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爲什麼不讓丞相見皇上?不僅如此,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在躲着丞相。

    “本公主知道了,退下吧。”

    祁淮墨正在思量會出什麼事情,就感覺姜纓靠近,再擡眸,就被姜纓吻住了脣。

    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等回過神,祁淮墨準備掙扎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姜纓脫掉了。今日的姜纓,與往日毒發時判若兩人。

    她很着急做點什麼,可是因爲不夠熟練,一直不得章法,弄得祁淮墨十分不舒服。他想動一下,她又不肯。

    姜纓耳力極好,聽到丞相的聲音出現後,快速扯亂身上的衣衫,一把扯過被子,趴在了祁淮墨身上。

    這是當他工具人?!

    “丞相,您不能進去,公主眼下有事在忙……”門外傳來宮人焦急的阻攔聲,奈何丞相根本不聽,三兩步來到暖閣,推門就走了進來。

    此時,姜纓一個翻轉,兩人的姿勢立刻調轉,祁淮墨光着上半身,趴在姜纓身上,姜纓眼神迷離,雙手抱着祁淮墨。

    丞相一把年紀,如何不清楚兩人在做什麼,若是早知道闖進來瞧見的是這一幕,他剛纔定然會三思而後行。

    堂堂監國公主,居然白日宣淫,簡直是荒唐至極。

    剛剛還一臉後怕的丞相,想起公主這個把柄,突然又有了底氣。

    “丞相的規矩都喫到狗肚子裏了嗎?本公主的寢殿,也是你能闖的?”

    姜纓推開祁淮墨,快速整理衣衫後下了牀,祁淮墨一把扯過被子,背對着他們。

    這個死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利用完他就扔。

    丞相連忙跪下,“公主息怒,老臣聽說皇上病重,這才魯莽了,還請公主看在老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饒了老臣這一次。”

    “若本公主沒有感念你的衷心,眼下你待的就不是這裏了。”姜纓眼底閃過一抹凌厲,“你這般着急進宮,是爲了探望皇上,可本公說過皇上身子不適,不方便接待衆位大臣,丞相難道沒聽見?”

    “老臣大概是太過擔心皇上身體,沒聽到這句話吧。”丞相裝傻,“公主與皇上姐弟情深,皇上病重,公主定然憂心忡忡,不如老臣等下陪公主一塊去探望皇上?”

    丞相再次提議要去探望皇上,姜纓像是看傻子一般,“丞相可真是年紀大了,本公主剛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太醫說了,皇上的病需要靜養,丞相明知道皇上眼下不適合見人,丞相卻三番四次提起,丞相可是擔心皇上儘快好起來?”

    意圖或者間接的謀害皇上,那個罪名,丞相都擔當不起。

    姜纓眼裏染上不耐,“丞相的衷心本公主見到了,自然會替你轉達,丞相現在還要繼續待下去?”

    丞相擡頭看了一眼姜纓又看看祁淮墨,丞相臊得連忙起身離開了未央宮。

    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姜纓轉身去拿她的外衫,見祁淮墨一副被欺負的模樣瞧着她,姜纓尷尬地抓了外衫就要走。

    “公主……”雲姬匆匆進來。

    “找到紹兒了嗎?”姜纓太過擔心姜紹,都忘記這裏是暖閣,屋子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了。

    雲姬看了一眼祁淮墨,見見姜纓不爲所動,於是仔仔細細說道,“奴婢帶死士將皇宮翻了一個底朝天,並未發現皇上的蹤跡。”

    最壞的結果,還是來了。

    祁淮墨坐在牀上,眼神微挑地看了姜纓一眼。他雖然早就猜到,姜纓今日這般不按常理出牌,定然是出了大事,卻沒想到,居然是皇上不見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從宮裏將皇上給帶走,還做的這般悄無聲息?

    姜纓回過神,這才發現還在暖閣,扭頭瞪了祁淮墨一眼,“若是想活着,就把你剛纔聽到的事情全忘了,否則,本公主就廢了你。”

    姜纓帶着雲姬回了寢殿後,叫來雲娘,“皇上失蹤,是姜國的大事,咱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儘快找到紹兒。”姜纓手裏看似有不少人,可真正能用得上的並不多。

    “雲娘,本公主準備動用黑甲衛。”

    黑甲位,那可是先皇留給公主和皇上的死士,分散各處,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能用。

    那是姜纓最後的底牌。

    雲姬和雲娘當場就咚一聲跪下,“皇上失蹤,公主定然十萬火急,可是黑甲衛真的不能用。,若是此事驚動其他幾國,咱們之前栽培的暗裝,可就白費功夫了。”

    “公主,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姜纓何嘗想動用黑甲衛,那是父皇留給他們姐弟最後一道屏障,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動,可是……

    “公主,咱們可以像以往那樣,找江湖上的情報組織買消息,只要咱們出的價格高,肯定有人能幫咱們找到皇上的。”雲娘提議道。

    窗外,祁淮墨第一次從姜纓身上看到畏懼與擔憂,

    在這之前,祁淮墨還以爲,她無堅不摧,這世上沒什麼東西能難道她呢。

    原來,她狠心毒辣的外表下,還是有幾分柔情在的。

    皇宮西南角涼亭裏,寂靜的夜空飛過一隻信鴿。

    祁淮墨不喜歡姜纓的霸道蠻橫,但若在他羽翼沒有豐滿之前,姜國大亂,他勢必要被送回周國,那等待他的恐怕也只是死路一條。

    再者……祁淮墨再次想起剛纔在未央宮瞧見的那一幕,合上摺扇,轉身回了未央宮。

    子時,暖閣中。

    “主子的意思是,那日使臣擡的那口箱子有問題?”

    祁淮墨看着滿天星辰,點點頭,“不錯。”

    那是唯一的破綻,也是唯一的解釋,“你帶人去追曳涼使臣,務必查清楚,他們將箱子裏的孩子,送去了哪裏。”

    以曳涼的狠辣程度,應該不會留下把柄,將小皇帝帶回曳涼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中途,隨便將小皇帝丟在一個地方。

    距離曳涼使臣離開已經有幾日了,小皇帝即便活着,怕是……

    “查到消息後,讓人將消息賣給長公主的人。”

    “主子想幫長公主?”

    “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曳涼抓走小皇帝,是爲了看姜國大亂,但是本皇子還不能回周國,在這期間,姜國便不能亂。”祁淮墨扭頭看向暗衛,“記住了,此事一定保密,莫要讓姜別人得了消息。”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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