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一百五十八章成爲王氏後,繼女清照上天了(十二)
    (十二)

    她並不覺得,世間還有何人能讓她含羞帶怯,少女懷春。

    清醒又理智!

    唉,以後可能李家就會存在一個大齡剩女待字閨中,也不知會不會影響迒兒娶妻。

    想到此處,李清照看向李迒的眼中多了幾分憐憫。

    拎着一罈春日裏釀好的桃花釀,蓀歌懶洋洋的靠在抱廈的柱子上,半眯着眼睛。

    她多年的言傳身教,果真沒有白費。

    如今的照姐,絕對是手動鑑渣的一把好手。

    沒有人能讓照姐再沉溺於情愛的泥潭,無法脫困。

    倒也不是說照姐一定會獨美,而是說照姐一定能理智的做出選擇,併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蓀歌打了個哈欠,嘴角含笑。

    說實話,養育這樣一對兒女,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照姐自不必說,明水城中一騎絕塵,容顏盛,儀態雅,精詩詞,擅騎射。

    咳咳,騎射只是統稱。

    畢竟有她這樣一個頭鐵的彪悍孃親,照姐就算是想文文弱弱都不現實。

    會點兒拳腳功夫不正常嗎?

    正常!

    而李迒,雖不如照姐兒亮眼,但也明事理,不古板。

    懂的凡事用眼睛看,用心感受,而非人云亦云。

    於她而言,這已經是一種很難能可貴的品質了。

    一家三口,日子過的甚是快活。

    若不是李格非隔三差五的來信刷存在感,她怕是都要忘記那位遠在汴梁城走仕途的夫君了。

    看來,她很適合養孩子。

    所以,要不讓她去種田文的世界發光發熱吧。

    “阿孃。”每日任務完成的李清照腳步輕快,小跑着過來。

    很是自覺的將頭抵在蓀歌的手心,就好似一隻軟萌機靈的小奶貓。

    蓀歌戳了戳李清照軟軟的頭髮“可是煩了?”

    饒是誰數年如一日背誦一模一樣的篇章,怕是都會煩。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讓照姐兒根深蒂固的刻在腦海中,形成條件反射。

    李清照直起身子,微微思量,然後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

    規規矩矩走來的李迒:!?(_;?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姐!

    “阿孃苦心,女兒知曉。”

    日復一日讀下去也好,總好過癡迷於才子佳人話本子。

    說實話,有些話本子着實荒謬。

    不是窮書生趕考偶遇富家千金,二人一見傾心千金慷慨解囊,就是上香祈福路上遇劫匪被英雄救美,然後私定終生。

    這不胡扯嗎?

    誰家的富家千金,能莫名其妙看上一個路遇的窮書生,再養在深閨,那也有父兄,那也參加過各家的賞花宴吧?

    入目的皆是門當戶對的小郎君,難不成能個個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比不過萍水相逢來歷不明的過路人?

    至於那英雄救美……

    非富即貴的人家,能請不起看家護院?

    護衛都不行了,隨隨便便冒出一個人就行了?

    越想,李清照越覺得自家阿孃高瞻遠矚,早早的斷絕了她可能在少女慕艾時期可能出現的腦疾。

    俗稱,戀愛腦!

    蓀歌笑眯眯的“那便暫且改爲一旬溫習一次吧。”

    饒是剛自我說服做好心理準備的李清照,眼睛依然忍不住亮了亮。

    “照姐兒,阿孃不願說什麼寄予厚望的話,只是想告訴你,萬事莫要有悔便好。”

    話罷,蓀歌望向李迒“你心中之惑可解了?”

    知子莫若母,小搞笑男,悄無聲息間卻萌生了一顆做大儒的心。

    做大儒可以,但切忌學究,切忌空談。

    既然她有幸站在巨人的肩膀人,那便力所能及言傳身教。

    “解了。”

    李迒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待他再大一些,他就自己用雙腳去丈量書中的世界,是非對錯皆以心衡之。

    幸好爹孃開明,不拘他於一隅之地。

    饒是如今,亦是方寸之間,亦有天地。

    “你對自己的及笄禮可有想法?”待李迒回書房溫書後,蓀歌與李清照開始了母女間的悄悄話。

    因着李清照性情爽朗,加之才名遠播,家世不俗,明水常有小娘子送帖子邀其前往觀禮。

    甚至,日前,李清照還做了次贊者。

    李清照凝凝眉,沒有言語。

    “或者說,你想在明水還是汴梁城中舉辦及笄禮。”

    見李清照不言語,蓀歌換了個問法。

    看着明眸善睞,自信大方的李清照,蓀歌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滿足。

    聞絃音知雅意,李清照擡眸,眼睛亮晶晶的“可是阿爹來信了?”

    李清照雖未到過汴梁,但對汴梁城的自然風光和街市繁榮已多有了解。

    “你阿爹來信,多番提及他在汴京城中站穩腳跟,你與迒兒若想,我們妥當安排好章丘的事務便可進京。”

    章丘明水再山清水秀,都抵不過繁華錦繡的天子腳下。

    於照姐和迒兒的眼界和成長都至關重要,所以汴梁勢在必行。

    “阿孃想嗎?”李清照紅撲撲的小臉上,佈滿忐忑。

    這些年,她看的分明,阿孃待阿爹波瀾無驚。

    抵不過話本子裏的黏糊膩歪也就罷了,就連尋常百姓家的夫妻相處都半分不如。

    她斷言,阿孃無心阿爹。

    且阿爹在信中也說,爲照料生活起居,在京中另納了妾室。

    阿孃無心阿爹,倒也免得傷懷。

    這些年,一直是阿孃教導她,若真論起親疏遠近,養育之恩不弱於血緣。

    若阿孃不想進京,她會伴阿孃身側。

    再者說,阿孃進京面對那些妾室,該如何自處。

    阿爹理直氣壯的納妾之語,她嗤之以鼻。

    爲照料生活起居便要納妾?

    那阿孃呢?一個人打理祖產庶務,操持人情往來,還在悄無聲息間將店鋪開出了大宋。

    若論勞苦功高,阿孃是不是也能堂而皇之的招贅在家了?

    “自是要去的。”

    “照姐兒可是畏懼了?”

    蓀歌不知李清照心中冒出的彎彎繞繞,直截了當的答道。

    就算這汴梁城是洪水猛獸,那她也去得。

    “女兒是怕阿孃受委屈。”

    李清照嘆了口氣,軟乎乎道。

    阿孃辛辛苦苦操持的家業,爲何要養旁的人。

    蓀歌伸手點了點李清照的額頭“杞人憂天。”

    她不僅頭鐵還銀子多,誰能讓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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