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嫚根本不屑什麼所謂的幸福,她現在在夜瀾身邊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和痛苦。
她也恨自己,爲什麼要那麼輕信別人,一想到韓穎那張虛僞又作嘔的臉,她就特別的恨,爲什麼所有的人都次噁心惡毒,害了人之後,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甚至面都不見,夜家沒有一個人前來表示慰問,她就跟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死了都沒人覺得可惜。
想到這裏,時嫚的心更加冷了幾分。
見她又不跟他說話了,夜瀾只能頹喪的起身出去,給她留一個單獨的空間,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陸靳臨見夜瀾滿臉疲憊的走出來,立即上前,“她怎麼樣?”
“還是很恨我,已經對我沒有一點信任和感情了。”
這在陸靳臨的意料之中,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孩子是她的命,如今護了六個多月的孩子慘死腹中,她又怎麼能夠接受,更何況罪魁禍首還是夜瀾的父母。
他拍了拍夜瀾的背,“你放心吧,都會好起來的,她也只是暫時想不通,給她一點時間。”
夜瀾知道,這個時間或許是很久,反正只要他們還繼續在一起,時嫚就會記一輩子,更不會給他生孩子了,這纔是最痛苦的。
“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愛我的父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於我而言,他們做的事都是爲了我好,可這次真的觸到了底線,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誰來賠給我,沒有了時嫚,我要那些錢有什麼用。”
但他萬萬沒想到,夜鶴山跟韓穎爲了扳倒簡岑竟然做出這種事,一邊是父母,一邊妻兒,身爲兒子和丈夫的夜瀾,肯定是很糾結,這根本不用猜。
“夜瀾,不管怎麼樣,你只需要知道一個道理,做錯了任何事,都必須付出代價,無論對方是誰,沒有人能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之後還安然無恙。”
夜瀾看着陸靳臨,目光如炬,“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看着她,我很快回來。”
陸靳臨真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這麼多天了,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的守在這裏,就因爲墨染的那句,好好看着時嫚,不要讓她出事。
他現在也想通了,孤獨終老一生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反正女人於他而言,就是一個累贅,還要費心思去維繫這段感情,更何況,他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
夜鶴山和韓穎被軟禁在了自家別墅,成七天天守在門外,他們哪裏也去不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趕緊見到夜瀾,讓夜瀾去跟老爺子討個公道,不能這麼便宜了簡岑,犧牲了孫子,還什麼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