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二百二十八章成爲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三十九)
    (三十九)

    信奉科學,從她做起。

    崇尚科學,人人有責。

    蓀歌並沒有將這樣的解釋公之於衆。

    莫說驚世駭俗,不爲人接受,單單皇室也不允許她胡言亂語。

    封建時期的皇權,秉承着君權神授,脫離不了神祕性和權威性。

    她那一番話,會動搖皇權的神聖。

    她怕漢和帝劉肇三更半夜從黃陵爬出來掐死她,問問她這個不肖子孫是不是活膩歪了。

    有些東西,在特定的歷史下,絕不能小瞧,也不能蔑視,否則纔是真正的大亂。

    直到這個時候,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揣測,原來天災並非太后之過。

    與少不經事,嘴巴沒毛辦事不牢的陛下相比,還是跟着太后混有安全感。

    於是,蓀歌被嫌棄了。

    呸!

    蓀歌功成身退了。

    被蓀歌這麼一攪和,鄧綏的路又平順了些許。

    那個來自四面八方的怪誕不經的抨擊,彷彿驟然間就失去了最有力的依據。

    鄧綏的心腹都在替鄧綏感到高興,而鄧綏心中則是隱隱不安。

    事出反常,勝兒是預感到什麼了嗎?

    揣測和惡意,在她臨朝稱制便源源不斷。

    她有過彷徨,有過懷疑,但在很早以前就已堅定心志,不再懼怕。

    這一點,勝兒比任何人都清楚。

    勝兒的身體?

    鄧綏悚然大驚,不願多想。

    先是隱祕的宣來太醫,又是瞭解飲食起居,竟毫無問題。

    真的是她多慮了?

    可無論如何,鄧綏的心都是高高的懸着,充滿了不安。

    許是爲了祈福,爲了安心,鄧綏再一次大赦天下,希望能將福報應在劉勝之身。

    還是個少年郎,但願還能再多陪伴她幾年。

    鄧綏的思緒,蓀歌並不知曉。

    她在煩惱的是,她無子嗣,漢和帝劉肇也無其他血脈,她一死,鄧綏該選擇誰成爲大漢朝名義上的天子。

    各諸侯王都遠在封地,與鄧綏並無交集,亦無感情,若是扶持上位,很難保證不會被撕咬。

    屆時,鄧綏好不容易掌控的朝局,便又會生波瀾。

    選來選去,竟還是被強留在洛陽的劉祜最合適?

    如今的劉祜在開枝散葉和一心修道之間不斷跳躍,跳來跳去,終究還是開枝散葉比較容易,有了子嗣。

    畢竟,修道除卻誠心,更離不開的是悟性。

    但,劉祜修道之心不死。

    旁人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劉祜是三天修道兩天歡愉,蓀歌很是懷疑這是劉祜藉着修道的名義在養生,更好的開枝散葉。

    越發仙風道骨的太史令,已經不願再與劉祜談經論道。

    於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裏,曾經的三大神棍排除萬難再一次成功聚首了。

    太史令神神叨叨,頗有世外高人的氣質。

    劉祜胡言亂語,試圖用開枝散葉瓦解太史令的高人氣質。

    太史令高貴冷豔的別過頭去,其心可誅!

    蓀歌則是在看夠了二人之間的刀光劍影后,猝不及防的開口“堂兄,你可還記得你曾經的夙願?”

    劉祜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這一生除了修道,不就是開枝散葉了嗎?

    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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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祜反應過來後,嚇的臉都要白了。

    陛下這是要拋棄多年狼狽爲奸沆瀣一氣的深厚情誼,要對他提起屠刀了嗎?

    天地良心,他早就悔悟,重新做人了。

    沒見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早就在黃土下久眠了。

    劉祜連連搖頭“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太史令則是悄無聲息的豎起了耳朵。

    什麼夙願,一提到,就讓清河王的小臉煞白煞白的。

    據他所知,太后和陛下對清河王都甚是偏愛。

    “莫慌。”

    “也莫急。”

    “不記得了,也可以再想想。”

    蓀歌看的分明,劉祜是真的安於現狀,不願再提心吊膽了。

    “陛下,都過去了,我,我真沒那份心了”劉祜欲哭無淚。

    一來,他怕死。

    二來,他有自知之明。

    三來,他發現就算真的手握大權,有不是一件幸事。

    鄧太后勞心勞力,還得身背罵名。

    他沒有鄧太后的智慧,也不沒有鄧太后勤奮,他覺得他若掌權,就不僅僅是身背罵名那麼簡單了。

    敗光家業?

    遺臭萬年?

    還是被羣起而攻之?

    那種場景,想想就覺得頭大。

    “不願做天子了嗎?”

    “不願實現你父王的執念了嗎?”

    蓀歌目光灼灼的望着劉祜。

    太史令:皇家祕辛,這是他能聽的嗎?

    先清河王的執念?

    太史令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瞬間明悟。

    劉祜不假思索的點頭“不做,不想。”

    他父王指不定都爛完了,哪兒還有什麼執念。

    再執念下去,就要斷子絕孫了。

    “確定?”

    “寡人是真的有助你一臂之力的打算。”蓀歌勾勾嘴角,繼續說道。

    劉祜打了個寒顫,夢迴當年在章德殿被指淚爲汗,哭也不敢哭的悲慘遭遇。

    “確定。”

    劉祜無比的肯定。

    事到如今,他只是想活着。

    蓀歌託着下巴,幽幽道“不用拒絕的這麼迅速,你再好好想想。”

    “你也就是繼承寡人的天子之名,換個更加華麗的宮殿醉生夢死,朝堂風雨,民間疾苦,都有鄧太后擋在你身前,而你要做的就是開枝散葉,就是信任擁護鄧太后。”

    她不願見辛苦至此的鄧綏有朝一日還要面對腹背受敵的窘境。

    劉祜有些傻眼“陛下不是做的很好嗎?”

    幾年朝夕相處,他再愚鈍也知曉陛下是真的願意將這天下最顯赫的權勢拱手相讓。

    “寡人的確做的很好,但寡人先天不足,難享常人壽數。”

    “先皇臨終前交代寡人要護佑母后,可寡人怕自己先一步離開。”

    “所以,你現在有一個實現夙願的機會,要不要把握?”

    蓀歌開始循循善誘,務必將劉祜拿下。

    劉祜資質一般,心性也非狠辣之輩,對鄧綏敬畏有加,加之這數年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幾乎可以確認,劉祜一定是最佳的選擇,能讓鄧綏安穩終老。

    劉祜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野心勃勃想要且試天下指點江山的清河王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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