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三百九十六章成爲辛贊後,辛棄疾氣吞萬里壯志酬(二十三)
    (二十三)

    蓀歌煞有其事點頭“這的確是事實啊。”

    “此三人,當得上一句百聞不如一見。”

    她曾得親眼得見韓信張良風華正茂揮斥方裘,也曾威逼利誘蕭何爲相輔佐項羽。

    至於劉邦,一代偉人的評價,她覺得很中肯,只能說是一位高明的政治家。

    她這人,見多了人生百態,偏愛赤誠。

    聞言,岳飛眉心一皺,心下有些怪異的感覺。

    就好似,先生曾與千年前青史留名的古人有緣相見。

    礦洞外,北風呼嘯。

    岳飛穩穩心神,接着道“可先生,既能運籌帷幄,鎮撫百姓,亦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有時候我真的好奇,世間怎會有先生這般全能奇才。”

    “旁人只一道,窮其一生或不可攀。”

    “活得久,會的不會的,自然都會了。”蓀歌笑容玩味,似是在開玩笑。

    可,很多時候,玩笑裏都是真話。

    活久見,也能活久會。

    對於蓀歌的話,岳飛付之一笑。

    只當是天降奇才,收拾舊山河。

    幾人並沒有在深山裏久留,下山時,辛棄疾騎着一頭黑色的大野豬,在遮天蔽日的山林裏橫衝直撞。

    古有秦王繞柱,今有棄疾騎豬。

    至於嶽甫,一眼相中了一隻花斑豹。

    山腳下,辛棄疾依依不捨的抱着大野豬的腿,眨巴着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眸,央求着蓀歌“祖父,帶,帶走。”

    溫順如小貓的大野豬似是感知出即將到來的危險,猛的抽出自己的大豬蹄子朝着大山深處狂奔。

    蓀歌:……

    這豬,看來長腦子了。

    蓀歌將辛棄疾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着莊園走去。

    莊園,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又擴建了不少。

    人數,自然也增加許多。

    曾經追隨岳飛的那幫狼崽子,變化甚多。

    “家主。”

    “將軍?”

    岳飛的親兵,一個個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跟在家主身後的那道身影。

    將軍來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好像也是。”

    “不,就是將軍。”

    岳飛如電光雷火的威嚴眸子裏,也盡是欣慰。

    這幫他最放心不下的小崽子,安穩成長了。

    他看得出來,過去的數百個日夜,這幫小崽子已經漸漸信服先生。

    正如當初分別時所說,以先生的本事,徹底收服,只是時間問題。

    思及此,高臺上,岳飛垂首拱手,恭敬朗聲道“拜見家主。”

    蓀歌眸光流轉,輕扶岳飛,輕嘆“將軍實在不必如此。”

    岳飛輕輕搖頭“先生,臺下數百曾是我的親兵,我驟然出現,難免動搖軍心生波瀾。”

    “主從已明瞭,早晚君臣稱。”

    岳飛,也有一顆玲瓏心。

    他在南宋朝廷寸步難行,非他愚鈍之過。

    乃時也命也。

    成百上千的少年隨即亦高呼家主。

    蓀歌擡手,手起,呼聲止。

    “此乃嶽將軍,日後他將會負責大家一應訓練。”

    “嶽將軍的大名,想必無需多做介紹。”

    臺下,有人小聲嘀咕“是岳家軍的嶽嗎?”

    岳飛曾經的親兵與有榮焉“是岳家軍主帥的嶽。”

這難道不是一個字?

    “嶽將軍,交給你了。”

    蓀歌自高臺離開,回了莊園的房間。

    她雖不常到此,但也是有屬於她的狗窩的。

    瑞首銅爐裏已早早燒着火炭,屋中暖和不見冬日寒冷。

    莊園裏的管事,候在廊檐下等待召見,彙報負責事務。

    蓀歌一一召見,忙忙碌碌。

    做家主,累。

    做起義的家主,更累。

    畢竟是乾的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差事,在金人的眼皮子底下積蓄力量。

    既要防着金廷,也要防着臨安。

    還得養這麼一大家子,早晚把自己累禿。

    怪不得,當皇帝的,都命短。

    蓀歌伸了個懶腰,長長的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門外似是又有人影晃動。

    蓀歌揉揉酸澀的眼睛,如臨大敵。

    還好,還好,只是風吹樹搖。

    她真的累了,拉磨的驢都得歇歇。

    天色已晚,一行人就暫時歇在了莊園裏。

    冰雪消融,冬去春來,夏逝秋濃。

    蓀歌化身地地道道種莊稼的農夫,稻米豆子不離手,風吹日曬,整個人黑了不少。

    辛棄疾啓蒙前,都跟着蓀歌在田間地頭。

    在一無所知童真純粹的年紀,就見識到了農桑的辛苦。

    幸好,站在巨人肩膀上,終會還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這纔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功夫不負有心人。

    蓀歌看着銅鏡裏黝黑泛紅又粗糙的面頰,忍不住笑了笑。

    怪不得岳飛說她越來越有農夫的氣質。

    如今,終於有空暇思慮辛棄疾的教育問題了。

    假以時日,辛棄疾仍會是那座史書上的不老青山,是南宋的鐵骨和燈火。

    歷史記載,辛棄疾幼年師從櫻寧居士劉瞻,與黨懷英師出同門。

    劉瞻是金廷“南榜”進士,在金朝爲官,亦是詩人,與不少文人豪傑私交甚好。

    也曾有載,辛棄疾少年拜蔡松年爲師。

    相較於劉瞻,蔡松年的官運似乎更加亨通無阻。

    隨父降金後,官至右丞相,加儀同三司,封衛國公。

    後人常評蔡松年身寵神辱、違已交病。

    身在金人統治區,想要尋未被金廷沾染的明師,難上加難。

    可也不能荒廢了辛棄疾。

    問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她教的了辛棄疾武學家國情懷,教不了詩詞歌賦文學素養,也寫不出稼軒詞。

    稼軒詞,大聲鞋鞀,小聲鏗鏘。橫絕六合,掃空萬古,自有蒼生以來所無。

    總不能因她消失在歷史長河。

    罷了,罷了,都身在曹營心在漢這麼多年了,這時候矯情上了。

    蓀歌扣下銅鏡,不欲再強勢左右辛棄疾的成長之路。

    她的存在,當效仿真正的辛贊,爲辛棄疾的人生底色定型即可,而不是細枝末節事事插手。

    事事插手,反倒不美,落了下乘,容易傷了辛棄疾這塊璞玉。

    屆時,悔之晚矣。

    教其識文斷字,她可以勝任。

    可如今的辛棄疾已經早早將千字文之類的啓蒙讀物熟讀成誦了。

    嗯,她還是不要畫蛇添足了。

    想到這裏,蓀歌當即決定帶辛棄疾拜訪名師,做個甩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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