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就是姜蔚川,閻瑾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很久。
的確氣質很不一般,不像是普通人。
姜蔚川看閻瑾的眼神也是略帶一絲侵略性,有點不友善。
兩個人都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穆心對姜蔚川道:“這是我未婚夫閻瑾。”
‘未婚夫’這個稱呼,對於姜蔚川來說無疑不是一種傷害。他的眼神裏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卻轉瞬即逝。
閻瑾突然牽起了穆心的手,與她十指緊扣,那樣子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心兒,平時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言外之意,閻瑾也是在告訴姜蔚川,你在穆心眼中並不是太重要,她都沒有提起過你。
閻瑾的目的達到了,他的刺激成功起了效果,姜蔚川的微表情已經暴漏了一切。
看來這個男人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很容易被刺激到。
聽到閻瑾的話,穆心虛笑了一下,解釋着:“現在認識也不遲。他是我的發小,我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
閻瑾只是點了點頭,不想再談論姜蔚川。
他將手裏的奶茶遞給了穆心:“你最喜歡的抹茶味。”
接過閻瑾手裏的奶茶,穆心笑得眉眼彎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味道?”
閻瑾眼神閃了閃,聲音極致溫柔:“凡是你喜歡的東西,我都記在心裏。”
穆心抿嘴一笑,害羞的低下了頭,空氣裏彷彿都夾雜着曖昧的氣息……
姜蔚川將這一幕盡收眼中,突然內心絞痛。
印象裏的穆心不會笑得如此傻白甜,她可是字母團的老大,當年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M。
現如今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在閻瑾的面前,完全沒有那種殺氣和銳利了。
姜蔚川認識她得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甜美的笑容。
穆心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那一刻,姜蔚川知道,穆心是真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這才幾個月,他心心念唸的小心兒就愛上了別的男人。
姜蔚川在她的身邊守了整整十年,一起同生共死都沒有博得她的青睞。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在短短的幾個月,輕而易舉的就獲得穆心的芳心?
這不公平!
姜蔚川的眸光很是暗淡,面無表情得看着他們兩個許久。
閻瑾寵溺的揉了揉穆心的腦袋:“好喝嗎?”
穆心點了點頭:“這個味的,我都喜歡喝。”
“那你多喝一點,還有一瓶,都是給你買的。”說着,閻瑾將手裏的另一杯也遞過去了。
穆心吸了兩口,突然想到什麼,不由轉頭問向姜蔚川:“你現在住在哪裏呢?”
姜蔚川緩過神來,平復了自己不安的情緒,故意壓低聲線:“執行任務最怕暴漏身份,暫時在農戶家對付住着。”
職業跑腿人是超級艱辛的,他們這一行,對行蹤都特別保密,穆心當年也吃了不少的苦。
穆心不忍心姜蔚川在外面受苦,他們兩個是外地人,不會暴漏他的行蹤。況且和姜蔚川好久不見了,穆心也想敘敘舊。
閻瑾一怔:“這……恐怕是有點不太好吧。”
閻瑾想過專屬的二人世界,不然也不會安排此次行程。突然插進來個男人,這算是怎麼回事?
閻瑾是排斥的,但是當着姜蔚川的面,他又無法說得太直白。畢竟姜蔚川還是穆心名義上的朋友。
“沒什麼不太好的。姜蔚川不是外人,也算是我的孃家人,就一起吧!多一個人,也比較熱鬧。”
“……”閻瑾臉色鐵青,什麼都沒有說,算是默許了。
穆心轉頭問着姜蔚川:“如果沒有太好的住所,可以考慮先住在我們那裏,這幾天我不準備離開,正好可以一起。”
姜蔚川並沒有拒絕,而是很欣然接受:“如果不嫌我叨擾,倒是可以。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也的確需要個落腳的地方。”
他倒是一點不客氣。
閻瑾在後面視線一沉,覺得很是無語。
“那正好和你敘敘舊,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穆心也不顧閻瑾是什麼感受,直接就答應了。
本來是兩個人的行程,現在卻變成了三個人的旅行。
可能是與姜蔚川好久不見了,全程穆心都拉着姜蔚川在說話,閻瑾在旁邊卻沒有插話的機會。
就在三個人剛走到拐角處,突然一臺汽車衝了過來,按響了刺耳的喇叭。
此時已經是傍晚十分了,照過來的車燈很是明亮。
幾個人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刺眼的車燈照的人無法睜開眼睛。
姜蔚川看到如此刺眼的燈光,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全身顫抖起來。
他雙手抱住肩膀,不禁眉頭微皺,耳畔彷彿迴盪着咒罵的聲音。
“你這個雜種,就應該死了,你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你母親就是被你給逼死的,你這個喪門星。”
“給我打,往死裏打……”
一幕幕不堪的回憶充斥在腦間,姜蔚川蹲在了地上,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痛苦。
待車子行駛過去,姜蔚川仍然是蹲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顫抖,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穆心見此,急忙蹲在地上詢問着:“你沒事吧?”
姜蔚川眼眶紅了,淚水充斥在眼眶裏。
“心兒……我……我……”他緊張到說不出來話。
穆心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
“姜蔚川,別害怕。這不是小時候,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說着,穆心的手不停的撫摸着姜蔚川的頭,想要給以安慰。
姜蔚川則是抱住了穆心,緊緊得摟住了她,似乎只有這樣纔可以讓自己變的安心。
閻瑾臉色鐵青的這一幕,手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
雖然穆心是在安慰自己的朋友,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人此刻摟着別的男人,他的心裏超級不爽。
也不知道這個姜蔚川到底有什麼毛病?爲什麼遇到強光,會是這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