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的驚恐和訝異全部表現在臉上和美眸裏,她無法去相信和判斷,這照片上的人,究竟是死而復活的景肆,還是,只是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人。
“誰,誰寄給你的?”
她的聲音明顯帶了顫抖,諾西也明白這件事蹊蹺得緊,所以早就派人查了那個地址,“查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去寄的,地址是雲城。”
雲城,爲什麼是雲城,那裏似乎,不,那裏好像纔是景肆和景嬈真正的家鄉,她依稀記得,可是不太清楚,“雲城哪裏?這照片是在哪裏拍的?”
諾西見她有些激動,立刻安撫道:“大小姐,我給你看這些,就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景肆可能沒有死,並且在計劃新的陰謀,nea病毒再次問世不是偶然,而是他想用比之前還要厲害的病毒去禍害無辜的人,這件事我會跟薄先生說,關乎你我還有很多人的生命安全。”
墨染卻搖頭,“不,不可能,他不會再做這種事,他已經死了,死在我面前,我親眼看着他斷氣的,不是他,不是!”
男人擰眉,沉聲說道:“大小姐,你別激動,冷靜,不要因爲這件事而失去理智,這裏面肯定還有不爲人知的陰謀,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她不能不亂,真的不能,從景肆把當時已經懷孕的她帶到那個島上,不僅沒有傷害她,還跟她講述他的曾經,他遭遇的所有一切,甚至到了最後還把他努力了一輩子的東西都給她,那座島,那座城,還有他的命。
或許所有人都覺得景肆該死,他死了皆大歡喜,是爲世間除了一個禍害,但這世上,沒有真正意義的壞人,也沒有真正的好人,是非在個人心中,哪能讓所有人都理解。
墨染的沉默讓諾西有些發慌,他本來可以不告訴她的,畢竟這個男人於她和薄君翊而言,是巨大的隔閡,否則也不會人死了也從墨臨那裏將屍體要過去。
等等,薄君翊既然做了這樣的舉措,那就一定不會是想讓景肆活着,可爲什麼這個男人會在時隔一年多吼突然出現,恐怕只有問薄君翊了。
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墨染,畢竟當時景肆害得薄君翊那麼慘,差點就被毒死了,老婆也被搶,心懷恨意是理所應當的,所以爲了避免他們之間因爲一件小事關係鬧僵,他並沒有說出來。
“你今天狀態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墨染回過神,訥訥的看着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諾西此刻很後悔把這些照片給墨染看,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要去面對,“現在事實如何,我們還不甚清楚,所以,先不要下結論,更不要亂了陣腳,大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時候發生這種事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