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道：“如果沒有你，百歲無憂又有什麼意義。”
男人呼吸一窒，而後語氣沉沉道：“我守着你，一輩子。”
“這可是你說的，反正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敢給你戴帽子。”
樓嶼湛捧着她的臉，“永遠都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
洛塵煙眼眶有些泛紅，她怎麼看不出來男人眼底的深情，和他極力掩藏，還是略顯疲憊的神色，比起自己，她更希望樓嶼湛能夠好好的。
或許愛情最神聖的地方，不在於山盟海誓，而是那一眼便勝過千言萬語的情愫，他們心照不宣的選擇對視，用眼神交匯彼此最刻骨的愛意。
都希望對方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健康平安。
墨染在三樓的窗臺眺望遠處相擁的二人，她心情有些複雜，更多的是想不通，爲什麼樓嶼湛明明那麼愛洛塵煙，卻連他們的孩子都留不住。
難道真的是上天註定嗎？
而且這次他們來京城，她明顯感受到了樓嶼湛的變化，並不是對洛塵煙的遷就和溫柔，而是他本身。
總覺得，他的身體可能出了點問題。
薄君翊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腦袋，“老婆，在看什麼？”
墨染回過神，“在看嶼湛哥哥和塵煙姐姐，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他們能和好，是我最想看到的。”
男人也順着視線看過去，臉上沒什麼表情，而後看着墨染的小臉，打趣道：“我的染染怎麼開始多愁善感了。”
“瑾兒怎麼樣，睡着了嗎？”
薄君翊嗯了一聲，“睡着了，小孩子是這樣，容易生病，你別太擔心。”
墨染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擔心，說起來我這個做媽媽的好不稱職，什麼都不會，只能幹看着。”
“都說了，你十月懷胎辛苦了，他出生以後，就由我這個父親來照料，他這麼黏你，怎麼可能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她轉過身，抱着薄君翊，悶悶道：“要是塵煙姐姐的孩子沒有出事，現在可能都呱呱墜地了。”
薄君翊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你就是愛想這些小事，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如果，失去的東西，是真的失去了，所以，不能停留在過去，好嗎？”
“而且嶼湛哥哥也變了，我總覺得他瞞着我們什麼事。”
男人皺眉，並沒有覺得這話是墨染在胡思亂想，樓嶼湛這次來京城，確實變了不少。
之前他一直認爲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讓他有了變化，直到有一次，他路過一樓的洗手間，聽見樓嶼湛在低咳，似乎很壓抑痛苦的樣子。
之後傭人還告知他，在倒垃圾的時候，看見了帶血的紙巾。
薄君翊不是一個不知感恩的人，既然知道了這些事，就不能坐視不理，以免造成不可逆轉的局面，“染染，你覺得的改變，是哪裏變了？”
墨染也沒想到他會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就是，我的第六感，我覺得他可能生病了，可他是醫生，而且，他還想跟塵煙姐姐過一輩子，應該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