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也不是沒有去跟樓嶼初住過,他的別墅裏還有她專門的臥房,只是後來成年了,墨漪讓她跟樓嶼初保持距離,要知道不管怎麼樣,樓嶼初都是男人,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去哪裏哭。
但十年時間,足以讓墨染信任樓嶼初,粘着他,挨着他,怎麼都帶不回家,樓嶼初也從來沒有逾越過,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的事,怎麼可能會在她已經二十四歲,在娛樂圈闖蕩了數年才發生呢。
墨漪也明白這個傢伙是最疼墨染的,漸漸放下了心。
“初哥哥,塵煙姐姐的武功好像大不如前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樓嶼初沒想到她居然看出來了,“沒什麼,可能是年紀大了。”
墨染眉頭微皺,“她年紀也不大呀。”
男人低笑一聲,“別問那麼多,乖乖聽話就好。”
“我還不夠聽話嗎?”
“聽話,但可以更聽話。”
“......”
墨染看見他修長的指節上,戴着她的戒指,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她皺了皺眉,“那你跟景嬈姐姐....”
“染兒,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別提那個女人。”
她咬脣,不說話了。
看來樓嶼初是真的很討厭景嬈,可是爲什麼呢?僅僅是因爲身份配不上他嗎?
過了好一會,墨染才道:“初哥哥,我去曼哈頓住吧,不麻煩你了。”
男人側眸,藍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異樣,“你這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就去我那裏。”
她低頭攪了攪手指,一頭青絲隨意披在肩上,從小身上就有一種奶香味,長這麼大了,還是如此。
“在想什麼?”
男人一頭金色的短髮,鼻樑高挺,脣瓣菲薄,穿着西裝,看起來脖子以下全是腿,很有魅力,難怪景嬈會愛他這麼多年。
墨染把這些想法甩開,笑着說道:“沒什麼,好久都沒回來了,我的房間還在嗎?”
樓嶼初嗯了一聲,“當然在,進去吧。”
進了別墅之後,墨染還是有一種說不出去的感覺,跟回到斯里弗莊園一樣,很想逃開,一刻也不想待。
男人見她表情複雜,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墨染咬脣,眉頭緊鎖,“頭疼。”
“是時差還沒倒過來,誰讓你到處跑的。”
樓嶼初把人打橫抱起,快步往樓上她的房間走去,“躺好,我去給你拿藥。”
她睫毛輕顫,想起以前自己哭鼻子,都是樓嶼初揹着她,在背上哄好的,每次她哭了必睡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很快,他就端來了一碗湯藥,“趁熱喝了。”
墨染撇嘴,“我不喝,苦。”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不聽話,乖乖喝完,我給你糖喫。”
“那好吧。”
她端了過去,一口喝掉,樓嶼初不知道哪裏變出一顆糖果,放到她手心,“我就說有糖吧,乖乖睡一覺,什麼都不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