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自己贏了,沒想到還是輸了,當然,這是後話。
範狸撐着下巴,對睡着的薄君翊說道:“你要是再繼續睡下去,恐怕老婆孩子都要跟別人姓了。”
“不是挺無所不能的嗎,怎麼如今被算計成這樣,都說了不要沾染愛情這東西吧,你非不信,女人就是麻煩,偏偏你還一意孤行,不撞南牆不死心。”
“罷了,我一介孤寡人,說這些做什麼,萬一你還樂在其中呢。”
他說完,就沒再說什麼了,用棉籤打溼給薄君翊潤脣,這傢伙,一直用營養液給他吊着也不是辦法,可他就是不醒。
這時候,陸靳臨進來了,他其實鮮少見範狸照顧人,他一直都是那種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人,可能是從小就被滅門的原因,導致他沒什麼共情能力,眼裏除了錢就是草藥。
沒想到,他還會做這種細緻活,不過陸靳臨當做沒看見,正色道:“現在君翊倒是沒什麼事,但這個病毒已經感染了許多人,很快就會爆發出來,這樣不是辦法,必須得找出解決方案。”
範狸眉頭微皺,“要我說,直接不管就好了,自古好人難做,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白眼狼。”
陸靳臨當然知道人性的多面,不過,畢竟是無辜的人,不管因誰而起,他們所揹負的使命就是讓這個城市正常,而不是陷入恐慌和病毒。
一旦爆發,經濟發展跟不上就算了,還會引起大規模的恐慌和逃逸,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城的事了,“範狸,你不是有鯪石嗎,先拿出來試試,看有沒有用。”
“行,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方案,景肆那個人狡猾至極,他很瞭解我和樓嶼湛的能耐,只要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問題,他一定不會往那方面去研製,或許你可以試一試。”
瞭解對手這一點,景肆做得非常到位,一定是一個他們都不曾在意的細節,他篤定他們不會發現,所以纔會變成現在僵持的局面。
這對陸靳臨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羞辱,但對樓嶼湛來說,那就是打臉了,他那麼厲害,無所不能,竟然也沒有辦法。
範狸聽了他的話,不經意的回道:“所以病毒源其實是在樓嶼湛實驗室裏的那個女人?”
“是,而且是兩個。”
“就薄君翊以前的小相好,叫什麼唐棠?”
陸靳臨臉色不太好,“是叫唐棠。”
“但不是相好。”
“.....”
這時候了還在爲薄君翊說話,也是夠了。
“這麼說樓嶼湛也對其進行了研究,就沒找出點蛛絲馬跡?”
陸靳臨沉默了,他只是認爲景肆狡猾,太瞭解他們,但樓嶼湛是誰,最具有權威的科德斯林創始人,這些東西在他面前只是小兒科,爲什麼這次會顯得如此無力。
是真的很難對付,還是故意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