎?

    太好了,拍馬屁是她的專長。

    主神在開動員大會時曾說,拍馬屁是行走江湖保命的一大法門。

    拍馬屁,也是個技術活。

    “僕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只要陛下一聲令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拋頭顱灑熱血,都是僕的榮幸。”

    蓀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茶杯舉過頭頂,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表忠心嘛,就是得不假思索,就是得有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氣勢,這樣才更具可信度。

    始皇帝俯視着蓀歌,眼神半是嫌棄半是不解,就這短短一句表忠心的話都說的這麼驢頭不對馬嘴。

    爲他拋頭顱灑熱血,趙高也配?

    大秦鐵鷹銳士,橫掃六國,誰與爭鋒。

    “上刀山下火海?”嬴政眼神微閃,聲音玩味。

    此刻,他的大腦中似是有兩股力量在不停的拉扯,一方是當年荊軻獻圖爲由行刺殺之實時高呼王負劍奮不顧身試圖救他的趙高,一方又是矯詔賜死復甦扶立胡亥禍亂江山的亂臣賊子。

    趙高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還有他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子,竟能殘暴昏聵至此。

    大秦,實則滅在了贏氏人自己手裏,殺了一個趙高便能讓大秦萬世不滅嗎?

    聞言,蓀歌心中忐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答,會死。

    答了,貌似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誰能告訴她,被雷劈前那個霸氣威嚴殺伐果斷的始皇帝是經歷了什麼才變的如此陰陽怪氣。

    真上頭。

    就算是被她撲倒了,也不至於喫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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