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四國普天同慶。
夏國王后更是帶着隆重的賀禮親自恭賀舅舅新婚之喜。
傍晚時分,建平城上空眼花璀璨,甚至還有五福、大紅燈籠、碧綠如意等形狀。
百姓爲了觀看奇觀甚至都爬上了房頂。
煙花之下,建平皇宮五光十色。
“暖暖啊,你這個禮物好,外祖母喜歡。”
妘清淺拉着燕暖的手,笑容燦爛。
一旁的妘嫣然搭話,“外婆,舅舅終於成親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說是吧,弟妹。”
妘清淺笑着斜了她一眼,“你呀,就這張嘴趕趟兒。你給你舅舅準備了什麼禮物?怎麼沒見你拿出來?”
妘嫣然神祕兮兮的趴在妘清淺耳邊小聲說,“我給他們安排了一次蜜月旅行,請了爹孃來幫着舅舅看家。”
妘清淺用食指點着妘嫣然的腦門兒,笑罵,“就你鬼主意多,把這三國的皇帝都帶得不務正業。一個在家幫你抄寫經文的,一個研製出了這十噸巨型煙花的,現在竟然還要把另一個洗腦到離家出走。”
司馬辰在一旁笑着打圓場,“我看挺好。現在華夏太平,三國吏治通順,百官按部就班,皇帝呀也該抽空接接地氣兒,從政務中偷閒出來看看柴米油鹽和人間煙火,否則忙得都快忘了什麼纔是生活。”
妘清淺轉身對着身後看煙火的妘念沒好氣兒地問,“你又把欣然留在山上了?你個小姑娘被你養的冷冷清清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西祁老太后火上澆油,“就是。好好一個姑娘,被你教的冷冰冰的。我跟你說,你快把人帶回來。我還在等着她給我做孫媳婦呢。”
妘念被懟得連插嘴的空隙都無。
姬子陌微笑着恭敬迴應,“母親,姨母,欣然最近武學要突破晉級,所以在閉關,真的不是念兒的錯。那孩子把自己關在寒冰室內已經三個月了,她不準任何人打擾。應該也快出來了,她一出來,我就把人帶到建平,讓她來陪母親。”
不遠處,祁家老族長看着別人家熱熱鬧鬧,自己家人丁稀少,他不由得瞪了一眼祁凜。
祁凜被等得莫名其妙。
就聽老族長吩咐,“祁凜,你快點成家生子。你看看人家姬家人丁多興旺。我每次都覺得自己在姬衡面前擡不起頭。”
祁凜一把將右手邊的妘靖漩拉到面前,“祖父,這是我義子,以後祁家就靠他傳承了。我有病,生不出孩子的,不能害了別人家的姑娘。”
妘靖漩笑着對祁家老族長施了個晚輩禮,“見過曾祖父。”
又是姬家的子孫。祁家都要靠別人來延續傳承了,這在姬衡面前更擡不起頭了。
老族長右手掐着人中,甩了一下左手衣袖氣憤地走了。
可是,這還能不能讓他這把老骨頭好好過日子了。
他剛轉身就對上任遠在那炫耀。
任遠得意洋洋,鬍子都翹到天上了,“我大孫子任何,當年也是雲天學院的前三甲。現在是陛下親封的廣平王。咱們南召的南海水軍全都歸他管。我那小孫子妘驍就不太爭氣了,承襲了長公主建安王的爵位,學了她二姨母那套監察的手段,就知道跟貪官污吏過不去,現在吏治清明貪官都沒了,整天沒事兒就在東北五州瞎逛,前兩日還想學他大哥,就訓練起東海水軍了。”
閉了閉眼,側過身,算了,他年紀大了,耳朵被背,他什麼都沒聽見。
可是側過身後,他發現,今日唱的是十年埋伏。
姜運之坐在那眉飛色舞,中氣十足,
“我們家姜江可不像他爹,他爹太老實,他像他娘,機靈,腦子好使。我們姜家的機關術被他從頭到尾全部改良了一番,陛下還頗爲重視,這不,上個月,陛下封他爲定北王,還把益州也一併交給他管理。他爹就高興地帶着他娘繼續出去雲遊四海了。”
祁家老族長右手拍拍自己的左臂,以示安慰。
沒事兒,還有個不如祁家的,嬴家那個嬴雪不是也沒給嬴家延續傳承麼。
可是,他眼神瞥見的那是什麼?
嬴雪懷裏抱着一個孩子,埋怨着風眠,“哎,你把兒子給我做什麼?他不是餓了,他只是尿了,你去給他換個尿布!”
祁家老族長只覺得晴天霹靂,他被劈得外焦裏嫩。
突然一個侍衛高聲通報,“報!南海有三隻大船靠岸。”
妘唸對着龍椅上的司馬明哲頷首,“陛下,應該是玄十派人來送賀禮。我上個月同他說你要大婚,他說一定送上大禮。”
大殿外一陣飛機的轟鳴。
一架直升機降落,“西”從上面走下來。
他褪去了之前的青澀,多了沉穩內斂,更籠罩上了憂鬱。
他大步向大殿走來,朝着妘念揮手,喊着,“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
姬子陌立馬警惕。
妘唸的笑容也收斂了七分,留着三分假笑去迎接“西”。
“西”似乎看出了氣氛的突然緊張,笑着說,“別緊張,我只是奉王兄之命前來祝賀明帝大婚的。”,說着揮了揮手上的拜帖和禮單,“我把這些送來,還急着回去。王兄那三船的賀禮我已經讓人卸到海岸上了,你們的人在那看着。”
妘念上前接過禮單,敷衍着道謝,“多謝,麻煩你親自跑一趟。祝你回去一路順風。”
打量着她好糊弄呢,“西”的笑容根本不達眼底好吧。
目送着“西”的直升飛機離開,妘念轉身就看見一衆人蒙圈地盯着自己。
害!她怎麼忘了,這裏除了姬子陌、司馬明哲和自家的兒女,根本沒人能聽懂他們剛纔的阿拉伯語。
妘念將拜帖和禮單親自交給司馬明哲。
司馬明哲一目十行看完,吩咐身後的玄天,“交代任何仔細查驗後收好。另外提醒禮部,日後找機會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