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家是個有頭有臉的家族,但知情人都知道,當家做主的是這個只有五十歲的美婦人,脾氣暴躁,殺伐果斷,誰的面子也不給,哪怕這個男人是夜荊。
“你就是這麼對我爸說話的嗎?家和萬事興,一個家被你搞成這樣,還跟我講面子,你覺得你很能耐,其實在我看來,不過只是一個被野心和慾望支配的工具人罷了,不管是作爲母親還是作爲妻子,你都沒有盡到責任。”
夜荊拉住簡綏,“好了綏兒,你不要這樣跟你媽講話,她都是爲了你好。”
簡岑捂着心口,氣得說不話出來,“好,好啊!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我生你有什麼用!”
“快跟你媽道歉,藥,藥在抽屜裏,給她服下去。”
簡綏見她心臟病復發了,皺着眉頭打開抽屜倒了兩顆藥喂到簡岑嘴裏,又遞過去了水,“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說話。”
她緩了好一會,才哽咽開口,“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你爸這麼大年紀了還在爲了你的未來操心,你爲什麼就是要栽在一個女人手上,孟家是做外貿的,又是跨國公司,兩家合作,那是錦上添花的事,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我可以讓你輕易做到,你卻毫不留情。”
“身在福中不知福,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簡綏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所謂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但他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也不想跟一個不愛的人過一輩子。
她沒說話,看來是真的因爲剛剛的話傷到了,一個母親,不管在別人看來再自私再冷血,對自己的孩子,出發點那一定是好的。
“綏兒,下去吧,好好跟他們說,畢竟這件事可以隨意找個理由化解,不是什麼大事。”
簡綏頷首,扶着老爺子下去了。
樓下,孟妗還在試圖跟她的父母做解釋,可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早就把夜綏調查了個清清楚楚,怎麼不知道他跟追出去那女人的關係,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這婚恐怕不用結了。
見簡綏下來了,還有老爺子一起,孟妗趕緊站起來,“阿綏,你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在狀態啊,我爸媽都有些擔心呢。”
瞧瞧這話,說得多圓滑,她也不是不會說話,只是見了墨染,就控制不住。
簡綏走了過去,鞠了個躬表示歉意,“今天沒有招待好伯父伯母,是我的問題,還請見諒。”
孟昌升冷哼一聲,“當然不用招待我們了,你全程都心不在焉的,跟我女兒高攀了你夜家一樣,要不是看在簡總的面子上,你真的以爲我會同意你做我女婿嗎?”
“爸,你在胡說什麼呢,他什麼都沒做錯,你這麼說讓他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