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一百零八章成爲高緯後,堂兄長恭殺瘋了(十六)
    (十六)

    蓀歌:……

    違揹人倫的醜聞?

    不得不說,高湛是真的想的開。

    只是,這是不是過於高估她了?她就算是喪盡天良也不至於對着血脈親人伸出毒手吧。

    當年面對自由如風的謫仙人她都始終進退有度,此時又怎會失了理智。

    搞了半天,高湛是來挑撥離間的。

    “父皇,兒臣對堂兄之心清白乾淨,絕無半分齷齪想法。”

    “兒臣願指天發誓。”

    聽着聽着,高湛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他唧唧歪歪說了一堆的重點是清白不清白嗎?

    重點是皇權,重點是他能立於權力之巔繼續奢靡無度任意妄爲。

    “所以你打算如何處理高長恭。”

    高湛對蓀歌信誓旦旦立誓的模樣置若罔聞,於他而言,這都不重要。

    只要高緯能守住這份基業,讓他高枕無憂的做太上皇,就算是改頭換面將高長恭納進宮中做男妃他都可以幫忙遮掩一二。

    前提是,皇權絕不能旁落他人之人。

    “重用。”

    “父皇,兒臣想以爲君者的氣度和信任換堂兄的效忠。”

    蓀歌擡眸,眼神不再躲躲閃閃,目光堅定,語氣更是果決。

    面對高湛這種瘋批美人兒,虛與委蛇沒有任何用。

    只因,高湛會當真!

    瘋子的世界,非黑即白。

    最重要的是,高湛是個清醒的瘋子,他清楚的知道人情世故,知道世間百態。

    昏,卻不庸。

    高湛氣急,深深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難不成他的兒子還想憑藉一己之力改變北齊朝堂自建國以來的風氣,打造君臣相攜的佳話?

    風雨飄搖之中,最簡單的法子就是一條路走到黑,雖是飲鴆止渴,但他唯此一途。

    改變,便意味着動盪。

    “父皇,兒臣不是在賭。”

    “兒臣信蘭陵王高長恭的性情和爲人,我許之以信任,他必能回報於忠誠。”

    “父皇,北齊需要高長恭接過軍方的未來,想必父皇也看出了他的天縱之子,否則也不會許下大司馬之職。”

    “除去高長恭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讓北齊越發的不可收拾。”

    蓀歌直視高湛,有理有據不疾不徐的說服高湛。

    劇情中的結局早已證明,高長恭便是北齊最後的一根擎天柱。

    高長恭被賜死,北齊滅於北周之手。

    高緯之舉,自毀柱石,自棄明珠。

    一杯鴆酒,不僅葬送了高長恭,也葬送了北齊江山。

    英雄歸去江山傾覆,從不是危言聳聽。

    亂世中的將帥之才,何其難得!

    高湛微微發怔,眉眼間滿是思索之色,有不虞,有糾結,還有隱藏極深的欣慰。

    他自是知道高長恭的不凡之處,否則也不會擔憂其竊權。

    可換個角度想,北齊之所以能在亂世中屹立,本就是因爲北齊有段韶斛律光這些能征善戰的將領。

    只是英雄遲暮,青黃不接時,高長恭的存在便格外重要。

    好吧,他妥協。

    兩害相權取其輕,比較之下,他更不願成爲北周的俘虜。

    “你又如何確定他不會背叛你。”

    “他不屑。”

    蓀歌不假思索斬釘截鐵道。

    有些人,風骨二字是刻在骨子裏的。

    也許在旁人眼中只是世俗枷鎖,但在高長恭的心中,那是他一生所堅持。

    他可以爲北齊生,爲北齊死,卻不會背棄北齊。

    高湛心神大震,訝異於蓀歌的肯定。

    這一刻,他有些不確定,他禪位給這樣一位太子,對北齊來說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可,他是當真不想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

    “但願他能不負你的這份信任。”

    高湛頹然的擺了擺手,示意蓀歌離開。

    一縷光照射進深淵除卻能帶來光明,亦能灼傷人心。

    “兒臣告退。”

    蓀歌依言離開。

    禪位一事,說來簡單,但操作起來卻分外複雜。

    高湛望着蓀歌離開的背影,眼神恍惚。

    他也不過二十餘歲,可熱血早已涼透,內心也已麻木。

    他從未想過改變北齊,自始至終他想要這權力之位都是爲了維持尊貴和特權。

    “出來吧。”

    高湛冷聲道。

    陰暗拐角處,高長恭的身影出現。

    “高長恭,寡人之子可值得你效忠?”

    高湛目光如炬,身上的微醺感消失的乾乾淨淨,整個人如染血的沙場兇器,帶着滔天的殺氣。

    他行事作風向來乖戾,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着人尋來高緯後,他也順便命內侍召來了高長恭。

    那些話,他絲毫不怕高長恭聽到。

    如若方纔高緯被他說動,起了猜忌之心,那索性將高長恭這個後起之秀掐滅在萌芽中也未嘗不可。

    但既然他的太子赤誠之心,也該讓高長恭知曉。

    “臣立誓,此生絕不背棄!”

    完完整整聽完方纔的話,高長恭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平靜。

    原來,殿下的那聲堂兄是真心的。

    本來,他就無異於爭權奪利,如今太子那番話,更讓他死心塌地。

    士爲知己者死,從來都不是一句虛言。

    “寡人從不信誓言。”

    “高長恭,莫要讓太子失望,傷了太子的心。”

    “否則,就算寡人退居太上皇亦能讓你知曉何爲家破人亡。”

    高湛從不是一個好人。

    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惡名昭著。

    如今,他禪位於太子,除卻專心享樂外,心中也有了微弱的騏驥。

    也許,他並不比他的兄長差勁。

    他的兒子,能夠給北齊帶來新的希望。

    這樣的人,一旦心傷,纔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臣用性命守護太子殿下。”

    高長恭心知肚明,剛纔若非太子選擇了他,今日他可能再無機會活着走出這頂大帳。

    陛下行事是真的瘋狂不留任何退路。

    “下去吧。”

    “別總冷着一張臉,寡人的太子甜滋滋喚你堂兄,你卻是那副嘴臉,寡人看了心中甚是不悅。”

    “寡人不悅,便想殺人。”

    “寡人的太子相貌俊逸,年少有爲,哪裏就不配你一個好臉色了?”

    高湛想起了自家兒子那副不值錢的模樣,頗有些於心不忍。

    高長恭呼吸一滯,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

    那個喚他堂兄的太子殿下,他不曾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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