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嬈死了,他也死了,且都是因爲她,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根本就沒有資格過得這麼好,都說成魔還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的路,她真的,是踏着這些白骨活得更好的。
薄君翊見她難受,輕輕拍着她的背,“好了寶貝,沒事了,你不是想知道今天西服店的老闆是誰嗎,我告訴你。”
轉移了墨染的注意力之後,她立刻就好奇了起來,“是誰啊?他爲什麼不賣給你。”
“以前同戰隊是隊友,我退役以後他很生氣,後來沒聯繫我了,只知道他曾經說過自己想開一家原創的男裝店,進那家店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設計似曾相識,沒想到真的是他。”
墨染眉頭微皺,“那,你要跟他和好嗎?”
薄君翊笑了一下,“成年人的世界裏,其實沒有和好一說,只能說,年少輕狂,老友重逢,寒暄一番。”
他挺清醒的,“你會帶我去嗎?”
“當然了,你懷孕的這些日子,我會全心全意的照顧你,去哪裏也把你帶上,放心。”
墨染放心了,“那我們回家吧,我困了。”
二人又走了回去,背影出奇的和諧,有一種歲月靜好,在一起很多年,相濡以沫的感覺。
因爲薄君翊提起了景肆,墨染心裏不得不再想起他,曾經他說,想讓她永遠記得他,他中槍快死了,他又說不要記得他,
所以纔會那麼意外,薄君翊真的跪下求他,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比殺了他還要恥辱。
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讓人厭惡,卻又精心策劃,知道她的目的,還是把令牌給她,帶她去看實驗室和工廠的位置,帶她去基地稱她首領夫人,這一切,都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計劃之中。
他把自己一步步的推向深淵,還讓她覺得,是他活該,這個男人,不應該這樣的,他那麼有能耐,爲什麼偏偏要做壞事呢。
薄君翊見墨染心緒不寧,知道她又想起景肆了,但這次他沒有喫醋,也沒有打擾她,解開心結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問題。
過了好一會,墨染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老公,你看着我做什麼,我沒有....”
“我們明天去看景嬈吧。”
墨染意外的看着他,“真的嗎?”
“嗯,我希望你能夠解開心結,每個人都有命數,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抹了一把眼淚,沒有讓自己繼續哭,“你說得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死了,就只有一抔黃土。”
薄君翊輕斥道:“不要說死不死的,你和我們孩子的命都是景肆救的,我們安全離島,得到那些勢力,也是他給的,所以,你更應該帶着這份感情好好活着,他那麼愛你,就算是死了也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