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餘香點點頭說:“她傢什麼情況你不說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但是,我要告訴你,比你猜想的更加嚴重。”
“啊?怎麼是這樣,帆帆真的太可憐了。”
不久,楊詩帆認藥採藥回來了,林偉軍就出去迎接,可是手機卻響了,是謝婉怡打來的電話,就躲到一邊接聽。
“偉哥,你送給我的那玫瑰不是給我買的吧?”
“怎麼不是的呢,還能給誰買呀。”
“怎麼沒聽你說過,就突然遇上了呢?”
“給你買玫瑰還要經過請示你等批准了纔行嗎,遇上了不正好說明你我有緣分嗎!”
這話謝婉怡愛聽,在那邊笑了:“嗯,什麼時候帶我到你家譚樹坳村去看你娘啊?”
啊?她這麼積極?
只好敷衍說:“女孩子要矜持一些吧?你這麼快就到我家去,不怕我娘輕視你嗎。”
謝婉怡覺得有理:“嗯,那就儘快陪我看電影啊。”
林偉軍應了一聲,藉口說有急事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山裏太安靜了,林偉軍只躲了那麼遠的距離楊詩帆還是聽清楚了一些話,瞪着眼說:“你給誰買的玫瑰呀?”
林偉軍嚇了一跳,急中生智立馬敷衍:“平哥啊,他想追一個女孩子呢。”
“追誰?”
“啊,謝婉怡。”
“謝婉怡不是很喜歡你嗎!”
林偉軍看着她的眼睛說:“可是我不喜歡她,只喜歡你。平哥喜歡,我就鼓動平哥去追她,我就……”
“追我就追我吧,”楊詩帆打斷他的話說,“你做得對,這招很好,聰明。不然,憑謝婉怡那粘勁,你逃不掉的。”
林偉軍心裏暗暗叫苦,算你看得準,說對了,我還沒有逃掉呢。
楊詩帆提出進山採山花,文餘香和林偉軍只好陪着她一起去。
到旺春嫂那裏要了個揹簍,讓林偉軍揹着,一進山林大家都被漫山遍野的野花給吸引了。
楊詩帆跑到一叢野花前,掐了一朵開得正豔的細細端詳:密匝匝的花瓣兒,粉茸茸的花蕊,深嗅一口,芬芳撲鼻。
前方不遠處有一顆酸梅樹,梅子沉沉甸甸壓彎了枝頭。楊詩帆就像孫悟空道了蟠桃園,樂極了,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想要開摘。
可是,頭上的梅子近在咫尺,就是摘不到,叫林偉軍過來幫忙林偉軍也差一點點摘不到。
文餘香說:“你們好笨啊,偉哥肩着帆帆,不就摘到了嗎。”
楊詩帆笑道:“對呀,還是你聰明,偉哥蹲下!”
林偉軍只好遵命,楊詩帆就坐到他肩膀上摘了一顆大梅子用衣袖蹭蹭就往口裏塞。
“酸,小心嘣牙呢。”
“口水都流出來了,顧不得了。”
隨手又摘了一顆,咬了一口,餘下的直接往林偉軍嘴裏塞,林偉軍只好張開嘴吃了。
文餘香問:“味道怎麼樣?”
林偉軍嘿嘿笑着說:“很好啊。”
“啊,都很好。”
楊詩帆坐在林偉軍肩膀上不肯下來,朝四周望了又望,看到遠處有一片蘑菇地,大喊大叫起來:“那邊有很多蘑菇呢,咱們採蘑菇去!”
大家就按照她的指引方向朝蘑菇地進發,在那裏果然採到了很多松菇。
看着揹簍裏滿滿的勞動成果,楊詩帆咧嘴笑個不停。
文餘香擡眼看到灌木叢中有許多麻雀在飛來飛去,個個身肥肚圓的,抓起一塊石頭扔過去。“啪”,驚起一片飛鳥。
飛霞嶺青山綠水的畫面因此都靈動了,楊詩帆看着,已然陶醉。
林偉軍見她這麼忘情地快樂着,後悔沒有早點勸她進山。
當然,他也知道,要不是因爲得了絕症,還要偷偷生孩子,楊詩帆會跟着你進山來休養嗎,不會!
幾隻松鼠在枝頭跳躍,踩落的松樹皮掉落到了文餘香的頭上。
文餘香伸手摸摸頭,擡眼看見一隻尖耳棕毛的小松鼠兒,蓬鬆松的大尾巴好不可愛。
逗弄着說:“小松鼠,下來咱們一起玩呀。”
楊詩帆說:“你要是敢下來我們就敢跟你上去。”
林偉軍笑道:“你以爲松鼠跟你們生意人一樣動不動就做交易啊。”
楊詩帆哼了一聲,對林偉軍這麼說生意人有點不滿:“生意人怎麼啦,在你眼裏就只有利沒有義嗎,那你怎麼還說喜歡我呢。”
林偉軍只好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松鼠聽不懂人話,不是指責生意人,我自己還想成爲一個賺大錢的生意人呢。”
文餘香笑道:“那你就拼命追帆帆,將她追到手啊。不然,你的理想永遠實現不了。”
那松鼠回頭看見文餘香盯着它,也不怕,竟用爪子抓落松樹皮來砸她。文餘香又好氣又好笑,站起來去攆它。
那松鼠機靈,從這棵樹枝跳到另一棵樹頭,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文餘香嘟嘴,撿起一根幹樹枝猛敲松樹幹。可是,敲得松樹皮不斷墜落,讓大家身上都掉了許多,還是不見松鼠的身影。
林偉軍笑道:“你跟松鼠作對呀,這一點都不好玩。”
“誰跟它玩呀,我是要懲罰它淘氣呢。”
“這麼做,你自己給人的感覺就很淘氣呀。”楊詩帆笑她。
文餘香瞪着眼說:“帆帆,你可不能站到偉哥一邊欺負我呀。”
楊詩帆笑道:“好,那我們一起欺負偉哥吧。偉哥,給我和香香一個人編一個花環,咱們戴頭上,扮女游擊隊員。”
這是林偉軍的拿手好戲,就細細地編制,不久,兩個人都戴上了他編制的花環。
你還別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兩名女游擊隊員。
山上有一個小水潭,楊詩帆和文餘香衝到潭水邊看了看自己的身影,嗯,真的特別漂亮,林偉軍沒有拍馬屁,兩個人確實都是颯爽英姿的。
突然,楊詩帆聽見有野雞的聲音,一個人悄悄潛過去,趴在草叢中。結果,因爲身形笨拙,野雞驚飛了,不過,撿到了幾枚野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