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十八章成爲趙高後,始皇帝重生了(十八)
    (十八)

    扶蘇開口繼承淳于越成爲新的出頭鳥,有些出乎蓀歌的意料,但細細想想卻又情理之中。

    公子扶蘇端方正直,可稱君子,但卻不能稱帝王。

    說實話,儒家真的害慘了扶蘇。

    她知曉,後世不少人看待扶蘇帶上了濃厚的濾鏡,說什麼扶蘇有始皇帝的謀略卻沒有始皇帝的殘暴,說什麼大秦殺戮結束急需扶蘇這般安撫臣民的君王。

    可,扶蘇滿腦子全都是儒學,六國雖滅但餘黨心不死,單靠儒學根本鎮不住當時的秦。

    有仁愛之心,有君子雅正,謀略膽識眼光卻欠佳。

    所以,拉扶蘇踩始皇帝,大可不必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後世不少人假設扶蘇登基,大秦延續不至於二世而亡,但以扶蘇的認知再搞出諸侯林立很是正常。

    蓀歌有些替始皇帝發愁,突然覺得培養個合適的繼承人也是難於登天。

    就彷彿冥冥之中,大秦只能是始皇帝的大秦。

    “父皇,兒臣覺得邀六國舊勳貴入咸陽,略有不妥。”

    扶蘇斟酌的語言,想要儘可能委婉的規勸。

    只是還不等他闡述理由,便被始皇帝打斷了“你真當寡人在詢問你的意見?”

    “扶蘇?”

    冰冷霸氣的語氣,讓扶蘇愣在了原地。

    明明父皇昨天還在尊重他的選擇,爲何僅一夜之隔,父皇卻判若兩人。

    若不是父皇昨日的溫和,他可能也不一定敢做出頭鳥。

    扶蘇眼睛瞪的大大的,面上有不可置信也有淡淡的難堪之色。

    蓀歌從扶蘇的神情中解讀出一句話,終究是錯付了!

    “寡人剛纔已言,若有異議尋叔孫通解惑,寡人之言,扶蘇置若罔聞嗎?”

    “還是說,寡人的大公子已經聽不進去寡人的任何話了。”

    始皇帝鷹視狼顧,斑白的鬢角,在此刻看在蓀歌眼中忍不住有幾分心酸。

    千古一帝,的確不是常人能夠坐得的。

    有淳于越爲首的一幫博士日復一日的洗腦,扶蘇與始皇帝之間的分歧已經如同天塹,再也忽視不了。

    所以,不如她去弄死淳于越吧。

    惡名這種東西,背多了也就習慣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兒臣……”

    “兒臣……”

    磕磕絆絆,扶蘇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帝王威嚴,不容挑釁。

    “此事就這麼定了,不滿意的尋叔孫通開解,寡人信叔孫通的能力。”

    始皇帝似是含着冰碴子,一字一句都滲着瘮人的寒氣。

    話音落下,無人再敢觸怒,文武百官皆呼聖明。

    就在所有人鬆了一口氣,覺得此次早朝大劫已經要熬過去,再聽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便能安安全全度過時,又看到深得陛下寵信向來又很有眼色會做人的趙府令跳了出來。

    最開始,並沒有人在意。

    小小的中車府令,一個宦官,能掀起什麼波瀾。

    只是,事實告訴他們,大錯特錯。

    這世上,不只有會巴結會伺候的閹人,還有敢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趙高。

    “僕請求土地改革。”

    短短的一句話,讓文武百官如同被嚇傻一般僵直呆滯。

    趙高和李斯不愧是一對姘頭,一個比一個石破天驚,難不成是要靠在朝堂上的威勢決定姿勢?

    這下,不僅僅是儒生們不樂意了,就連仙大秦原有的勳貴都忍不住面露怒色,咬牙切齒的瞪這趙高,恨不得將趙高掛在城牆上示衆。

    宦官何時都可以在朝堂上大放厥詞了,陛下是不是對趙高過於放縱了。

    “爲何改?”

    “如何改?”

    始皇帝故作興致勃勃問道。

    蓀歌將之前私下對始皇帝說的那番話略作修改慷慨激昂的在大殿上重新說了一遍。

    李斯眨眼,這一幕有點兒眼熟。

    陛下和趙高之間的氛圍,像極了方纔他與陛下的默契。

    也就是說,土地改革,陛下已經首肯。

    此刻所謂對商議,都是表象。

    李斯低頭沉思,土改的確會觸動他的部分利益,但借他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與始皇帝作對。

    不管了,還是一條道走到底,跟着始皇帝。

    在李斯思量的間隙,便有人跳出來反對。

    “陛下,趙高區區中車府令,妖言惑衆巧言令色,試圖讓初統一的大秦帝國再度風雨飄搖,其心可誅。”

    “往日趙高趨炎附勢諂媚討好,專橫猖狂也就罷了,不思反思,反倒變本加厲,實在可惡!”

    “陛下,請處死趙高。”

    “臣附議。”

    蓀歌:……

    這纔是真正的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趨炎諂媚,她認了。

    畢竟,她的的確確是拍馬屁的小行家。

    不過,專橫猖狂?

    哼,打死她都不認。

    “諸君之意,是在說寡人是非不分,是那等被趙高三言兩語蠱惑的昏君嗎?”

    始皇帝冷冷道。

    衆臣:這是重點嗎?

    陛下抓重點的角度,還真是清奇。

    “臣等之意是在說趙高包藏禍心。”

    矛頭直指蓀歌,集中火力攻擊。

    始皇帝沉默不語,眼神中抑制不住流露出失望。

    只能盯着自己一畝三分地的蠅頭小利,看不到大秦的危機四伏。

    不,也許不是看不到,只是覺得自身已有利益更重要罷了。

    “陛下,還請讓僕一試。”

    蓀歌在衆人的怒視下,不卑不亢道。

    “不過,陛下,僕觀反應激烈,僕心中反思,覺得獎勳貴們的已有土地直接收歸國有也許過於激進。”

    緊接着,蓀歌將本就與始皇帝商量好的法子徐徐講了出來。

    許是有過於狂妄要人命的法子在前,有了緩衝的餘地,大殿之中似烈火烹油的氣氛有些許舒緩,但衆人看向蓀歌的眼神依舊是怨毒不已。

    就好死蓀歌是殺父仇人,不共戴天。

    李斯凝眉,思量再三,有意開口,但被始皇帝和蓀歌不約而同的搖頭示意。

    李斯一怔,略微一想,便知二人用意,士爲知己者死的知遇之恩越發高漲。

    此生,他定要盡心盡力輔佐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陛下,土改一事,茲事體大,還望陛下三思啊。”

    “陛下,自大秦一統,車同軌書同文變革從未停止,如今再土改,不利於民心穩定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