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就喜歡心狠的人,你今個真認了她,我都要懷疑,你舍不捨得傷害沈沫雪了!
嘻嘻。”
周利頭皮發麻,果然,這是小姐的考驗!
如果剛纔自己真的開口替母親求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小姐說笑了,小的與姓沈的是仇人,她可是害了我母親的人,我豈會對她心軟!”
柳媛笑着讓馬駕前行,周利步行跟在後面,直到柳媛的馬車走的很遠,他纔回頭深深看一眼那羣走遠的罪奴。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恨意,悄悄握緊了拳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七
而在此時,沈沫雪一行正在找進山寨的路,牛青和徐友清步行找能通車的大道。
沈林松和沈沫雪駕車,三個孩子坐在車裏緊張地看向窗外。
找了許久,南山峯都要翻過一座山了,扔沒找到另一條路。
沈沫雪決定就找一天,如果沒路,就由徐友清帶蘭兒走那條陡峭的山道回去,他們就不進山寨了。
晌午時,沈沫雪去船艙取了牛肉,再次煮牛肉蓋澆飯。
其實冰箱有雞肉、海鮮等等食材,若是沒有徐友清,她還能說編理由騙牛青和沈林松。
可徐友清在,編什麼樣的謊才能讓他相信,在西北的山林裏,能找到宰好的雞或是海魚呢?
只能繼續燒牛肉,反正昨夜喫過,徐友清並未多問來歷。他怕是當沈沫雪一行備的食材很多吧!
哪怕吃了好幾頓,可牛青幾個還是對這小珍珠一樣的米感到驚奇,怎麼會有這麼白這麼香的米呢?
如果能一直喫到,就算是一路逃荒也甘願啊!
徐友清沒對食材發出疑問,到是很好奇地問那兩口鍋是什麼材質?明晃晃的,鐵不像鐵,銀不像銀。
沈沫雪面不改色地告訴他:“從山匪那裏找到的,也許是搶了哪位富賈,搶到的西域貨吧!”
這個解釋徐友清相信了,喫過飯他主動刷鍋,然後抱着超大的不繡綱鍋研究了好久,就爲確認是什麼材質的。
沈林松在旁邊看的不好意思起來,覺得很對不起徐大哥,這是山神爺爺給的寶物,你再怎麼看,也看不出來的!
可惜這話不有告訴他,唉,保密也好辛苦啊!
待徐友清看到竹光抄寫的書之後,立即將不繡綱鍋拋在腦後,捧着竹光抄了一半還沒插圖的‘赤腳醫生手冊’看的入了迷。
“神書啊!當真是傳世神書!竹光姑娘,這書你從哪來的?爲何只有半本?”徐友清近乎瘋狂地問道。
把竹光都嚇到了,小心翼翼地寫下:“我還沒默完。”
沈沫雪說的,如果別人看到這本書,就說是竹光之前從父親那裏看到,背誦下來的。
山神爺爺的書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山神爺爺就不借了。
徐友清忙平復了一下情緒:“對不起竹光姑娘,徐某嚇到你了。實在是這書太過貴重,徐某一時有些激動。”
沈沫雪眼睛一轉:“徐公子,你會畫畫嗎?剛好可以替此書畫些插圖。”
竹光又指出書中幾個錯字,比劃着表示自己沒有雌黃丸,無法改錯。
徐友清忙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荷包,裏面裝着一錠墨與一小竹盒的雌黃丸,他將整盒遞給竹光:
“幸好徐某還帶了一些,姑娘請用。”
沈沫雪懶得搜看原主的記憶,便看妹妹怎麼用那雌黃丸,只見她沾點水,往那錯字上抹一抹。
沒一會,紙就變回原樣的黃白色,能從上面寫上新的字。
呃,這不就是塗改液嗎!古代版的!
原來信口雌黃是這麼來的啊!
竹光雖然不能說話,但因爲徐友清對這本書太過重視,非常耐心地猜測竹光的比劃,兩人的交流一點也沒受影響。
可惜他在跟前,竹光便不敢拿出原本抄,就把小桌子讓給他畫插圖,根據自己從原書上看到的插圖指導徐友清畫。
還教他用鋼筆,當然,鋼筆的來歷依舊是“父親從西域商人那裏換來的。“
沈沫雪很慶幸,前些年域外商人往來頻繁,給大周最帶來各種域外新奇的東西。
所以把船艙中一些不那麼奇特的東西拿出來用,推給西域商人,到有遮掩過去。
不過現在北疆和大周找起來,商路斷了,怕是很多年商人都不會來。
小林濤被沈林松架脖子上喫東西,牛青照顧大青驢,沈沫雪不時裝睡進船艙探索混凝土房,竹光和徐友清對那本書癡迷了。
導致一派和諧,大家對找進山寨的路都不那麼上心了。只有蘭兒,小丫頭躲起來哭了。
林濤送的巧克力也沒撫平她的擔憂:“萬一找不到進山寨的路,蘭兒怎麼辦?”
林濤拍拍胸脯:“跟着我們一起走,我保護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蘭兒真當大家不準備找路了,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可我想爹孃,還有姐姐和弟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喊聲:“蘭兒!蘭兒是你在哭嗎?蘭兒你在哪?”
所有人皆是一驚,沈沫雪立即從船艙中回過神來,握着軍刀戒備着:“誰?”
劉大郎從一條小路上轉出來:“太好了,終於找到你們了!”
蘭兒大喊一聲:“爹爹!”撲到他懷裏摟着脖子痛哭起來。
沈沫雪和徐友清都上前詢問:“你怎麼也下山了?可是山寨又出了什麼事?”
劉大郎討好地笑道:“回姑娘,你們走後,俺和幾個人就去看了那條小道,一想這小道肯定是不能通車,孩子也沒法走。
俺就開始擔憂,您找不到回山寨的路怎麼辦?剛巧蘭兒娘在那個大當家房中找到一張地圖,上面標了一條通往山寨的祕道。
那個山寨四面環山,除了竹橋能通到官道,就只有這條祕道能走出去。
大當家就是仗着這個,才那麼膽大妄爲,因爲就算官府派兵圍剿他們,只要守好這兩個地方,官府的兵就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