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一百六十九章成爲王氏後,繼女清照上天了(二十三)
    (二十三)

    嗯,這也算是心理安慰。

    沒別人,那就說明自家兒子尚有希望。

    蓀歌着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生的趙明誠。

    她不止一次聽李格非的同僚,如今的太學正誇讚趙明誠沉穩冷靜,踏實低調。

    她也親眼所見,趙明誠面龐的堅毅。

    有時候蓀歌也會想,是不是劇情中趙明誠的李清照的愛情過於水到渠成,便早早失了新鮮感。

    如今呢?

    三年苦求,趙明誠體會到了求不得的苦,未來會怎樣呢。

    她不願用舔狗這樣的字眼去概括二人之間的相處。

    她不信矢志不渝的情分,但也不想取笑他人癡情。

    有趙明誠這顆珠玉在前,照姐兒眼中恐怕再難有旁人!

    “照姐兒,三年之期,你對趙明誠的感官可有改變?”

    四下無人,母女二人對月飲酒,蓀歌開口道。

    李清照凝凝眉,頗有些一言難盡“比武切磋,他打不過我。”

    “詞句創作,他也稍顯遜色。”

    “至於飲酒,他更是不值一提。”

    “唯有臉皮,倒可與女兒平分秋色。”

    蓀歌眼角一跳,她的照姐兒爲何將臉皮厚說的那般自豪驕傲。

    嗯,得她真傳。

    “性情呢?”

    “可稱男子。”李清照託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蓀歌“阿孃,以趙明誠之前的性情,我常想,若入仕爲官,他日戰火起,必不能承擔起護佑一城百姓之責。”

    “看似蒼蒼松柏,徐徐清風,實則軟弱無能,善逃避。”

    “這樣的男子,怎堪爲我的良配?”

    李清照的面上不見羞澀,夜風簌簌,銀白色的月光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其中,恍如月下仙子,讓她的聲音平添了幾縷清冷。

    蓀歌在心中忍不住對李清照的識人之術與清醒理智點贊。

    只見李清照輕輕晃動了下酒杯,紅脣波光瀲灩繼續道“如今的他,學會了責任。”

    “同樣的事情,他會選擇與一城共存亡,以己身護百姓,這是他三年中最大的成長。”

    有此一點,趙明誠的三年時光便不算蹉跎。

    “阿孃,下次若趙夫人再上門,允了吧。”

    “兩個人相識相知相守的意義在於彼此照亮,彼此扶持,又彼此成爲更好的自己。”

    “阿孃,我可以的。”

    《孔雀東南飛》裏,劉蘭芝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的悲劇不會在她身上上演。

    若趙明誠有朝一日士也罔極,二三其德,那她便利落和離。

    一句可以的,讓蓀歌放了心。

    很多時候,清醒的權衡利弊,其實並沒有錯。

    於是,對月暢談後,三年,一千多個日夜苦求不得的趙明誠終於等來了結果。

    趙父趙母亦是鬆了口氣,不敢對婚事有半分懈怠。

    畢竟,這三年裏的種種,他們都看在眼裏。

    若說最開始,對李清照還有怨懟,覺得她有眼無珠在拿喬,可後來這份怨懟在自家兒子日復一日的改變之中,又變成了感激與欣喜。

    除卻趙明誠對對李清照的執着,還有越發耀眼奪目的李清照,以及堆金積玉的李家。

    偌大的汴梁城,誰人不知,爲官兩袖清風的李格非,娶了位極其能幹的繼妻,家中堆金積玉,加之李夫人常做善事,修橋鋪路,又會在災年廣設粥棚,甚至大手一揮向陛下捐款賑災。

    陛下也是禮尚往來,金口玉言,封李格非之妻爲三等淑人。

    要知道,三等淑人,乃是尚書以上官未至執政者,其母、妻纔可獲封爲淑人。

    那李格非不過六品吏部員外郎!

    由此可知,李格非之妻,簡在帝心。

    朝中不乏有官員對李格非明裏暗裏指桑罵槐,李格非一笑置之,反而與有榮焉。

    妻子強於他,是妻子的本事。

    他能有這樣一位妻子,也是他的本事。

    所以,爲何要因爲旁人的三言兩語,便失了平衡之心呢。

    只是,李格非對趙家這門婚事,仍有芥蒂。

    他出自子瞻先生門下,先生對趙挺之的品行嗤之以鼻。

    可,偏偏如今的趙明誠卻讓他挑不出絲毫不滿。

    樣貌,性情,德行,的的確確又算得上良配。

    於是,在李清照婚期將至的日子裏,李格非時而爲清照覓得良緣而開心,又時而爲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而擔憂。

    公元1101年,四月。

    春風十里,繁華滿城。

    岸生綠蔭,碧水藍天。

    一個天清風徐的日子,是李清照和趙明誠的大婚。

    男服緋紅,女服青綠,既莊重神聖,又熱烈喜慶。

    趙明誠於高頭大馬之上,緋紅的喜服襯的他越發面如冠玉陌上君子,細看就會發現他攥着馬繩的手在止不住微微顫抖。

    是得償所願的欣喜,他終於將他年少之時便魂牽夢縈的女子。

    直至夫妻對拜,趙明誠心中的不真實感才微微散去一些。

    洞房花燭,李清照還來不及羞澀,就見本應招待賓客的趙明誠紅着眼眶推門而入。

    蓋頭掀開,一滴滴熱淚滴在了肩頭。

    李清照渾身一僵,伸手輕輕戳了戳趙明誠的胳膊,難得柔聲道“可是受了委屈?”

    趙明誠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就是抱着李清照無聲的落淚。

    李清照:……

    她能不能說,她實在做不到感同身受。

    因爲,被濃厚的酒香包裹着,她也饞的流口水。

    漸漸的,枕着她肩頭的趙明誠沉沉睡了過去。

    李清照:!?(?1?1_?1?1;?

    還真是一個別具一格的洞房花燭夜。

    她的夫君哭的稀里嘩啦睡了過去,然後……

    然後,她也就可以飲酒了……

    她可不像她那個沒用的夫君,三杯兩盞,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睡過去的趙明誠:沒用的夫君?

    一夜無夢,趙明誠看着滿目的紅綢,燒盡的紅燭,記憶回籠。

    所以,他在洞房花燭夜做了什麼?

    明明已經刻意鍛鍊過酒量,爲何昨晚還是醉的那般快,猝不及防的只想抱着清照落淚。

    “清……”

    “清照,我……”

    趙明誠磕磕絆絆,不知該如何解釋。

    反倒是李清照將一直簪子插入髮髻,隨口道“夫君醉酒之後倒也還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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