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他們缺糧嗎?”
高鐵小心地問:“那姑娘,要是真發現北蠻子,咱們能給他們也送個信嗎?”
“怎麼送?”
“也不用差人跑去說,就弄點動靜他們立即就警覺了。”
說着高鐵拿個木彈弓:“用這個打石頭提醒。”
沈沫雪失笑:“你這才能打多遠?這密林擋着,他們怎麼可能看得見?”
高鐵撓撓頭:“俺一直覺得俺打石頭打挺遠的!
呵呵,也是,打再遠也不可能從這裏打到幷州城啊!”
沈沫雪撇撇嘴:“等着,我來想辦法。”
她回到小木屋,立即進船艙找東西。
結果她一進去,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機械聲立即響起:
“宿主新年快樂!新年禮物爲開啓新房間一間,請宿主做好準備。”
哎喲,這船艙今日到體貼了,還知道給新年禮物!
沈沫雪早已習慣他的速度,從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幸好新房間要啥她早就念叨過千百遍,立即喊道:“我要武器!給我武器!”
一句話沒喊完,機械聲消失,熟悉的眩暈感襲來,再次睜眼,這回沒在房間裏,而是在一條走道上。
走道極長,頭頂的燈亮如白晝,兩邊各有幾下道門。
沈沫雪把手放在最近的門把手上,正要擰開,突然心一動。
這回沒直接把我放房間裏,而是放走道上,難道是想讓我自己選個房間?
這麼一想,她忙將手鬆開,打量眼前的房間,門牌號都是編碼,也沒寫裏面裝的是啥,只能看出來不是客房是貨艙。
她把耳朵貼門上,啥聲音也沒聽到,這跟隨機有什麼區別?
一個是機械來隨機,一個是自己隨機選嘍!
不過白撿的棗不能嫌核大啊!人家給的新年禮物,哪裏還能挑啊!
這麼安慰着自己,沈沫雪沿着走道一間房一間房地聽,在兩邊牆上找蛛絲馬跡,想找出能知曉裏面物品東西。
直到走到盡頭,是一個圓形的窗戶,往窗外一看,一片漆黑。
這時,熟悉的頭部抽痛感襲來,沈沫雪生怕這一離開,那機械聲就當是她放棄禮物。
她很肯定,那個機械聲做得出這樣的事!
到時候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地廣哭!
忙衝到最近的一個房間,輕嘆一聲:“不管了!就你了,一定要有武器啊!”
說完擰開了門把手。
然後推門。
門……卡住了。
這時頭痛的受不了,她連裏面是啥東西都沒看到,便收回意識。
在牀上躺了一會,竹光不放心進來,端了杯溫水給她。
小心翼翼地在她手心寫:“山神爺爺不理我們了嗎?”
上一次沈沫雪出昏招,把混凝土倒掉,結果三天不能進船艙。
她說是惹到山神爺爺,暫時不理她,把兩孩子嚇到了。
這回見大姐閉目半晌,結果空着手出來,還一臉疲憊,竹光以爲又是這個情況。
沈沫雪喝了水,才擡頭揉揉太陽穴,竹光立即上前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按着她太陽穴。
還是這麼乖巧這麼可愛溫柔的妹妹!她手往上一探,把竹光翻過來摟在懷裏:
“跟姐姐說,這回咱們跟山神爺爺要點什麼好?”
竹光無聲地笑了,在姐姐懷裏縮了縮,纔在她手心寫:“要武器。”
沈沫雪撐着頭坐起:“我當你想要畫筆要顏料呢!怎麼會想到要武器?”
竹光指指她,示意是她想要。
自己也沒念叨幾次啊!還是被這個細心的小姑娘聽到了。
“那姐試試哈,看山神爺爺給不給。
來香一口,給姐加點好運氣。”
竹光立即笑着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就在這時小木屋的毛氈門被掀開。
林濤臉蛋紅撲撲,一臉歡喜地衝進來:“大姐、二姐快來看,找到好東西了!”
說完纔看清她倆在幹嘛,頓時不樂意了:“林濤也要親親!”
衝過來爬到小牀上,往兩人中間一擠,先親大姐一口,再親二姐一口,然後舉着小肉臉等着。
見兩人只顧擦臉上的口水,他還催促:“快啊!姐姐們一起香林濤。”
沈沫雪和竹光無奈地一人親一個臉頰,這才把臭小子哄好。
想到不久前林濤還一臉菜色,瘦的頭大四肢細,這小孩就是長的快。
每天有肉有蛋還有牛奶,又能睡個安穩覺,立即就長胖了不少。
小肉臉紅通通,擠一擠像肉子一樣彈軟,沈沫雪最愛玩他的臉了。
跟弟弟妹妹打鬧一通,沈沫雪的頭不再痛了:“你倆先出去玩,姐想躺一會。”
竹光立即牽着弟弟離開,聽林濤說在山谷裏白鹿又發現的好東西。
竟然是野山楂,有一半荊棘爬進了山洞,洞裏暖和,結的果子竟然沒凍壞。
不過很少,只有二十來顆小山楂,顧大娘說洗乾淨後送來給三姐弟泡茶喝。
“二姐,白鹿真的好厲害哦!以後咱家不養馬不養驢,多多養鹿,鹿比驢聰明多了!”
聽他倆聲音漸遠,沈沫雪把毛氈關嚴實了,再次進入船艙。
這次她直接選擇來到六號房,那個長廊和兩排關嚴實門的房間都消失了。
看來剛纔機械聲是真的給個機會,讓她自己選擇一個房間打開。
可你這幫忙也不幫到底,最起碼門上寫個裝什麼東西的啊!不然跟隨機有什麼區別?
沈沫雪推門‘哐當’一聲,門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擋住了。
她錯過身體,從開了小半的門縫中擠進去。
這一進去她看清楚,擋着門的東西是什麼。
並且,這個六號房間,門雖然平平無奇也不大,可裏面的空間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裏面放着五輛龐然大物,比五號房間的伺料機還要大,還要壯觀。
挖掘機,最大號的!
抵住門的正是挖掘機的前面的鏟子,沈沫雪看着五輛挖掘機,呆住了。
她早就說那個機械系紡腦子不靈光,這就是證據啊!
我要的是武器,你給挖掘機當坦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