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生氣的掛斷了電話,他不想跟她爭吵這些無意義的東西,更何況語言的殺傷力實在太強大,不想口不擇言說一些讓她厭惡的話,不相信他就算了,何必要去自證呢。
墨染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暗自失神,她試着縷清思路,但卻一次次以失敗告終,最後頭痛欲裂,感覺整個人都要炸掉一樣。
在最後的意識裏,按了諾西辦公室的電話,男人接起來沒有任何反應,很快就趕了過來,墨染已經暈倒在辦公桌上。
男人非常焦急的探了探她的鼻息,隨後將人打橫抱起,往醫院走去,最後半路改道直接去了綠林大廈,陸靳臨,這種情況只有陸靳臨最清楚,那些庸醫看不出來什麼。
實驗室裏,陸靳臨正完成了一個具有突破意義的實驗,助理便很快來報告,“教授,樓下有個男人抱了個女人來求救,保安沒看清楚臉,只聽說是薄太太。”
陸靳臨倏然望過去,戴着金絲眼鏡的眸子裏閃過幾分意外之色,“快,讓人帶上來!”
“是。”
很快諾西就趕到了,陸靳臨戴上聽診器,沉聲道:“把她放在檢查牀上,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的?”
男人的眉頭緊鎖,看着沒什麼聲息的墨染,心下很是擔心,聽了女人的心跳,看了瞳孔,把了脈,確實有些異樣,但不至於暈倒。
“剛剛發生的事嗎?”
諾西點頭,“是,還沒來得及通知薄先生。”
薄君翊都沒來得及通知,看來這次突發的情況,很不妙,他很快說道:“你先通知他吧,讓他趕緊過來一趟,對了,說她沒什麼事,不必太過着急。”
“好,麻煩陸教授照看大小姐一下。”
男人頷首,將墨染推進了儀器檢查室,重點檢查她的頭顱,有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如果只是看到景肆的照片,恐怕她不會這麼激動,甚至昏厥,應該還有別的誘因。
這邊薄君翊收到消息之後,火速趕往綠林大廈,他想斥責諾西不懂事,把他的女人送到陸靳臨這裏來,又發現在這偌大的京城,似乎只有陸靳臨才能看墨染的毛病,不管是抑鬱還是她頭顱裏的異芯。
而如今的陸靳臨已經跟他生疏到了一定的地步,若不是還有墨染在中間夾着,或許早就撕破臉了,誰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老婆被兄弟覬覦,而對方也無法接受自己愛的人被兄弟搶了,這是一道無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