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腦袋露出來,任由薄君翊給她擦臉。
“你對我這麼好,只是因爲不甘心嗎?”
薄君翊沒想到她會說話,更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爲什麼你會覺得我是不甘心,而不是真的愛你,想給你最好的。”
墨染眨了眨眼睛,“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看不出來你愛我。”
“以前是我混蛋,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或許誓言不可信,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隔絕了跟薄君翊的對話。
薄君翊眼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浪費,他輕輕拉開被子,“寶貝,你理理我。”
墨染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不是你的寶貝,你不要胡說,我們還是會離婚的。”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爲什麼,我不會跟你離婚。”
“你是騙子,之前明明就答應了,要離婚的。”
他語塞,那只是想讓她心軟說的氣話,因爲實在找不到辦法了。
墨染見他沉默,翻了個身,不再理他。
薄君翊對着她的後背說道:“染染,沒有你,我就跟行屍走肉一樣,你想讓我生不如死,就可以離開我。”
他曾經說,離開她會死,現在又說,想讓他生不如死,就可以離開,爲什麼這麼個目空一切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話來,她是篤定她會心軟嗎。
沉默了片刻,薄君翊鑽進了被窩,把她帶到懷裏,語氣頗爲無奈的說道:“不要因爲我犯了一個錯,就全盤否定我的付出,我不求你現在原諒我,只希望,你能夠開心,不要因爲這件事悶悶不樂,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無能,連讓愛的女人開心都做不到。”
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問誰都不如問本人來得真實,如果這次薄君翊還騙她,她就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你就是king,對嗎?”
薄君翊身形一僵,臉色有些複雜,幸虧墨染看不見他的表情,否則真是功虧一簣。
墨染等了很久,他都保存沉默。
於是,她推開了他,“出去,薄君翊,我不想看見你。”
看着女人通紅的眸子,薄君翊皺着眉頭,“你又哭了,別哭好嗎。”
她掀開被子就要走,薄君翊立刻下牀拉住她,“我是,我承認,我就是king。”
墨染整個人都僵住,她見king的第一面,就覺得他跟薄君翊很像,雖然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還有聲音,就連他身上的疤痕,都被他隱藏得天衣無縫,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就是薄君翊。
所以纔會跟他去凌宮,纔會跟他周旋那麼久,目的就是爲了求證這個事實。
奈何他僞裝得實在太好,還有消息稱薄君翊在唐家提親,他跟唐棠要結婚了,她漸漸打消疑慮,後來聽說他在京城出了車禍,而她還是可以在N城見到king,才徹底打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