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橫灣，雖然墨染說了讓林婧和諾西去住旁邊的那套房子，但很多時候，林婧都會在這邊，“你晚上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這是我親手爲你設計的禮服，要不要試試。”
墨染雙腿交疊着，正在閉目養神，聽見林婧的話，才緩緩睜眼，“順便爲AISA打個廣告嗎？”
林婧臉色白了白，“阿染，我沒有這個意思。”
“能告訴我，國內所有藤西商場的一樓專櫃爲什麼會免費提供給你嗎？”
這話剛好被下樓的諾西聽見，他擰眉看着她們兩個，沒想到墨染會去查林婧，還查到了免費提供專櫃這件事，“大小姐，你怎麼知道是免費，誰說了什麼嗎？”
墨染轉頭看向他，表情很淡，“我這不是在問？”
諾西眉頭一跳，墨染真的變了，她以前從來不會去查信任的人。
林婧捏着裙角，臉色有些蒼白，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墨染質問，而且這不是疑問，這只是在求證，因爲她已經查到了。
“阿染，伯母她說我在京城經常照顧你，所以給了這麼一個特權，如果你不喜歡，我不在藤西商場開專櫃，你別生氣好不好？”
墨染盯了她一眼，“如果我不問呢？”
諾西又接話了，“大小姐，林小姐的品牌成了高奢，對你也很有利，到時候還可以當代言人，如果就免租問題來看，租金也可以交上去。”
林婧根本就不想讓諾西幫她說話，因爲這樣只會越幫越忙，“阿染，我知道這件事不該瞞着你，你之前一直都在景灣，我也沒有機會告訴你，我以爲你不會覺得這是個問題。”
墨染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之前我在劇組拍戲，你跟沈夏聊了幾句，我沒有在意，現在我想知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林婧瞳孔微縮，如果之前的問題，只是開胃菜，那麼現在這個，可謂是重磅炸彈，她說什麼，都會是狡辯。
“阿染，我沒跟她說什麼，你怎麼會這麼問。”
既然說什麼都是錯，那就打死不承認。
她是不會說，慕時清跟她分手是因爲墨漪吩咐，必須要讓他們分手的。
墨染輕笑了一聲，“你說我跟慕時清在談戀愛，她知道以後嫉妒我，然後開始計劃怎麼勾引慕時清，最後還真讓她成了，對不對。”
林婧眉頭緊蹙，“我....”
“我在聽，你說就行。”
她確實也說不下去了，因爲這些都是真的，墨染肯定還查到了別的事，比如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是怎麼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的。
墨染見她不說話，眼神有些冷，“所以你也一直在騙我，爲了得到這些東西，纔對我好的，是嗎？”
林婧捏緊手掌，臉色發白，“我，我沒有，但阿染你要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