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仗劍思華年 >人中龍鳳 情中癡客 墨中文聖 劍中豪傑 第九十四章 陳塘關兩百鏢客遇害
    只見武道英不知從何拿出一罐酒,陳錦弦顯得受寵若驚,嚥了口口水緩緩問道:“武當掌門,也愛喝酒?”

    武道英哈哈大笑,笑的豪爽,沒有一點武當掌門的排面:“誰還不是江湖之人。”

    回非所問,說的又明瞭,陳錦弦也不再拘束:“性情中人,我就不把你當前輩了。”

    “囉囉嗦嗦,少說話多喝酒。”接着便把酒丟給陳錦弦。

    陳錦弦單手接住,打開蓋子,撲面而來的酒香,陳錦弦一臉擔憂:“師兄,你可悠着點,這麼個好酒,浪費了多可惜。”

    兩師兄弟見面,沒有聊修爲,雖然素未謀面,但雙方都略有耳聞,一位是德高望重的武當掌門,一個是被人恥笑的江湖新秀,但陳錦弦的風頭已經被壓了下來,何人不知,陳錦弦爲一女丹田破碎,傻,太傻了!

    沒有聊修爲,雙方都不怕戳中對方痛處,陳錦弦說着命刀晚年的調侃。

    武道英猶如老頑童一般迴應陳錦弦爲兒女情長,差點斷送前程。

    直到深夜,陳錦弦才醉醺醺地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屋內。

    而道館內,武道英酒量甚好,摸了摸鬍子,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

    這民間有句吹噓的話,無敵是多麼寂寞,據說是來自一位扶桑劍客,可用在武道英身上,也相當合適。

    武道英,武學奇才,以武自立門派,八門武器樣樣精通,在雲三豐的指點下,從武學踏入修真,以武問道,如今已經是九境武夫,甚至武聖之稱,可見其實力非凡。

    可已經過去百年,已經沒有什麼朋友能和自己把酒言歡,甚至,自己也沒有什麼同輩了,武道英一身傲骨,更何況,如今身局高位,能用百年間將武當打造成天下一流門派,換隻狗都要自稱哮天犬。

    心裏卻只佩服雲三豐,這位公認的天下第一,長久下來,武道英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知己了,那些徒弟,怎麼說也是晚輩,把酒言歡,有傷風氣,爲師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陳錦弦不一樣,理論上同輩,而武道英在陳錦弦身上看見了諸多天賦,跟自己年輕時候一般,但轉念一想,七境武夫,恐怕當時,自己還沒問道吧,所以也對這位小師弟格外期待。

    陳錦弦酒量中規中矩,但嗜酒,喝醉了又找不着北,武道英可沒有考慮這些,在道館內,武道英側躺着,右手拖着滿身白髮的腦袋。

    令誰也沒有想到,武道英竟然用小指挖鼻孔,武道英在道館內顯得隨性自由。

    陳錦弦晃晃悠悠,甚至撞到了一棵樹。

    “哎喲。”陳錦弦頭上磕了個小包,用陰陽之力把包壓了回去,又在原地打轉起來。

    陳錦弦含着醉意身體前傾,直到眼前一黑,撞到了不知是什麼東西,陳錦弦自言自語:“又撞樹上了?這樹怎麼那麼軟。”

    陳錦弦伸手便摸,還沒好好感受這觸覺便被一巴掌打退。

    “流氓!”

    陳錦弦撞上了顧月華的懷中,顧月華因爲路上,師兄弟都誇美人,心裏美滋滋。

    一天的好心情應該帶回家中,帶到夢裏,可卻被這個酒鬼影響了,轉念一想,看着原地打轉的陳錦弦心中不知是慚愧還是幾分心疼。

    陳錦弦摸着被打紅的臉:“哎喲,連樹都有脾氣,你可知我是誰?”

    陳錦弦對着一棵樹指指點點:“小爺乃是天下第一劍客,陳!錦!弦!”

    說罷便拔出白龍劍,一道劍氣劈楚,可因爲醉酒看不清視線,只砍到了邊邊。

    顧月華笑意含春,眼神迷離,她又被陳錦弦發酒瘋吸引了,就如同男孩子在路邊看見牛糞,都想用鞭炮炸一下一般,顧月華愈發對陳錦弦好奇。

    陳錦弦哈哈大笑:“居然能擋住我的一劍,很好,小小樹妖,你的實力,我認可了,接下來這招,可要小心了。”

    顧月華坐在地上膝蓋拖着雙手,兩兩纖細小手又撐起圓潤的臉蛋。

    顧月華突然問道:“你覺得趙思年如何?”

    陳錦弦即使在醉酒胡言亂語,說到這三個字,還是停頓了:“曾經很好過,但現在變傻了,我想救她,卻無能爲力。”

    “那你,你還,喜歡她嗎?”顧月華追問道。

    陳錦弦沒有一絲猶豫:“不喜歡了,只是每每想起童年,一時落差,無法接受罷了。”

    “哈哈哈,小小樹妖,竟問起我私事,罷了罷了,今日放你一馬,以後好好修行,等你變強,再找我報仇吧!”

