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塵一塵三兩人,早就上下齊手一臉的淫蕩。

    “何家主哪裏的話,這兩位姑娘姿色都是上乘,李某人當然滿意。”

    李如是說着,伸手攬着兩位女子的腰肢,一臉的享受。

    何景眯了眯眼,笑的很深沉。

    “既然李大人喜歡,那麼今晚就留在這,讓她們好好伺候大人。”

    李如是皺了皺眉,來這不過是逢場作戲,真要將異世清白之身交代在這,心裏多少還是有點膈應的。

    剛想推辭,忽然手心被塞入了什麼東西。

    身旁女子順勢端起酒杯喂入他嘴裏,眼中滿是祈求之意。

    李如是故意將頭偏離些許,讓酒水大半滴到衣襟上,然後拿起帕子,不動聲色的擦拭着。

    藉着這個動作,攤開手心看清了手中之物。

    是一張字條,上面寫着三個娟秀小字。

    ‘救我們’

    李如是將紙條捏成團,扔進了自己靴子中,而後仰頭換上了一副淫蕩表情。

    “何家主的盛情着實令人難卻啊,若我拒絕倒顯得李某人矯情。”

    “李大人哪裏的話,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這再正常不過,老朽這就爲大人備好房間。”

    “哎,莫急,何家主此次設宴,不光是爲了請李某人喫喝玩樂的吧?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李某人能做到的自當竭盡全力!”

    何景撫須微笑,親自爲李如是斟了一杯酒。

    “不瞞李大人,老朽確實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李如是端杯淺嘗,等待下文。

    “李大人,老朽一心從商,對孽子疏於管教,才讓他犯下大錯,身爲人父,老朽難辭其咎啊!”何景錘着胸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錯已鑄成,令郎也得到該有的懲罰,何家主不必過於自責。”

    “李大人說的極是,可老朽就這麼幾個兒子,不能看着家業後繼無人啊,還望大人看着犬子年幼和老朽的薄面,能夠網開一面。”

    何景說着,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輕輕放在李如是的手邊。

    李如是不動聲色瞟了眼銀票面額,五百兩,笑道:“何家主,這是何意?”

    五百兩就想把他打發了,當他是叫花子呢?

    還有犬子年幼,明明都快三十的年紀了,虧他說的出來!

    何景訕笑道:“李大人莫要誤會,這是老朽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李如是將銀票推了回去,面露難色的說道:“何家主有所不知,令郎已對罪行供認不諱,且已畫押,若想從中做些文章,屬實難辦啊!”

    “嘭!”

    何景還未說話,袁大忍不住了,一掌將桌子震的杯碗歪斜。

    “給臉不要臉!芝麻大的破官還真當是封疆大吏了?老子告訴你,就是魏勇在這他也不敢放肆!家主的話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否則,就別想完整的走出這個房間!”

    “哦?你是在威脅本官嗎?”

    李如是輕笑,扶正酒杯又倒了一杯,自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瞧他。

    一旁的何景沉默着,默許了袁大的動作。

    “威脅?哈哈哈!老子還要讓你長點教訓!”

    袁大獰笑着起身,恐怖的傷疤在笑容牽扯下更顯猙獰。

    “如你所言,讓你長點教訓。”

    李如是搖搖頭,爲他默哀。

    袁大楞了楞,眼前忽然一暗,塵一偉岸的身影已擋在他的面前。

    “滾開!”

    “啪!”

    迴應他的只有響亮的耳光,塵一收回手,一臉的慈悲。

    袁大捂着臉頰,吐出一口帶牙的血沫後,揚起海碗大的拳頭就向塵一面門砸去。

    塵一怡然不懼,出拳對上他的拳頭!

    “嘭!”

    兩拳相撞,帶起骨骼碎裂聲。

    塵一紋絲不動,就連表情都沒絲毫變化,而袁大被擊的倒飛出去,骨骼碎裂聲從他指骨一直響到肩胛!

    “呯!”

    袁大龐大的身軀撞碎屏風,強烈的痛楚從手臂蔓延全身,一張猙獰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

    還未等他痛呼出聲,塵一身影一閃欺身上前,擡起右腳猛然踏向袁大另一個隻手臂!

    “咔嚓!”

    骨骼斷裂聲清晰可聞,與之而來的是袁大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如是摳了摳耳朵,被吵的心煩意亂。

    塵一靦腆一笑,彎腰掐住袁大喉嚨,單手就將他將近兩百斤的身軀提了起來。

    袁大雙腳離地,臉色青紫掙扎不得,就這樣一步一步被塵一提到窗臺。

    窗戶被打開,冷風灌進屋內,琴聲也隨之戛然而止,彈琴的女子楞在原處不知所措,顯然被嚇得不輕。

    塵一將袁大懸與窗外,任他被寒風吹打。

    寒風呼嘯,不僅吹走了袁大的抵抗之心,也將何景和柳氏吹出來一身冷汗。

    何景臉色煞白,總算反應過來。

    “李。。李大人,家奴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大人,實乃罪該萬死,還請大人看在老朽的薄面饒他一命啊!老朽。。老朽日後定當親自上門賠罪!”

    李如是也沒想真的鬧出人命,於是對塵一說道:“差不多了,想必他也長了教訓,以後說話不會這麼口無遮攔了。”

    塵一笑了笑,將不知死活的袁大扔進房內,然後回到座位上,摟着兩名女子卿卿我我。

    何景喚來下人,將袁大擡出房間,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李大人,您剛纔說難辦,老朽可不可以理解爲能辦?”

    李如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何景人老成精,見他不說話便知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於是一咬牙從懷中又掏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李如是的面前。

    這次的銀票面額是一千兩,加上之前的五百兩,總計一千五百兩。

    李如是也知這個數目不小了,畢竟魏勇的宅子也才賣一千多兩,可他依舊不說話,也沒有拿錢的意思。

    何景等待半晌,見李如是也沒有意動的意思,於是猶豫了片刻,又掏出一千兩疊在之前的銀票上。

    李如是笑眯眯的將銀票收入懷中,說道:“何家主出手闊綽,可見誠意之足,也罷!袁大威脅本官的事就一筆勾銷,就此揭過!”

    何景臉色很不好看,強壓心中怒氣,笑道:“李大人大人有大量,我先行替袁大謝過李大人了,那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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