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這幾日,你就留在這裏養傷,等你養好傷,我就接你進宮。”

    小男孩好奇,“姐姐是宮裏的人嗎?”

    “是,姐姐是公主,所以進宮之後也無需害怕,姐姐會保護你,只是,進宮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要想清楚,你雖然年紀小,可姐姐看的出來,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嗯,我明白。”

    姜纓又找來梨茉,“他太瘦了,而且骨骼沒發育好,怕是不適合學武,你看看,他能不能學輕功。”在宮裏,沒有自保能力,等於把半條命放到了別人手裏,姜纓不敢保證時時刻刻都能看着他,只有自己學會的,纔是真才實學,才能一直護着自己。

    “是。”

    姜纓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離開了,第二天早上,姜紹剛下朝,北周使臣進宮的消息就傳到了皇宮。

    “讓鴻臚寺的官員在宮門口等着就是,除了使臣,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宮。”姜纓想起祁淮墨滿身的傷,對北周使臣的態度又冷淡了幾分,“去把祁少君帶回暖閣,要不要收拾一下,讓祁少君自己決定吧。”

    他既然廢了這麼大的心思演戲,她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拆臺。

    一刻鐘後,姜纓在涼亭,看到了被護衛扶着回來的祁淮墨,姜纓看了她一眼,便看向了別處,祁淮墨閉着眼睛,彷彿傷的很重,很快,暖閣下人去了太醫院,使臣來到未央宮時,太醫也到了。

    “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進去吧。”太醫和使臣一塊進去暖閣,使臣本來就是來打探祁淮墨的近況的,當他看到祁淮墨一身是傷,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時,倒吸一口氣,不是說,祁淮墨已經是駙馬了嗎?怎麼會傷成這樣。

    “公主,祁少君這是怎麼了?”使臣找姜纓問責,姜纓像是看笑話一般,掃了使臣一眼,“你在用什麼立場和身份,與本公主說話,當初北周送他過來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殺是留,是生是死,他可與你們,都沒有任何關係的。”

    “若非本公主與他成了親,你覺得,今日北周的使臣能站在我姜國的皇宮裏,質問本公主應該如何對待自己的夫君嗎?”

    “再者,夫妻之間,偶爾有點閨房樂事,這種事情,本公主也需要與你一個外人彙報嗎?”

    這自然不需要,只是祁淮墨這情況,明顯不是什麼閨房之樂,而是被人打的,可姜國公主都這麼說了,他一個使臣,能說什麼?

    “剛纔是下官一時失言,還請公主責罰。”使臣低頭行禮,姜纓掃了他一眼,沒有絲毫讓她起身的意思。

    使臣見狀,尷尬一笑,“這次來姜國,我們皇帝陛下,爲了感謝公主對祁少君的照顧,特意準備了不少謝禮,還請公主移步……”

    “你這人好生有意思,前一秒,還在責怪本公主傷了你們家祁少君,現在,不等着太醫診治,就要帶本公主去看那些無足輕重的東西,你這到底是想讓你家祁少君好呢,還是想讓她死呢?”

    姜纓這句話十分不客氣,使臣聞言,立刻變了臉色。

    “下官該死。”

    “你確實該死。”姜纓給雲娘使眼色,雲娘上前,一腳踹在使臣膝蓋處,使臣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跪在地上了。

    “公主饒命。”姜纓威名在外,使臣以爲姜纓要殺人滅口,嚇得臉色大變。姜纓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嗚哇亂叫一般,不知道過去多久,使臣喊累了,姜纓才慢慢開口,“現在,還去嗎?”

    “不去了,不去了。”

    這時,太醫給祁淮墨診治完,過來向姜纓回稟,“祁少君身子虛弱,又在冷水裏泡了這麼久,傷了根骨,需要靜養,而且……”太醫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接說,正好使臣也在,省的日後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是。”太醫繼續說,“祁少君傷了根骨,日後身子骨會很差,需要仔細調養,不過,就算如此,也恢復不到從前了。”

    姜纓雖然知道太醫是在演戲,可是聽到這些話,心裏依舊不是很舒服,“行了,此事本公主知道了,需要什麼藥,直接和暖閣的人說,需要怎麼照顧,也和它們說。”

    太醫離開後,姜纓叫來下人,“這一次,你們若是照顧不好祁少君,你們就等着被砍頭吧。”

    姜纓這話,明明是在關心祁淮墨,可是聽在使臣耳中,卻像是威脅。

    使臣納悶,到底是誰說的,說祁少君在姜國過的極好,若非這個傳言,他也不會來姜國,也不會被嚇成這般模樣。

    回去之後,一定要讓皇上徹查此事,那些胡說八道的,必須重罰。

    姜纓離開暖閣後,派人盯着使臣,當姜纓聽說,北周使臣去了瓊林王家後,眼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王家離開中都城這幾年,怕是憋壞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前回京,更不會,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做這等蠢事。”

    “公主所言極是。”雲娘贊同的點點頭,“公主可要派人將王家的人抓起來?”

    “爲何要抓起來?他們既然這般迫不及待找死,本公主不送他們一程,豈不是辜負了他們?”姜纓明明在笑,雲姬卻害怕不已,心裏暗暗替王家點蠟燭,看來,王家離倒黴不遠了。

    王英不知道王家要倒黴,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

    此時,王英見了輕水樓的人,打算買姜纓性命,輕水樓的人一聽,王英要的是姜纓的性命,當即擡價,“長公主身邊護衛衆多,想殺他,豈非易事,所以王小姐要想買公主的性命,價格,自然不能和從前的一樣。”

    “王家會差錢嗎?”王英不屑的笑笑,“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事成之後,我們王家一定不會虧待你。”

    “我們輕水樓,一向都是先付錢,後辦事,而且,不管成不成,最後錢財不退。”

    王英第一次與輕水樓打交道,聽到這些說辭,立刻皺眉,“世上還有如此做生意的?難不成,你收了我這麼多銀錢,最後事情失敗了,我還要不能有一句怨言?”

    “王小姐也可以選擇其他殺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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