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他們關到水牢。沒有本公主的命令,誰都不準見他們。”

    司蘭人被帶下去後,姜纓再次去見了王英,可是不管姜纓怎麼試探,王英都沒有提過姜紹的事情,看來王家還不知道姜紹失蹤的事情。

    “如今我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排出去尋找紹兒了,可是已經兩日了,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你說,會不會,紹兒已經不在姜國了?”

    “不會的。”祁淮墨提醒姜纓,“出事之後,你就派人去了姜國各個邊關要口,如果那些人帶着姜紹離開,不可能不會被發現的。”

    “還有,姜紹聰明,就算守城的人沒發現他,他肯定也會想辦法,吸引外人注意,給我們傳消息回來的,可是你也看到了,這都幾天了,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纓看向祁淮墨。

    “我的意思,有沒有可能,皇上還在宮裏,只是被人藏起來了。”

    皇宮,劉夏。祁淮墨和姜纓異口同聲說出懷疑之人後,姜纓坐不住了,“現在就回宮。”若真的是劉夏抓了姜紹,都幾日了,劉夏肯定要沒耐心了,她必須儘快回宮,找到姜紹。

    “我陪你一塊回去。”祁淮墨拉過姜纓,“不過這邊的事情……”

    “我會讓雲姬來處理這邊的事情。”那些司蘭人,絕對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姜紹失蹤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明顯他們在宮裏有眼線,這一次回宮,她不僅要找到姜紹,還要把藏在暗處的眼線都找出來。

    至於這些司蘭人,既然他們非要惦記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她自然要給他們點教訓,否則,他們就真以爲姜國皇室好欺負了。

    “你們要走?”大當家還以爲姜纓他們會多留兩日,突然聽說他們要走,還是三更半夜,大當家以爲出什麼事情了,“這一次,多虧了長公主與祁少君的相助,咱們寨子才能平安無事。”

    “我們是江湖人,最講義氣,公主幫了我們,我們肯定要報答公主的,我們無權無勢,只有一身蠻力,若是公主什麼時候需要,我等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如此嚴重。”姜纓開門見山,“若是你們真想報恩,就看好那些司蘭人。”

    “他們在你們寨子沒了蹤影,他們的同夥,肯定會來寨子找人,不過你們放心,本公主留了暗衛在這裏,一旦司蘭人出現,暗衛會和你們一塊對付哪些司蘭人。”

    “至於水牢那些人,幫我看好了,務必不要讓他們跑了。”

    “公主放心,我等就是不喫不喝,也會把人給你看好了。”大當家保證,其他人紛紛附和,大家一塊把姜纓送到山下,看着她上馬車才離開。

    祁淮墨看着山賊送站在山腳下,久久矗立的情形,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公主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與這些山賊成爲朋友?”

    “朋友?”姜纓皺眉,“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怎麼就成了朋友了?若是照你這麼說,那本公主豈不是朋友遍天下了?”

    “公主嘴上不承認,可是公主敢說,你在心裏,已經開始打主意,不讓官府動他們了?”祁淮墨笑着看向窗外,繼續說,“長公主也說過,這世上之事,沒有絕對的黑白,壞人中有好人,好人中也有壞人。”

    “你是不是太閒了?”心思被拆穿,姜纓瞪了他一眼,拿過茶杯,“若是你真的太閒,就想想紹兒的事情,你覺得,劉夏會把紹兒藏在那裏?若不是劉夏動的手,少陽宮裏,誰還有機會接近姜紹,還能悄無聲息,將人帶走這麼久,而不被人發現。”

    少陽宮裏伺候的人不少,但是能讓姜紹全心全意相信的,並不多。

    劉夏,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姜纓最不放心一個人,所以,在猜測姜紹可能在宮裏時,姜纓毫不猶豫,就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

    劉夏是什麼人?他們的人查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司蘭人能知道宮裏的線索,難道……

    “劉夏會不會是司蘭人?”

    “你的猜測是不是真的,等回宮,見了劉夏,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姜纓和祁淮墨悄悄回了少陽宮,姜纓來到少陽宮,立刻派人將劉夏找來。

    劉夏正在外面伺候,得知有人找他,立刻想到了姜纓,來到姜紹寢殿,看到姜纓時,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劉夏,之前我問過你的家人,你當時說,你的家人都死了。你是孤兒,可我怎麼聽說,你現在還有家人在世上,而且,你也不是孤兒呢?”

    “公主從那裏得來的消息?”劉夏解釋,“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公主,你可千萬別被她們的假話給騙了。小的真的是孤兒,否則,小的怎麼會進宮做太監。”

    “你爲什麼會來宮裏做事,你肯定最清楚。”

    姜纓趙劉夏問話時,祁淮墨待人來了劉夏的住處,派人將劉夏住處從頭到尾搜查了一遍,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再找,不要侷限於屋子,去院子裏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密室什麼的地方。”

    祁淮墨親自動手,十幾人將小院裏裏外外翻了個遍,還時一點線索都沒有。

    “主子,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主子,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這個劉夏,就是一個下人,現在又不得寵,他若是真的對皇上動手,那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那個劉夏,怎麼看都是聰明人,像這樣自絕墳墓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做的。

    “他最近,在那裏做事?”

    “在掖庭。”

    祁淮墨帶人去了掖庭,掖庭偏僻,人也少,祁淮墨進來之前,暗衛已經讓院子裏的人都離開了。

    “搜。”

    祁淮墨去了門口的屋子,這個屋子不大,收拾的卻很整齊,可以說一覽無餘。

    “主子,這裏……”暗衛發現不對勁,蹲下身子,敲打那塊凸起的地面,土質的地面,突然發出了鐵板的聲音,祁淮墨見狀,蹲下身子,仔細檢查,“找人來,將地上的板子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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