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臨說道:“君翊,這件事的性質不一樣,沒有一個母親可以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時嫚雖然很少說話,也很斯文,但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難道世界上只有夜瀾一個男人嗎?他的父母如此狠心,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害死她呢,你我都這麼想,她自己難道想不到嗎。”
“而且夜瀾也很幼稚,一直不籤手術同意書,害得時嫚都差點喪命,愛情是一回事,爲了愛情丟命又是一回事。”
其實身爲夜瀾這個處境,他確實不能隨意做決定,畢竟孩子已經六個月了,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要打掉,“罷了,這些先不談,我們自己的事都一團糟,只能說生活就是如此。”
看着越來越正常的薄君翊,陸靳臨還有些不習慣,“你有按時吃藥嗎?”
薄君翊點頭,“當然,我不會再讓墨染傷心第二次,那次如果我控制住不打樓嶼初,她就不會摔倒,若是因爲這種事害她孩子不保,我可能只有以死謝罪。”
陸靳臨皺眉,“沒有這麼嚴重,你們都太過緊張了,其實懷孕也沒有那麼可怕,是墨染太嬌貴了。”
“她嬌貴我就要讓她一輩子都嬌貴下去,也要讓她跟所有女人都不同,老陸,你該找個女人了。”
又來,記得不久之前,薄君翊就這樣說過了,沒想到這次還在提,“我很忙,沒空。”
“怎麼會沒空,你不爲你的終身大事考慮,你父母那邊怎麼交代。”
薄君翊微微擰眉,“這麼多年了,其實沒有必要再放在心上,你是醫生,你比我懂這個道理。”
“道理我都懂,要做起來,就太難了。”
沒想到他還會說這樣的話,“你不準備回海城看看嗎?”
陸靳臨搖頭,“不必。”
薄君翊沒有再說了,別看陸靳臨三觀正,又很善良,其實他的父母對他並不好,專寵他大哥,也不知道爲什麼,很多時候薄君翊都覺得陸靳臨是不是陸家父母撿回去的,可他又跟陸雍華長得很像,所以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已經十年沒有回過家了,陸家父母也從來不會主動聯繫他,過年過節都是萬家燈火團聚日,只有他一個人在京城的家裏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打開一瓶紅酒淺酌。
“老陸,就算不爲他們,爲自己考慮,也要有一個相知相守的人在身邊才顯得人生沒那麼糟糕。”
陸靳臨目光幽深的看着薄君翊,“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我不需要,我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打算。”
薄君翊真覺得他是榆木腦袋,“恐怕只有你才這樣想。”
“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愛情也是快餐式愛情,所以,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一個無知又淺薄的女人身上,在我看來,她們大多數都千篇一律,毫無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