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事瞞着她,卻要她理解你,明明蕭盛作爲罪魁禍首,理應受到懲罰,你卻因爲他是你外公,一再心軟,如今,連薄氏集團要外遷,身爲薄氏第二大股東的她,竟然毫不知情。”
“原來,薄家人薄情寡義,真的不是說說而已,我以爲你是薄家百年難遇的情種,沒想到,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
“如果她不是佩列斯家族的繼承人,不是墨漪的女兒,沒有樓嶼初和樓嶼湛那樣的哥哥,不管是萬能心臟還是她的心臟,最終總有一個要換在你的白月光身上,前者若不曾問世,你會不會將她的命視如草芥,不顧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昏迷不醒的狀況,直接換她心臟。”
薄君翊厲聲打斷他,“我不會!也沒有這個可能,諾西,你是在故意舊事重提,徒惹事端嗎?”
諾西看着他,“其實你可以不用否認這麼快,與其說你愛她,不如說是你的自尊心作祟,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前有慕時清,簡綏,後有樓嶼初,景肆,他們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也都很優秀,爲什麼獨獨你成了贏家。”
“難道不是你自私的將她佔爲己有,成了他第一個男人,抓住了她的弱點,還用婚姻捆綁她,她會把對你的一點喜歡,變成全部的愛嗎?”
“說到底,你能成她的男人,都是因爲你使了小人手段,如今竟然認爲乖巧的她沒有新鮮感,薄君翊,是不是贏家當久了,就認爲自己永遠不會輸。”
“你是以爲任何人跟她結婚,她都可以愛上對方嗎?”
諾西歪着頭,“難道不是嗎,如果我告訴她,景肆的屍體並沒有在她經常祭拜的墓地,而是你使計交給了蕭盛,想把他做成人彘,你覺得,你們之間,會不會走到破裂那一步。”
“你敢!南承,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在她面前胡言亂語一個字,我讓你見不到你兒子出世!”
薄君翊並非一個良善之輩,相反,他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面對景肆這樣一個成功擾亂墨染內心的情敵,怎麼會讓她好過,如此輕易讓他死了怎麼夠,還得讓他當活死人,永遠都別想投胎,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從墨染爲他哭,爲他痛苦那一刻開始,薄君翊就已經在心裏種下了病態的種子,想用死來讓墨染永遠記住他,真是癡心妄想!
諾西已經很久沒有從薄君翊眼裏看見攝人心魄的殺意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景肆跟墨染的過去,哪怕那個男人爲了救墨染而死,也不能解了這份奪妻之恨,更何況,若不是樓嶼湛,薄君翊早就因景肆釋放的病毒感染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