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月光竹馬成了我死對頭 >第 113 章 第 113 章
    “這真的是周朗女朋友的香水,大巴車裏味道太臭,所以借他香水蓋蓋味道。”任延一本認真地解釋着,將裏面的T恤也兜頭剝了下來,肌肉起伏的曲線在昏黃檯燈下半明半暗。他扣住安問的後腦,將他的臉按向胸口:“身上沒有,不信你聞。”

    他的動作溫柔但強勢,不容人躲避。安問的鼻尖貼着他的鎖骨,呼吸間滿是任延身體肌膚的味道,交織着些微菸草味。

    “你抽菸了。”他第一反應竟是這個。

    “這幾天真的太累,”任延解釋着,“而且很想你,有時候控制不住。”

    “嗯?”安問短促地蹙眉,眼眸中流露天真的困惑,“控制不住什麼?”

    任延無奈:“一邊抽菸,一邊聽你的錄音,時間有限,所以這樣最快。”

    安問:“……”

    任延復又欺近他,語氣無端促狹:“耳機裏聽更好聽,你要不要自己聽一聽?”

    安問面紅耳赤,一雙耳朵燒得厲害,任延輕聲哼笑着,手指若有似無揉弄他耳廓得軟骨:“再聞一聞好不好?我身上只有我自己的味道。”

    安問將他推開些距離,神色仍冷着:“你身上當然不會有,否則……”

    不爽地閉上嘴,不樂意講了。

    “否則什麼?”任延眯了眯眼,好整以暇地將上半身坐了回去,“否則我跟別人上牀了?”

    看出來了,安問是在很認真在懷疑、喫醋。

    他這樣超凡的體能理應配上最好的身材,每一寸骨骼都被形狀標準的肌肉完美地包覆着,否則每次打野球時滿坑滿谷的假球迷都在期望着什麼?不就是期望他能脫一脫衣服嗎?坐着時,姿態分明是鬆弛的,背隨着垂眸看人的動作而微躬,但給人感覺卻又很自然地舒展。

    安問的目光停留在他腹肌上一會兒,又很清醒努力地挪開了。

    任延將他的視線看得一清二楚,卻不動聲色,只將一手緩緩地撐上牀頭,垂眸盯視着安問:“你真覺得我跟別人有什麼?”

    安問轉過臉,沒吭聲。側臉被單側的檯燈光照亮,從額頭至鼻尖、脣瓣的曲線看着精緻而倔強。

    下巴被任延單手扶住。他用了些力,捏着安問的下頜骨,迫使他仰起臉的同時嘴脣微張:“寶貝,你要還我清白。”

    安問皺了下鼻尖,剛想抗議,聲音便被任延用吻封住。他吻得不留餘地,卷着安問的舌尖,帶着他的舌探入自己脣中。安問不得不大張着嘴,舌根被這樣吸得發痛發麻,他用力推着任延的肩膀胸口,嗚嗚哼着表示抗議,不成想反被一左一右扣了手腕,被釘在牀頭。

    吻了五分鐘,什麼抗議都沒了,什麼姿態都軟了,安問偃旗息鼓,眼眶紅着,溼潤得厲害,聽到任延在他耳邊輕笑,問:“我嘴裏有別人的味道嗎?檢查仔細了?”

    “不查了,”安問負氣轉過臉,聲音染上濃重鼻音,“打個電話給周朗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看來是還在懷疑,既不想讓任延佔了便宜,又不想就此拉倒。

    任延忍不住笑出了聲,想生氣,但更多是覺得無奈。

    “也許他睡了,或者他跟我串通口供,”他曲起的指側蹭蹭安問軟軟的臉頰:“作爲一個學霸,怎麼能這麼輕信?我看還是你自己從裏到外都檢查一遍更好。”

    什麼叫從裏到外……

    安問心慌了起來,掙脫開,手腳並用地想從任延的圈禁下逃走:“不要不要,這是小望的牀……”

    纖細的腳踝被任延扣住。

    “他早就說這個牀墊不舒服,你沒覺得嗎?我們一起幫他換一張。”任延緩慢而堅定地將他拉回自己身前,一手撈住安問勁瘦柔韌的腰腹,聲音不悅而低沉地響在安問耳邊:“還是說,你一定只想讓這張牀只保留你和他一起睡過的記憶?”

    安問閉了閉眼,用力吞嚥着,語氣十分恐慌:“這裏沒有工具……已經一個星期了……”

    他說得好含蓄,含蓄得任延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用,”他從背後覆上安問的脊背,讓他貼合進自己懷裏,“你的身體比你的數學更有天賦。”

    老小區的隔音能有多好?牆壁薄得能隔牆鬥地主。縱使嘴被任延捂着,但鐵藝牀的搖晃和彈簧牀墊的咯吱還是在深夜聽得人臉紅心跳。安問總疑心被人聽去了,身體一陣一陣瑟縮地發緊。第一次“檢查”完,還有第二次,因爲上一次是他檢查任延,第二回該任延檢查他有沒有被人非法進入。

    安問抗議不了,他食髓知味的身體淪陷得很快,兩個膝蓋跪得發紅,主動用手撐住牀頭,好讓它不要亂撞亂叫。撐了會兒,手被任延撥了下來,反剪拉高到身後,剪影落在牆上,如一張優美纖細的弓。

    “吵……”安問話都講不清楚,“同學……”

    “同學當然都在聽你叫。”任延根本不安撫他,反而更刺激他說:“心裏想看不出來,問問平時看着正經又清冷,實際上被任延欺負成這樣。”

    嗓音深沉,充滿着高高在上的、冷酷捉弄的冷感。

    劇烈的動靜中,任延懷疑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直到咚的一聲,牀墊塌陷,底下的排骨架短成兩半。

    那一下墜落來得猝不及防又快又猛,安問只覺得心臟都被戳爛,他沒了聲響,脖頸天鵝般繃直仰着,卻發不出聲音。

    身前一塌糊塗。

    任延重喘着氣,亦覺得心臟陣陣發緊,他笑了一聲,腦子裏纔想到卓望道千叮嚀萬囑咐的那一句“排骨加有一根裂了,千萬不要劇烈運動”。

    要命的喘息中,安問耳邊的聲音漫不經心,沙啞中含着促狹的輕笑,熱氣散在耳廓:“寶貝,怎麼這麼厲害,把小望的牀都弄塌了?”

    此刻作弄的樂都成了之後的苦果——安問羞憤難當,懲罰着禁了任延一個的欲。

    -

    一月份,省籃球聯賽總冠軍的獎盃再次被省實捧起,任延舉起MVP獎牌的影像也永遠留在了省實的校史陳列館的牆上。他是省實建校以來第一個在高二就被TOP高校單招走的學生,選擇北大的消息幾乎和總冠軍的喜訊一同傳遍了整個東省的高中籃球圈,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本地電視臺記者來採訪教練譚崗,“可以聊聊任延這個學生給你的感覺嗎?”

    譚崗儒雅但不苟言笑:“難管,但也不需要管,他在籃球上的自律和刻苦是我見過最難忘的,比他的天賦更難得。”

    “是不是他從入學起,就以這樣的單招爲目標了呢?”

    “不管是單招還是高水平,一直都是我們校隊的傳統,但他入隊不是爲了這些,單純只是爲了打個爽,應該說現在的結果是無心插柳吧。”譚崗淡淡地說,“他也對打職業沒興趣,籃球對他來說不是工具,也不是目的,只是爲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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