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出去看看瑾兒,順便帶你曬太陽,冬天快來了,喜歡下雪嗎?屆時我們去洛城。”
墨染眨眨眼,“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洛城看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薄君翊捏捏她的鼻子,“我們是一體的,你忘了?”
“啊?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意思,所以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墨染確實沒懂他在說什麼,後知後覺發現,他在開車。
“我不要跟你講話了,你耍流氓。”
薄君翊牽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對自己的老婆這麼說,叫情趣,不是耍流氓。”
“就是,我說是就是。”
“那我不說了,別惱,好嗎?”
墨染撇撇嘴,“這還差不多。”
恆大麗宮。
夜瀾最近有些奇怪,時嫚也說不上來,反正先是帶她去醫院做了系統的全面檢查,得到的結論是她身體很健康,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想要孩子這一點還得隨緣。
意思是機率不大,但還是有機會懷上。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仍然很難受,墨染的孩子都出世了,而她呢,一想到本來該平安降臨的孩子被夜瀾父母害死,就特別恨夜家的人。
自從醫生說她生孩子的機率不大之後,夜瀾就經常出去,然後很晚回來。
這都算了,還不碰她。
時嫚在這詭異的氛圍裏顯得非常的沒有主動權,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對夜瀾發脾氣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權利,如今他不苟言笑,跟她沒什麼話題之後,她也自動收斂了脾氣。
男人終於有了一絲反應,黑夜裏,他盯着時嫚的小腦袋,語氣分不清喜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聽見他的聲音,時嫚立刻就紅了眼眶,她哽咽着小聲質問道:“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直接告訴我該多好,用冷暴力來對待我,真的有意思嗎?”
時嫚知道這一天會來,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快,罷了,也算是享受過愛情的美好,和兩個人在一起的愜意,有些東西不求永恆,只要短暫的擁有,已經很滿足了。
她不是一個貪婪的人,只需要夜瀾一句不愛了,你生不出孩子,不配做我夜家兒媳婦,她就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
女人在婚姻裏本就是弱勢的一方,她不想伏低做小委曲求全,也不想卑微祈求能夠待在他身邊,愛情到了最後,要麼難捨難分,要麼形同陌路。
或許,給她的結局,是第二種。
夜瀾並沒有着急反駁,而是眉頭緊鎖,眼底蘊含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拒人千里,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你別多想,沒有的事。”
八個無足輕重,極其敷衍的字,把她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難過痛苦給襯托得什麼都不是,好像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夜瀾,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有白月光有私生子,而我不過只是半路出現的過客,還生不出孩子,選擇誰在你心裏早已權衡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