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嬈呼吸一窒,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明白樓嶼初這些年不擇手段的原因,也明白他這個冷血動物對墨染傾注了所有的感情,他是個不懂愛的男人,從前模糊不定的時候看不清自己的心,看清以後又在隱忍。
直到後來墨染的第一個男朋友,慕時清的出現,他忍無可忍,開始在暗中做手腳,明面上,是那個最疼愛妹妹的哥哥,實際上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如果不是看墨染的眼神還有溫度,景嬈真的認爲他沒有心。
樓嶼初掀開被子,進衣帽間換了一套衣服就準備出門,景嬈真的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是故意不讓這傷好,因爲無論是甜蜜是痛苦,都是墨染給的。
“樓嶼初!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這麼多年你從來看不見我的真心,我漂洋過海找你,被那羣人傷害,差點死在了貧民窟,絕望之際仍然在想,你有沒有事,你有事,我該怎麼辦呢,是不是我景嬈的真心就這麼廉價,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像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
“人這一輩子,投胎真的是一門技術活,我多想變成大小姐,就算不那麼光芒四射,沒有那麼多男人深愛,至少你能看見我,可惜沒有如果,我只是一個,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可憐蟲,只是你的一把利刃,你將我朝向誰,我就殺誰。”
“我可以看着你算計和傷害任何人,哪怕對方無辜,但我不能接受你傷害自己,你想要大小姐跟你在一起,我幫你,你不要這樣,我的心很痛。”
最後一句話,說得何其卑微哽咽,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除了自討苦喫,沒有任何結果。
樓嶼初古井無波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暗色,他目不斜視的盯着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女人,“你以爲,我樓嶼初是靠女人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嗎?”
“景嬈,你跟了我多少年,該明白,不該妄想的人,不要心生妄念,只會讓自己痛苦,至於那幾個嘍囉傷你這件事,我有責任,我已經讓人踏平了那裏!”
景嬈瞳孔微縮,那裏還有很多無辜的人,樓嶼初是怎麼做到不分青紅皁白就全部殺掉的。
男人自然也從她的表情裏讀出了意思,他似乎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太過優柔寡斷,在他眼裏,沒有無辜和不無辜,更何況,讓他們死,是一種解脫。
她早就知道樓嶼初的性格反人類,只是沒想到愈到後面,愈發嚴重。
在景嬈失神之際,樓嶼初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這是身體剛好一些,又要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