    陳錦弦說罷便要往反方向走,顧月華一把拉住陳錦弦的手:“別走錯了,笨蛋。”

    陳錦弦一把推開:“男女授受不親,你是何人?”

    “師祖,晚輩是來向你討教的呢,待我先陪你回寢,還請前輩多指教指教。”顧月華戲精道。

    陳錦弦哈哈大笑,他很享受這種被當做前輩的感覺,娘啊,爹啊,看見了嗎,當時那個文弱小生,也成了頂天立地的前輩了。

    “沒問題沒問題。”

    過了一會,陳錦弦就被帶回屋內,張京墨一臉無奈,看了看顧月華,抱拳道:“勞煩你了。”

    “應該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張京墨一臉錯愕:“你就是顧月華啊?”

    顧月華緩緩點頭:“那你麻煩,多照顧照顧他,我就先回去了。”

    張京墨還有些猶豫,這月黑風高的大半夜,女孩子會不會不安全,但想到這可是武當,沒有人會那麼不長眼挑刺裏扎。

    陳錦弦一把拉住張京墨的手,張京墨一臉嫌棄:“去去去,大老爺們,噁心死了。”

    可陳錦弦嘴裏念着:“娘,你終於回來看我了,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張京墨沉默了,陳錦弦也有這一面,這或許就是鐵漢柔情了吧。

    張京墨拿了個軟臥塞進陳錦弦懷裏代替自己的手,接着嘆了口氣,不知道思索着什麼。

    陳錦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陳錦弦剛醒來,來到外邊便看見了顧月華跟張京墨閒聊。

    顧月華捂着嘴輕聲笑:“真的嗎?因爲他賴在原地打滾,所以你就認他作大哥了?”

    陳錦弦鄒着眉頭:“怎麼,在這裏說我壞話?”

    陳錦弦還想接着說就被顧月華遞過來的籃子打住。

    陳錦弦一臉疑惑:“這是?”

    顧月華翻了個白眼,想到昨天晚上陳錦弦的耍流氓,突然來氣,女孩子的脾氣總是莫名其妙。

    “雞湯!看你太虛,給你補的,小流氓,呸!你是師祖,老流氓。”

    陳錦弦還沒反應過來,顧月華“哼”地一聲就離開了。

    陳錦弦反應過來:“虛?”

    張京墨補充道:“今早月華姑娘就過來給你熬的,剛纔一直在用內力保持溫度,她的煞費苦心,你就喝你的吧。”

    陳錦弦鄒了鄒眉頭:“昨天我怎麼回來的?”

    “月華姑娘送你回來的,等會你去看看,河邊一里那棵樹,都被你發酒瘋砍得不成人樣了,喝醉酒往反方向跑,可真有你的,要不是有月華姑娘,恐怕你就是在外邊冷風吹動你的酒意了。”

    陳錦弦愈發感覺不對,顧月華的心思,不禁讓陳錦弦有些懷疑,張京墨再次調侃道:“我看月華姑娘也挺漂亮的,她叫你流氓,再外面你做了什麼事,誰知道呢。”

    “嘖,住口!”陳錦弦連忙打住。

    張京墨似笑非笑:“喝醉酒誰知道發生什麼,要是真做了什麼,可要對月華姑娘負責噢。”

    陳錦弦不再理會,踹了一下張京墨便喝起雞湯,而就在這時,一個武當弟子路過,討論的消息吸引到了陳錦弦。

    “據說在三十里開外,那有兩百鏢隊全軍覆沒。”

    “那可不,據說那場面慘不忍睹。”

    “是啊,你們說,誰有這個排面,叫那麼大的鏢隊,又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把這麼多人的鏢隊給解決了。”

    “這你們可有所不知了,朝廷的三皇子游街雲玩,以捕獲民心,三皇子的排面那能小嘛?”

    “天哪,那三皇子豈不是?”

    陳錦弦一邊喝着雞湯一邊聽着八卦,就在這時一句話讓陳錦弦手中的碗直接沒端住,掉在地上發出破碎聲。

    “不不不,這鏢局可是天下第一鏢局陳塘關,以身續命,愣是保住了三皇子,絲毫未損。”

    聽見碗破碎聲,幾個武當弟子一致看向陳錦弦,陳錦弦起身徑直走向幾日,這才短短一日,還是大部分武當弟子見過陳錦弦的,得知了陳錦弦的身份,爲首的弟子率先行禮:“見過師祖!”身後的弟子也連忙識相行禮。

    陳錦弦一把拉起:“你方纔說什麼,陳塘關兩百鏢客全軍覆沒?”

    不管是哪門哪派,總有一些愛八卦的弟子,掌握的消息也是常人不得所知的,爲首的胖子,是第一想到了,陳錦弦是陳塘關少主,當時圍剿姚家時,出了不少武夫,那場面壯光。

    胖子如實回答:“千真萬確!但還是有一個小隊,保住三皇子的性命,才得以存活。”

    陳錦弦鄒着眉頭,陳塘關,這可是陳錦弦意義中的“家”陳塘關百姓就是家人一般,陳錦弦追問道:“襲擊者是何人?”

    胖子顯得有些爲難:“朝廷封鎖了消息,朝廷機密,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打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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