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尖叫一聲,“啊!你…”
“我什麼,之前不都這樣嗎,現在又不習慣了?”
“……”
不過讓墨染放心的是薄君翊什麼都沒做。
二人出來的時候,男人一言不發的給她吹頭髮,將空調溫度開到二十六。
墨染見男人還是有些生氣,爬到被窩裏坐在他身上,攬着他的脖子,“你爲什麼不理我?”
薄君翊把頭一偏,“沒有,難道不是你不理我嗎。”
瞧把他能的,還傲嬌起來了。
“我沒有不理你啊,是你莫名其妙的生氣。”
男人聽到這話,把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啓脣道:“莫名其妙?你這麼關心陸靳臨,難道我還應該高興?”
墨染扁嘴,“你又說不來好聽的話,只能我說了,更何況,也沒說什麼啊,他一個人在京城,就只有我們幾個朋友,難道關心都不可以嗎?”
薄君翊沉默了,本來是可以的,但他就是不想讓墨染去關心。
這樣會給陸靳臨帶來墨染很在意他的錯覺,又萌生出跟他爭的想法。
“你無話可說了,一定是我說得對。”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若我再反駁,恐怕今晚都哄不好你。”
墨染哼了一聲,“我有這麼大脾氣嗎,明明就是你每次都要喫醋,也不知道有什麼醋可喫。”
“那是因爲我愛你,不願意你的目光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只能看着我,關心我,愛我,懂麼?”
她點頭如搗蒜,“懂了懂了,老公,別把時間浪費在生氣上,這樣沒有任何意義,彆氣啦,好不好。”
“好,你要說,那我肯定不會說啊,塵煙姐姐真的懷孕了,我好開心,不過,嶼湛哥哥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若說樓嶼湛爲了洛塵煙的身體,何止是花心思,那是用命在賭,要不是他發覺不對勁,勸說了樓嶼湛,恐怕現在也不會有如此完美的結局。
想到這裏,薄君翊很慶幸自己把墨染保護得這麼好,順利生下了薄瑾,若是也和時嫚,洛塵煙一樣,孩子出了事,墨染的病會更加嚴重,甚至他們的感情也會因此走向破滅。
老天還是善待他的,至少在這件事上。
沒聽見薄君翊回答,墨染又繼續道:“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有靳臨還是隻身一人,如果蘇惘沒有騙人,他們會不會有結果呢。”
薄君翊抿脣,雖然很不想墨染提到陸靳臨,但她說得很在理,相比起別人,他更覺得陸靳臨纔是那個需要被愛融化的那個人,看起來什麼都不缺,每天都很忙,誰又知道這三十年來,數千個夜晚,他都是怎麼過來的。
獨來獨往,永遠形隻影單,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研究藥物和機器上,讓很多人免於痛苦,成爲大部分精神患者的救贖,但他的救贖,又在哪裏。
想必這也是墨染一直都想陸靳臨開心一點,多顧身體的原因吧。
“染染,人各有命,或許在他看來,婚姻和感情,不是人生的追求,所以,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