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橙汁,“對了,我想諮詢你一點事。”
封寅盯着女人白璧無瑕的臉看了一會,墨染趕緊從包裏拿出五百塊,“這是諮詢費。”
男人輕笑一聲,“以封某跟墨小姐的交情,諮詢費可以免掉。”
實際上像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諮詢費在八千到一萬,一般人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
她思忖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好像簽了一個不平等的協議,比如違約要賠十倍違約金這種。”
封寅目光復雜的看着她,彷彿在說這種條約她都要籤,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假蠢。
墨染撓了撓頭,對他灼灼的目光有些喫不消,“封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他這才收回審視的目光,緩緩說道:“如果是正規合同,又是墨小姐親自籤的字,可能有些難度,墨小姐的意思是什麼?解除合約?”
這話問得墨染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想解除合約嗎,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不想談這件事了,如果在封寅口中,難度都很大的話,就別麻煩他了,誰不知道薄君翊手眼通天,要是惹毛了他,就麻煩了,不到必要時刻,還是先擱置吧。
“呃,也不是,就是問問可不可以少賠點錢。”
封寅沉聲說道:“對方給了墨小姐多少錢?”
墨染抿着朱脣,總不能說裏面有很多個億吧,“反正不少,我賠不起。”
“大概是什麼協議。”
她眉頭微皺,“就是僱傭協議吧。”
男人沉吟片刻,“我可以看看合同嗎?”
見她表情慌亂,封寅就知道她被薄君翊給擺了一道,在娛樂圈這麼多年,竟然還是蠢蠢的,都不知道仔細看看,結果連她那一份都不在手裏,這的確難辦。
“罷了,看墨小姐的樣子,問題應該不是太大,如果實在想解約,封某願意效勞。”
墨染有些失神,好一會才緩過來,這算不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浪費你的時間了。”
封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無妨,要到中午了,去樓上喫午飯吧。”
樓上是一家西餐廳,聽說挺好喫的,她好久都想試試了,就是沒時間,封寅一說,墨染就來了興致,“好,我請客,就當感謝封先生這段時間的操勞。”
男人並未客氣,起身收好文件,拿着公文包,就跟墨染一道上了樓。
十分有情調的西餐廳內,二人相對而作,封寅紳士又有風度,彷彿沒有惡劣的情緒,也說不出那種毒舌的話來,墨染看着眼前的男人,總覺得有一種神祕感,永遠也看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直覺告訴她,這樣的男人,很危險。
“封先生,你想喫什麼,自己點,別客氣。”
男人頷首,“要喝酒嗎?”
墨染本來都想說不用的,但轉念一想,喝點紅酒又無傷大雅,憑什麼要壓抑自己的天性,“可以喝點,服務生,開一瓶紅酒。”
前菜和牛排漸漸上桌,墨染跟封寅碰杯,喝了一口喝酒,澀澀的滋味在嘴裏蔓延開來,猩紅色的液體流入喉嚨,口感也算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