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喝水,而是走到夜瀾面前,“有什麼事直接說,我很忙。”
孟妗立刻道:“老公,你說話不要這麼嚴肅,都是自家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去休息室。”
她還想說什麼,又不敢再說了,只能乖乖的進休息室了。
夜瀾見狀,戲謔道:“小叔,你馭妻有術,我想找你學兩招呢。”
簡綏目光冷淡的看着他,“如果是爲了顧氏的事,你可以走了。”
“看來你知道我是爲了顧亦川而來的,還讓我等這麼久,不可以直接說麼?”
他表情不變,“忙。”
夜瀾聳聳肩,“你是挺忙的,忙得連多說幾個字都沒時間。”
“沒什麼事門在那邊。”
男人站了起來,“我覺得小叔你逐漸在往薄君翊的方向發展,他以前也這樣,對誰都愛答不理,一臉漠然,不過,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如果你覺得這樣是你想要的,當我沒說。”
“如果只是因爲愛而不得,那我就要多嘴兩句,已成定局的事,再去想,沒有任何意義,你結婚了,她也快要爲人母了,值得回憶的是你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這樣的經歷很寶貴。”
“小叔,如果你真的走出來了,就應該負起男人的責任,不要讓愛你的人,最終也和你一樣,小嬸嬸挺好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或許之前是對墨染有些誤會,但誰對情敵,又是和和氣氣呢。”
“顧家的事,你可以不幫,因爲我們都沒有義務,但慕時清攪和在其中,若是真的倒了,他來坐收漁利,就不是以爲可以袖手旁觀不花費金錢,看着顧氏倒下就行的那個結果。”
作爲男人,確實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如果想爲一個人守身,那就應該孤獨終老一輩子,而不是轉身娶了另外的女人,還把她給擱置在一邊,不聞不問,以爲這樣就對得起自己曾經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不盡然。
“你說得對,但你的感情都一團糟,就不必來教訓我了,至於顧氏集團,我是商人,自然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決定,無需你來多言。”
夜瀾挑眉,“那行,你比我多喫幾年的飯,自然比我更懂應該怎麼做,我先走了。”
他說罷直接離開,其實他們二人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以前還特別要好,但立場和身份都不同,所以註定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簡綏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眸光晦暗。
他側頭,出聲道:“出來吧。”
孟妗一個激靈,難道他發現了她在偷聽嗎?
女人非常自覺的走了出來,有些躊躇,“阿綏,我不是故意的。”
簡綏看着她,沒說話。
什麼時候夜瀾居然開始爲孟妗說話了。
見男人不語,孟妗討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我錯了,不該偷聽,你罰我吧。”
他頓覺好笑,“罰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