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嶼初眉梢微挑,但眼神涼薄,“她哭得很傷心,你看着辦。”
看着突然被掛斷的電話,樓嶼湛下顎緊繃着,小染這傢伙,遇到事除了哭還能做什麼。
不過他還是點開了樓嶼初發來的消息,危險的眯起眸子,偏頭看向一旁的助理,“發到暗網上,高價買入跟這個心臟源匹配的心臟。”
而後他頓了頓,“活人的也要。”
“是,教授。”
樓家兩兄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也沒有一個擁有正常人的感情,都是冷血動物。
薄君翊是傍晚的時候回來的,他走進墨染的房間,按開弔燈,身上的煙味混着冷香,十分鮮明,白光刺眼,她皺着眉頭擋住光源,坐了起來,男人冷漠的聲音瞬間響起,“你用了什麼手段讓陸靳臨幫你,告訴我!你答應了他什麼?”
墨染又見到他這幅似要把她拆喫入腹的表情,往後縮了縮,“你不需要知道,薄君翊,你已經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爲什麼還不放過我。”
男人冷笑一聲,掐着她的下顎,讓她直視他的雙眸,“我得到了什麼?你嗎?嗯?墨染,誰知道你的膜是不是去醫院補的,不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在娛樂圈這些年,別告訴我慕時清是個沒用的東西,他沒染指你?”
或許是第一次聽見這樣極具羞辱的話,墨染瞪大美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的話,她牙齒輕顫,眼底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原來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
“只要你簽了它,我就會讓合適唐小姐的心臟,運到京城,否則,就、讓、她、去、死!”
薄君翊瞳孔驟縮,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她是怎麼知道墨漪買了慕時清公司的股份低價賣給他,淨賺三點三個億的。
還有離婚協議,和匹配的心臟,他找了兩年,都一無所獲,可她卻能在一天內找到,墨家的神祕,遠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而他此刻卻在傷害整個佩列斯家族最疼愛的小公主,明明,如果她想走,是困不住她的。
薄君翊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承認了推她下樓,是嗎?”
墨染疼得皺眉,肚子也疼,原來一個男人無情起來,是不會在意她痛不痛,難不難受的,依稀記得他說,我的心裏只有你,給我一點時間,他還說,墨染,我愛你,聽得懂嗎,我愛你。
如今,卻在爲了一個虛情假意的白蓮花討伐她,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可他就是不信她,“薄君翊,我要跟你離婚,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是在通知你。”
男人神色陰鶩的盯着她,“我說過,我的婚姻只有喪偶,你想離婚,那就用你的心臟,換給唐棠。”
墨染同樣直視他,“好,只要你不怕整個薄家因此覆滅,可以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