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北蠻子也不是哪麼團結!
“許是冒方將軍剛好追殺匪徒,遇到這支奴隸大軍,便臨時起意帶走了。”
拓牙王手一揮:“派人去崖山關,讓冒方來見本王!”
至此,再無人懷疑這個冒方是假的,因爲在楚州,根本沒有人有能力假扮北疆將軍。
唯一有可能的是‘女匪’那支不明軍,但這‘冒方’都提醒王將軍小心這支匪徒了,怎麼可能是他們假扮的?
軍師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卻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怎麼會有這麼莽撞又這麼大膽的女匪?
不禁搖頭一笑,還是趕緊給冒方傳信,讓他把奴隸送回來,否則王上的怒火真的壓不住了。
就這樣,拓牙王的人往崖山關傳信,卻因冰天雪地道路難行,速度要慢上幾分。
也就給了沈沫雪一行安安穩穩在路上走幾天的時間,好巧不巧,就在沈沫雪篝火邊夜談的時候。
一聲如夜梟啼鳴的哨聲傳來,瞬間削北軍和少年軍都驚醒,立即整裝迎敵。
張浩也從帳篷裏出來:“姑娘!”
沈沫雪招手:“我在這裏,且等哨兵回來。”
沒一會一個肩膀帽子都積了厚厚白雪的哨兵飛奔而至:
“城主,張統領,後方十里處,有一支二十人的北蠻子小隊。正往咱們的方向趕來。”
“二十人?巡邏隊?”
“巡邏隊最少也有百人,咱們從來到楚州,還沒遇到這麼少的小隊。”
沈沫雪沉思片刻對張浩道:“你帶人埋伏,跟之前一樣,人滅口馬留下。
再有,把這二十人身上的東西搜乾淨。
其他人,滅篝火,佈陣迎敵!”
在滿是如同豺狼一般的北蠻子地盤,大家都格外小心,絕不輕敵。
獅子博兔亦拼全力!
哪怕哨兵只探到二十人,也要做好準備,萬一這也只是哨兵,後面跟隨着大軍呢?
沈沫雪握着唐刀,騎在馬上,立於最前端,所有人都寂靜無聲。
百姓有人凍醒,一看這架式立即捂緊嘴巴。
羊圈裏的李總管率先醒來,一看這情況,還以爲是王將軍來救他們了呢。
張嘴就要叫,被守衛者一槍底捅在嘴上,打落幾顆牙一嘴的血。
然後刀架在他脖子上:“敢有異動,宰了你!”
李總管的褲子立即溼了一大片,然後瞬間就被凍成白霜。
他打個擺子,默默地抱起一隻小羊取暖,再不敢亂動。
整個營地透着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幸運的是,半個時辰之後,張浩帶着人馬回來。
“城主,已全殲敵人。”
“確定這支小隊不是哨兵?”
張浩送上他搜出來的一封信:“不是,是信使。”
沈沫雪接過打開一看,呃,一個字也不認識。北疆有自己的文字,但只有貴族學習。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年軍,揚揚信,還未發問,李玉成上前:“城主,屬下略識一些北疆文字。”
“這是拓牙王給冒方的,責問他爲何帶走貢品?限令他十日之內送歸楚州城。”
沈沫雪瞬間心思百轉千回,只覺老天爺都在幫自己,怎麼就這麼巧呢?
她不禁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本城主有一計,可讓我們順利過崖山關!”
隨即,她跟張浩和幾個將領商議:“由此信可以推算出,拓牙王認定帶走三萬百姓者爲冒方。
玉成,你扮的冒方很成功哦!
十日內不會派追兵追擊,而冒方一心守崖山關想將山裏的‘女匪’逼出來,對這件事定全然不知。
我有兩計諸君且聽,一是咱們扮拓牙王的人,持他親筆信往崖山關送貢品。
只要騙過冒方所有人進了關,咱們就能順利殺過河。”
她說完停頓,靜靜地看着衆人。張浩皺眉沉思,率先發言:
“姑娘此計甚妙,只是有一點比較爲難。
咱們扮北蠻子騙過小周來使還成,可想騙過冒方,那就太難了!
這口音、長相一下子就會被拆穿的。”
這倒是真的,別說是扮異族人,就算同族扮異鄉人,遇到個老鄉也會很容易拆穿。
然後李玉成默默地接一句:“屬下略訓北疆文字,可是仿寫還不行。”
沈沫雪一點也未受打擊,接着笑道:
“那就說二計,咱們扮北蠻子不像,扮小周國使臣呢?”
大家瞬間眼睛一亮,爭先發言:“此計甚妙!
小周國使臣將貢品送到楚州,拓牙王因體恤冒方兵力不足,直接讓把人帶到崖山關。”
“有那些太監同行,咱們扮小周國使團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李玉成佩服又崇拜地道:“怪不得城主當時讓把這羣太監一起帶走,原來已經深謀遠慮至此了啊!”
沈沫雪高深莫測一笑,擺足了睿智城主的架式。
呃,我能說就是因爲看不慣那羣死太監欺凌百姓,所以才帶走幹苦力的嗎?
還真沒想到能派上這麼個用場!嗯,只能說咱睿智啊!
在屬下面前不時乾點讓他們膜拜的事,有助於提高城主的威信力。
瞧,現在被這羣少年軍崇拜地看着,咱沈城主文武雙全的自然就深入軍心了!
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模仿拓牙王字跡的問題,沈沫雪自信地道:
“信就交給本城主,你們先去跟那羣太監問問,使團的軍旗是什麼樣的?先把旗打出來。”
隨即她走進帳篷進了船艙,小機器人不在已經回到系統室,只得按零件把它叫來。
“嗖”地一聲,小傢伙抱着更小的羊羔出現:“宿主。”
沈沫雪直接把信攤開:“你掃描一下,然後給我按這字跡仿寫一封。”
小機器人放下綿綿,閃過一道藍光將信掃描完成,最後一步卻爲難了,舉着圓型的小白胖手:
“宿主,我沒法寫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