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一百六十六章稱爲王氏後,繼女清照上天了(二十)
    (二十)

    深沉的憂國之思,赤誠的愛國之心,奇氣橫溢的情辭,讓人無可挑剔。

    李清照三個字,入了越來越多人的耳。

    ……

    汴梁城不愧是當時最繁華熱鬧經濟繁榮的大都市。

    道路兩旁屋宇鱗次櫛比,酒肆茶坊布莊藥鋪珠寶美莊應有盡有,就好似只有想不到,沒有汴梁所沒有。

    行至擁擠路段,李清照下轎,一頭扎進了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小販的叫賣聲,琳琅滿目的攤位,幾乎水泄不通的道路橋樑。

    這一刻,李清照好似真的理解了那句東京富貴迷人眼。

    只是,那望火樓下爲何並無潛火兵警戒,甚至爲何被充作了酒肆。

    李清照驀地想起了當日她入城是,四面坍塌的城牆,並無兵士把守的城門。

    自由是自由了,繁華是繁華了,可堂堂的天子腳下,竟是一座不設防的城池。

    一時間,李清照有些不知道該說京畿的官員是心大,還是自信了。

    李清照嘆了口氣,帶着侍女徑直前往了汴梁城最大的首飾店。

    她的及笄禮在即,阿孃總想給她最好的。

    明明近來家中已經添置了諸多華貴的首飾衣料,甚至就連所需的酒具飯碗香爐蒲團,阿孃都親自畫出樣式,交給匠人專門打造。

    可饒是如此,阿孃依舊覺得準備的還不夠。

    這不,又讓她出來按着心意自由採購了。

    因着她初來乍到,在京中並不熟稔的手帕交,大到贊者,小到執事,阿孃都親自上門相邀,力求她的及笄禮不會遜色於自幼在京中長大的女兒家。

    這是她第一次見阿孃這般鄭重其事。

    阿孃卻說及笄禮意義非凡,並非如旁人所言女子十有五年而笄,便可嫁人。

    及笄,從不是爲了嫁人。

    及笄禮最大的意義是清楚肯定自我,能夠以獨立的思想,實現自我價值,承擔責任。

    這一刻起,她最重要的身份是她自己,而非任何人的附屬。

    這是阿孃告知於她的話,異於她在其他人的及笄禮上聽到的,但卻格外的有力量。

    先是自己,然後纔是誰的誰。

    阿孃自小的言傳身教,是她能夠坦然又自信的行走於世間最大的底氣。

    “小娘子?”

    “若是對這些都不滿意的話,小店還可按照小娘子的意願繪圖專門定製,保管會讓您滿意。”

    店家察言觀色,適時開口。

    李清照回過神來,搖搖頭“就這隻了。”

    店家一愣,隨即便堆着笑臉將將金簪置於盒內,包好,雙手遞給了李清照。

    這款明燈樣式的簪子,銷量素來不高。

    年輕的小娘子們嫌棄不夠時興,生兒育女的貴夫人們又覺得不夠沉穩大氣。

    掌櫃的本都打算熔了,卻不曾想竟賣了出去。

    揣着簪子,李清照興致勃勃的跑回家中,開開心心的捧給了蓀歌“阿孃,禮物。”

    這是她用攢下的月錢爲阿孃選的簪子。

    她的及笄,亦應是阿孃的成就。

    蓀歌彎了彎眉眼,任由李清照將簪子插在了髮髻之上。

    李清照望着那盞雕刻的精緻華美的明燈,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她的阿孃,便是最好的阿孃。

    “讓你去買自己喜歡的,竟是買給我了。”蓀歌戳了戳李清照的頭,玩笑道。

    李清照順勢窩在蓀歌懷中“我最喜歡阿孃。”

    “照姐兒,你可曾認識趙德甫?”

    自入汴梁,蓀歌就不曾拘着李清照,任由她在汴梁城內遊戲玩鬧。

    “趙德甫?”李清照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名字,聽着有些上年紀。

    在汴梁城,她好像還沒有忘年交。

    “吏部侍郎第三子,趙明誠。”蓀歌提醒道。

    “趙明誠爲你三日後的及笄禮,提前送來了賀禮。”

    “一本孤本古籍。”

    這份禮,並不輕。

    孤本向來都是有價無市,幾經輾轉纔能有緣得之。

    李清照恍然大悟“僅有數面之緣,談論過金石看法,並無深交。”

    說這話時,蓀歌緊緊的盯着李清照的神情。

    坦蕩,自然。

    蓀歌鬆了口氣,她並不是執拗的一定要斬斷李清照和趙明誠這段天定的緣份。

    她只是想,哪怕成就佳緣,李清照也能先愛己。

    “阿孃,我知趙大人與父親政見不合,派系分明,就刻意保持了距離。”

    阿孃從沒有隱瞞過當今的朝堂之勢,改革派與保守派之間的鬥爭,並未因上一屆官員的辭官離世而絕世,反而愈演愈烈。

    阿爹師承子瞻先生門下,而子瞻先生口中趙挺之趙大人聚斂小人,學行無取,雙方互看不上。

    “那你給阿孃說說,那趙明誠是怎樣的人?”

    “單看外貌的話,趙明誠眉清目秀,身形修長,每次偶遇時都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想來恪守禮儀。”

    “若論愛好,他癡迷於金石古玩,聽說也會寫詞,只是寫的好像一般般。”

    “性情的話……”

    李清照頓了頓“女兒還不敢妄下論斷,只是隱約覺得他不夠坦蕩直率,除卻金石古玩,在其他事情上又有些優柔寡斷。”

    “這只是相談之後,女兒的感覺,也許並不屬實。”

    官宦之家的子弟,說話彎彎繞繞也能理解。

    蓀歌:每次偶遇?

    汴梁城這麼大,人這麼多,得有多巧合才能次次偶遇啊。

    怕不是她家這顆小白菜,已經被趙明誠惦記上了,準備溫水煮青蛙,徐徐拿下。

    追人的小把戲,她要是個男子,她也能花樣百出。

    說這話的蓀歌,已經下意識忽略了,做太監時她孤寡一生連個對食都沒有,做皇帝時也就政治聯姻娶了個皇后還當女兒寵着,她自己纔是千年孤寡命。

    還花樣百出?

    啥花樣?

    搖花手嗎?

    蓀歌撇了撇嘴,將趙明誠拋在腦後。

    入京之前,她早就讓人將趙明誠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剛纔所問,只是想知道照姐兒的想法。

    說起來,趙明誠在汴梁城一衆官宦子弟中,也算是品貌俱佳了。

    無紈絝習性,也未曾仗勢欺人,也無難以入目的惡習。

    能靠自己考入太學,就算才學一般,也能看的過眼。

    至於金石古玩碑文,趙家能養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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