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這幾年在鑽研長生不老之術,似乎跟人的血液有關,特別剛出生的嬰孩最有作用。”
“還有就是蕭家與夫人的母親有點私人恩怨,具體都在郵件裏,您可以仔細查閱。”
薄君翊麻木的聽着這些,如果他不查,就會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不會因爲對方是自己外公就徇私舞弊,已經喫過一次虧了,再栽跟頭就說不過去了。
他面無表情的回道:“辛苦了,繼續追查所謂長生不老的祕術,不要暴露。”
“少主,教父說如果實在不行,就把夫人帶回藍宮。”
男人黑眸幽暗,臉上的表情詭譎莫測,“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濫殺無辜之人,於我而言,無需顧慮。”
S很意外,他們都是刀尖舔血的人,哪一個不是不擇手段,只能說,濫殺無辜來滿足私心,也是要受到唾棄的。
“需要左源協助嗎?”
工藤左源,暫時還用不到他,“監聽陸靳臨的通訊設備,有什麼及時彙報。”
“是。”
他掛斷了電話,輕輕敲擊着桌面,墨染懷孕了,他表現得無所事事,只知道虛度光陰,也讓許多人蠢蠢欲動,但是陸靳臨的改變,的確是他意料之外的。
不過,也情理之中,他從來不認爲喜歡一個人是成全和守護,得不到回報,付出那麼多有意義嗎?陸靳臨或許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哪怕現在沒有明白過來,只要墨染還在他身邊,只要他不死心,就一定會是禍患。
想到這裏,薄君翊又點燃了一根菸,很多時候不是不懂,不是真蠢,只是想就這麼平靜的生活下去,墨染需要一個靠岸的港灣,在無明長夜需要一個燈炬,在生死大海需要一個舟楫,這些不是打殺上位,心狠手辣就可以做到的。
平凡,他需要最平凡的生活,想跟墨染過最美好的時光,這些權利和利益之外的事,不管也罷,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不行,只要他停住腳步,踟躕不前,他愛的人就會受到傷害,他的孩子就會受到威脅。
以前一直認爲大哥在苦寒之地鎮守只是爲了那一份榮耀,但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太陽的光環有什麼用呢?做一個烈士很有成就感嗎,做別人不敢做,做不了的任務,就這麼滿足自己內心的虛榮嗎?
現在他明白了,大哥什麼都不爲,就爲了自己肩上扛着的責任,這個責任要扛者,自有扛着的道理,視而不見者,也無法道德綁架他。
那麼如今的他也是,不管身在何處,只要想做一件事,那就一定不會有藉口,連墨染都知道要敬畏生命,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爲,那麼他作爲薄家的後代,骨子裏流淌着熱血的男人,更不可以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