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的,你放心。”
墨染就是不放心,越愛一個人,越不想讓他冒險,更何況,還是因她而起的爭端。
不過她還是很冷靜的說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君翊,我明白了。”
男人很欣慰,“你明白就好,有些事,越怕越容易出錯,然而這世上沒有真正無懼的人,只有勇敢的人,去克服這種恐懼,才能真正體會到,心理戰,也是一門技術。”
墨染不是第一次聽薄君翊說這樣的話了,這世上的確沒有真正無所畏懼的人,但總要去面對,她左思右想之後,還是答應了男人,“我會和瑾兒乖乖在家等你回來的。”
薄君翊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他希望墨染能夠理解他做的所有事,因爲這些,都是爲了她和孩子好。
“好,這纔是我的乖女孩。”
她一點也不想當乖女孩,只想和薄君翊共同面對,並肩同行,可這個男人總是把她當成溫室裏的花朵,一點危險都不能讓她有。
晚上,墨染破天荒的親自給薄君翊收拾去M國的衣物,她身爲一個妻子,應該要做到最基本的責任。
不能什麼事都由薄君翊來解決,她只等着成果,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薄君翊也在這空檔的時間裏找了樓嶼湛,本來樓嶼湛以爲他是來再次跟他聲明,保護好墨染母子的,沒想到並不是。
樓嶼湛眉頭微皺,下意識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他害怕洛塵煙聽見。
就是這個動作,驗證了薄君翊內心的猜測。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夠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好,畢竟你想要的,和我要的,其實都一樣,只想妻兒在側,闔家幸福。”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薄君翊從何處看出來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但這話的確說得沒錯,他的願望,就是能和洛塵煙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或許這對於一個可以引起巨大轟動的大教授來說,只有這點出息,很讓人瞧不起,但只有自己真切體會過寒山之巔,高處不勝寒,孤枕難眠的滋味之後,纔想要最簡單的幸福。
沉默片刻,樓嶼湛才道:“這是我的事,你會不會僭越了。”
“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比起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給她的打擊,你若是出點什麼問題,她肯定萬分痛苦,我們都不是爲自己而活的,我爲染染而活,你,自然想着的,是洛塵煙了。”
薄君翊只需要用洛塵煙來動之以情,樓嶼湛一定不會再繼續下去,畢竟這些年樓嶼湛研製出來最好的藥物肯定是他自己服用了,所以全身上下都是寶。
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自己下手,除非,他覺得,有個人,比他更重要。
樓嶼湛聽這話,覺得薄君翊已經知道了他爲洛塵煙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所以勸他及時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