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四百一十章成爲辛贊後,辛棄疾氣吞萬里壯志酬(三十六)
    (三十六)

    這就是秦檜口中所說的大禮嗎?

    這份禮,確實大。

    可秦檜也確實是瘋!

    這場席捲了南北的亂,比她預料中更加可怕。

    想到去歲初冬見面時,秦檜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實在很難想象到這半年來的樁樁件件讓人聞之色變的事情出自他手。

    臨安的君臣,到底行不行?

    幹不過一個活不久快死的秦檜?

    一個有靠山的權臣,瘋起來實在可怕。

    金廷在爲秦檜保駕護航,趙構一時半會奈何不了。

    攪亂了臨安,又鼓動了金廷。

    事到如今,亂世至,羣雄逐鹿。

    這份禮,她必須得牢牢收下,儘早的在亂世裏舉起起義的旗幟,將大片的中原地區握在手裏,成鼎立之勢,再圖來日。

    淪喪地的百姓早已不滿於金人繁重的賦稅差役,怨憎於各種名目的燒殺搶掠,民怨如沸騰的油鍋。

    如今,完顏亮志得意滿躊躇滿志的率領數十萬大軍,分四路大規模南侵,放出豪言百日滅宋的狂妄舉動,就像是在本就沸騰的油鍋裏澆上了一瓢熱水。

    一觸即發!

    蓀歌和岳飛稍作商議,當機立斷高舉起義的旗幟。

    除卻她多年來精心操練的數萬精銳兵馬,短短十數日前來投奔的各地百姓和義軍,已逾二十萬。

    這在蓀歌的意料之外。

    人數衆多,有利有弊。

    利在於聲勢浩蕩。

    弊在於烏合之衆。

    往往一顆老鼠屎,就會壞了一鍋湯,更別說這麼多倉促聚在一起的義軍。

    革命意志是否堅定,有待考察。

    不堅定的都有可能被收買,成爲插向她的一把刀。

    所以,該殺還是得殺,婦人之仁要不得。

    幸虧這十數年來,岳飛和張憲手把手的培養出不少年輕的小將,能在此時獨當一面,解她燃眉之急。

    與此同時,危難關頭,辛棄疾戰馬長槊,斬殺叛徒,在起義軍中站穩了腳跟,初露鋒芒。

    辛棄疾,不僅是起義軍首領辛讚的孫兒,更是辛棄疾本身。

    在前來投奔的義軍中,蓀歌見到了耿京。

    在原本的歷史上,完顏亮南侵時,耿京揭竿而起,是抗金起義的首領。

    本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出身,在金人的壓迫下,敢於反抗不畏生死。

    從最開始的寥寥數人,發展成百餘人,很快就聚衆數十萬,聲勢浩大。

    就連辛棄疾也召集了兩千餘人投奔了耿京,歸於耿京麾下。

    只可惜,這支曾經盛極一時的起義軍,卻也像它的興起一樣,迅速地走向了消亡。

    耿京權衡之下,決意歸順南宋,便派辛棄疾等人奉表南下,面見趙構。

    趙構接受了耿京的歸順,並大手一揮任命耿京爲天平軍節度使,知東平府兼節制京東河北的起義兵馬,繼續抗金。

    辛棄疾等人還沒來得及帶着趙構的旨意返回,在途中就收到了耿京被叛徒所殺的消息,聲勢浩大的起義軍土崩瓦解。

    一行人辛辛苦苦南下面見趙構所帶回的旨意就成了無用的廢紙。

    再接下來,就是辛棄疾的高光時刻。

    募騎兵五十,於數萬軍中捉拿了殺害耿京的叛徒。

    這麼彪悍刺激的情節,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可偏偏就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辛棄疾身上的。

    此時的耿京是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中年漢子,身材算不得傳統意義上高大威猛,面頰黢黑,帶着常年辛苦勞作的風霜,背微微有些彎,可眼神卻有一種拋卻一切孤注一擲的豪情。

    蓀歌心中暗暗讚歎,這可是一個聯絡上六個人就敢揭竿而起的猛人啊。

    在蓀歌打量耿京時,耿京強裝鎮定,但心中已然不平靜。

他只是不堪忍受金人的壓迫,憤怒之下,倉促起義。

    可面前的人,有精兵強馬,枕戈待旦已久。

    就是瞧着真不像是個能征善戰、威武霸氣的將軍,更像是個儒雅斯文、舞文弄墨的書生。

    然而,書生也並非沒有本事。

    他能夠不顯山不露水地抓出起義軍中被暗中收買、心神動搖的叛徒,還能夠制定出一條條在他看來就像是天書的治軍政策,將一羣能力不一、素質不詳的人整頓得井井有條。

    他還有一個長槊橫掃、銳不可當,據說還文采斐然的孫兒。

    他雖然只是個沒念過書的莊稼漢,但也聽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用在辛贊身上,最是合適。

    幸虧不是所有的讀書人都這麼可怕。

    這麼一想,他上比不過老,下比不過小。

    “主帥。”

    耿京心頭佈滿疑雲。

    蓀歌頷首“去跟我那孫兒比劃比劃吧。”

    耿京:???

    她不信在史書上能收攏數十萬起義軍的領袖,會真的如表面上看起來這般平平無奇。

    至於被叛徒所殺……

    魚龍混雜有心算無心,也不能代表耿京無能。

    真正無能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在史書上留下隻言片語。

    “去吧。”

    辛棄疾是名師系統培養出來的。

    武力不俗,殺意不足。

    耿京是真刀真槍領着數十上百人都能攻克萊蕪的狠人。

    比劃比劃,多少都會有所收穫。

    哪怕耿京滿心的疑惑,還是拱手應了下來。

    主帥比他厲害,能帶着他抗金,那他就聽主帥的話。

    他是個粗人,不搞那些虛頭八腦的。

    萬一……

    萬一打不過少將軍可怎麼辦呢?

    不對,萬一能打得過,他是要不要贏?

    很快,耿京這個粗中有細的莊稼漢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少將軍的真實水平比表現出來的更強。

    在蓀歌的刻意安排下,辛棄疾和耿京很快熟悉起來。

    漸漸的,耿京對辛棄疾越發的信服敬重,而辛棄疾待耿京也越發親厚。

    不要問爲什麼。

    要問就是打出來的。

    本就應如此。

    曾經那個時空的遺憾就在這裏趨於圓滿吧。

    在那個時空裏,耿京和辛棄疾也算是上下一心。

    辛棄疾帶來的人偷走了印信,耿京依然給了辛棄疾戴罪立功的機會,且不僅沒有因此事而心有芥蒂,反而越發重用辛棄疾。

    而辛棄疾在聽聞耿京死訊後,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只可惜,一個死的窩囊,一個活得憋屈,

    現在,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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