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七十四章成爲李月圓後,我和李白雙雙頂流了(二十八)
    (二十八)

    難道,“酒隱安陸,蹉跎十年”是李白逃脫不了的宿命嗎?

    哪怕,李白拒絕了許氏求親。

    哪怕,李白此生並未成爲令人不齒的贅婿。

    哪怕,李白比之劇情中更加光彩熠熠。

    只是因爲干謁不順嗎?

    不,這不像李白的風格。

    她眼中的李白,從不是如此容易認輸的人。

    “不,阿兄肯定出事了。”

    蓀歌咬咬嘴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篤定。

    她擡眸,又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似是要將每一個字印在心中。

    半晌,緩緩的將信整整齊齊的摺好,放回信封之中。

    孟浩然挑眉,滿是不解。

    這明明是一首恬淡到極致,似世外桃源寧靜安樂的氛圍,李明月是如何斷定李白出事了?

    這解讀,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還是說,這麼多年,他學藝不精,會錯了意。

    “孟夫子,無關詩詞造詣,全靠一母同胞心意相連。”

    似是看出了孟浩然的心思,蓀歌輕輕開口解釋道。

    ╭(╯^╰)╮

    也不知,李白這報喜不報憂是跟誰學的。

    難道,家人不應該是最大的底氣最強的依靠嗎?

    蓀歌心中不快,但擔憂更佔據上風。

    “孟夫子,接下來的江南遊怕是不能結伴同行了。”

    “我擔憂阿兄,不見難安。”

    白兆山,桃花巖。

    李白信中不提,她也能猜到。

    她倒要看看安州安陸,究竟是藏着怎樣的龍臥着怎樣的虎,竟讓李白退避三舍。

    孟浩然心頭一跳,生怕是許家被拒絕後惱羞成怒,自找麻煩。

    他和許家,還是有幾分交情在的。

    同樣的,與這李家兄弟二人,更是相見恨晚。

    他不願交惡發生。

    但,依他對許家的瞭解,許公不像是如此短視之人。

    從這些年,許家穩中有進,徐徐圖之的發展,便能看出許公的睿智。

    不是許家的話,那安州還有什麼人會逼的李白隱居?

    這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

    “這事情,越發有趣了。”蓀歌眉頭一挑,冷聲道。

    孟浩然:……

    他突然覺得,他心中所思落了下乘。

    嘖嘖嘖,格局小了。

    明月公子初到揚州時那場轟動全城的接風宴,他也略有耳聞。

    如今,時隔很久,依舊爲人津津樂道。

    隨心所欲,不虧欠不有愧,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這樣的李明月,到了安州,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不知明月公子是否介意老夫一同前往。”

    “令兄與老夫志趣相投,志同道合,他有難,老夫既已知曉,就無法袖手旁觀獨善其身。”

    孟浩然注視着蓀歌冷凝的神情,開口道。

    蓀歌微微猶豫,會有人願意在落魄潦倒時見偶像嗎?

    不過,偶像的力量不容小覷。

    孟浩然的一席話,對於迷茫中的李白也許勝讀十年書。

    “當然可以。”

    蓀歌和孟浩然立刻結束了樂遊江南,奔赴安州。

    早知道,倒不如當時拋下揚州的剛有起色的香料事業,隨李白一同入安州。

    與其思考她不知何時離開後,李白無法接受,無法獨立生存,倒不如把握好現在。

    剛到安陸,蓀歌和孟浩然在食肆填飽肚子養精蓄銳,便從別的食客口中的三言兩語拼湊出了大概。

    《上安州李長史書》

    “誰能一字不差默寫出來,本公子給百貫。”

    蓀歌擡手,厲聲喝道。

    悔過書?

    李白親手寫下的悔過書,成爲茶餘飯後的談資,宴席的佐酒之物。

    百貫?

    在這鬥米十錢,物價極低,普通農戶一年花費不超四貫的開元年間,百貫無異於是一筆天降橫財。

    蓀歌話音落下,嘈雜的食肆有瞬間的安靜。

    面面相覷,有意動,有懷疑。

    有這百貫錢,也能成小富之家,暫時衣食無憂了。

    不過,一字不差是不是有些爲難人。

    他們這些人,也只是口口相傳記了幾句被人嘲諷最歡的,哪能一字不差。

    “沒人嗎?”

    蓀歌起身,嗤笑道。

    哪怕是悔過書,李白的才情都惹眼至極。

    可偏偏這些人只看出了卑躬屈膝,看出了負荊請罪的小心翼翼。

    何時,負荊請罪是貶義詞了?

    “那本公子換一下要求,一字一貫。”

    “凡能默寫一字,便從本公子手中拿走一貫。”

    蓀歌揮揮手,門外兩個小廝模樣的人便從馬車上擡下一個大大的木箱子,打開皆是擺放整整齊齊的銅錢。

    “本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百貫,千貫而已,何難?”

    食肆掌櫃,很有眼色的準備好文房四寶,抓住時機派店小二去長街宣傳。

    有一字一貫的噱頭在前,必定蜂擁而至。

    屆時,食肆必然爆滿。

    蓀歌冷眼,默認食肆掌櫃的舉動。

    她不怕人多,靠着隻言片語的肢解李白的悔過書,那她就把完整的悔過書印在這些人心中。

    無論何時,財帛動人心。

    孟浩然心中讚歎,反其道而行之,此法可行。

    李明月,不愧是李明月。

    “那,那我先來。”

    “我記得那句今小人履疑誤形似之跡,君侯流愷悌矜恤之恩。”

    蓀歌點頭,小廝依命,十數貫錢奉上。

    “書愧於影,夜慚於魄,啓處不遑,戰無地。”

    你一言,我一句,七百餘字洋洋灑灑的《上安州李長史書》被一字不差的默寫出來。

    蓀歌也散錢七百貫。

    七百貫,數十萬枚銅錢散了出去。

    “悔過書既已全,那可有識文斷字的學子爲本公子解讀一二?”

    “依舊是一字一貫。”

    “本公子要的是精準解讀,而非人云亦云。”

    解讀李白的悔過書,那麼就不是人人可爲了。

    最起碼,知典故,通詩詞。

    “難不成這安州的學子墨客都是徒有虛名之輩,若如此,倒是本公子唐突了。”

    財帛,激將法,雙管齊下。

    在蓀歌一人對百人時,孟浩然正凝神通讀李白的那篇《上安州李長史書》。

    一篇悔過書,引經據典,妙語連珠。

    態度誠懇,卻又不會過於諂媚。

    李太白的才情,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這就是這樣一篇悔過書,竟被人刻意曲解拼湊,讓李太白成爲了安州的笑話。

    難不成梗着脖子進大獄纔是風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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