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長命鎖,翻過背面一看,上面刻着瑾字,是薄瑾出世之時,他親自設計稿紙讓人用純金打造世上只此一枚的長命鎖,一直戴在薄瑾的脖子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景肆手裏。
此刻,薄君翊才深知,這個男人在消失的一年裏,究竟籌謀算計了些什麼。
“我兒子的東西,怎麼在你手裏!”
景肆眉梢一挑,“你眼睛挺尖的嘛,別一口一個你兒子,當初若不是我,這孩子能不能出世都是個問題,薄君翊,你應該感謝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怎麼一副跟我仇深似海的樣子。”
“至於這東西,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爲景灣是個外人有去無回的地方,我能拿到這長命鎖,自然也能把長命鎖的主人也抓出來,你說呢?”
薄君翊下顎緊繃着,整張臉都佈滿陰鬱之色,他鬆開了揪着景肆的手,“既然你在墨染沒做手術之前就和我見面,說明你也沒有十成把握能在蕭盛面前偷樑換柱,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景肆勾脣,重新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什麼交易,我聽聽。”
“黎島的一切在墨臨手裏,而異芯也是墨臨所造,而我除了有墨染之外,並無其他你想得到的東西,蕭盛目前是不想要我這條命的,你也不希望我這樣的對手輕易敗北。”
“我要你藉着這次手術的由頭配合樓嶼初取出墨染的異芯,只要她能在異芯消失之後還能安然無恙,我就把這東西在我手上而不是在你手上的消息散播出去,懷璧其罪的道理,想必你應該明白。”
聽起來,這的確是一件於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看着薄君翊毫無戲言的模樣,景肆知道,他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比起想要得到異芯讓墨染成爲植物人,聯合蕭盛架空薄君翊,這樣的結果似乎更加值得選擇,但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爲了墨染可以放棄一切的樣子。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活着還沒被蕭盛控制,不好奇爲什麼我沒如你所願被做成人彘,解你心頭怨恨?”
薄君翊面色平淡的看着他,“你我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勝者爲王,敗者沒有資格選擇怎麼死,死成什麼樣。”
景肆氣笑了,“該說你足夠誠實還是膽大包天,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我還有一個要求。”
“你說。”
“引出蕭盛,你親自殺了他。”
薄君翊瞬間眯起眸子,聲線冷肅,“你要我弒親?”
男人嗤笑,“可惜啊,你把他當外公,他把你當跳板,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爲人父母,他害死你母親,這還不能成爲理由?”
“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