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這黑燈瞎火的,即便真的有什麼事情,今日也是辦不成的,不如高大人先回答本公主的問題。”

    “沒有。”城下的高大人不高興,“長公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姜纓笑着搖搖頭,隨後,讓人帶上一個,與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城樓下的高大人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

    他怎麼都沒想到,北周使臣突然不見,是被姜纓給綁去了。

    城樓下的人見情形不對,轉身要跑,姜纓可不給他機會,“拿弓箭來。”姜纓親自動手,那人傷了腿,走不了,又不願意被抓,嚇得大哭起來。姜纓與祁淮墨過去時,一臉嫌棄。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若是不想死,就實話實說,要不然,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姜纓拿過護衛手裏的劍,原本以爲,此人如此膽小,等下只要稍微嚇唬,就能說實話,誰知道,姜纓剛拿過劍,那人就自殺了。

    祁淮墨發現不對勁,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其他人見狀,紛紛服毒自盡。

    “沒用的,他們提前服下了毒藥,也是報了必死之志,救不了的。”

    祁淮墨見姜纓一個個去檢查,還催促士兵找大夫,拉住她,“搜身吧,看看這些人身上有什麼線索。”若是沒有,今日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最後的結果和祁淮墨猜的一樣,幕後之人,辦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這麼多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回宮的路上,祁淮墨安慰她,“或許,這也是好事。”

    “他們今日沒有成功,他日,必定會捲土重來,如此,怎麼就能是好事。”姜纓嘆氣。

    “最起碼,如今,一切是安全的,另外,咱們也可以利用此事,去找水牢裏那些人好好聊聊。”祁淮墨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姜纓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回宮後,祁淮墨離開,姜纓帶人去了水牢。

    “今晚,有人來殺你們。”姜纓讓護衛將屍體丟在地上,“他們失敗後,就服毒自殺了,你們仔細看看,這些人的穿着,可不是姜國服飾,當然了,他們也不是北周人,他們本來想要假扮北周人進宮的,但是被本公主識破了。”

    武林人士這幾天過得並不好,原本他們是想等人來救他們的,可是聽到姜纓說,這些人不是救他們的,而是來殺他們的,立刻變了臉色,“長公主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人不是救我們的?”

    人都死了,到底真相如何,豈不是都是姜纓說了算?

    “你們可以自己查看這些人的特徵。”姜纓讓人給其中一個人鬆綁,因爲下了軟筋散,姜纓也不怕他們會突然對她下手,那人過來,仔細檢查了此人後,不敢置信的看向衆人,“公主沒撒謊,這些人,真的是來殺我們的。”

    那人說着,從黑衣人身上掏出一個瓷瓶。

    這個瓷瓶姜纓之前見過,但是沒什麼用,便沒拿走,沒想到現在,卻是一個有力證據。

    “這個毒藥,只有天竺有。”

    天竺國?這些人居然都是天竺派來的?姜纓猜過任何國家,唯獨沒有想過,天竺那個小地方。

    祁淮墨說的沒錯,如今的姜國,在旁人眼裏,就是一塊炙手可熱的,誰都可以分一杯羹的美味。可笑的是,父皇征戰幾十年,換來的平定,短短几年,一切就都變了。

    “將這些人看好了。”姜纓離開,直奔少陽宮。

    “什麼,皇姐要親自出徵?”姜紹不同意,“不行,此行兇險,我不同意讓皇姐去冒險。再說了,寧將軍馬上就要離京了,等他去了邊關,姜國的危機或許就能解了。”

    姜紹一時着急,忘記了寧將軍有異心的事情,回過神,神情頹廢,“皇姐,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沒有,所以紹兒,等我離京後,守好中都城,若是從前,皇姐定然能安心出征,但是現在,王家,寧家都在,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可以飛鴿傳書給皇姐。”

    “另外,祁少君會留在中都城,護你周全。”

    姜紹不願,“祁少君是北周的人,北周對姜國虎視眈眈,萬一他包藏禍心,咱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他不會的。”姜纓知道,姜紹不信什麼情意,便說,“他與北周皇帝有仇,就算爲了他的大業,他也會與姜國聯手的。”

    姜紹不相信,“不過一個質子,難不成,他還想取而代之?”見姜纓不說話,姜紹震驚的站起身,“他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想,皇姐,此人不能留,他連北周都不放過,更別說咱們了。”

    “咱們這些年,雖然沒有刻意爲難過這些質子,卻也沒有照顧過他們,萬一有朝一日,他反過來報復我們……”

    “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姜國有難,我們先過了這一劫再說。”這一晚,姜纓與姜紹說了許多,一直到夜半三更才離開少陽宮,回去的路上,姜纓看着滿天星空,思緒萬千。

    “這一次,你們兩個人,有一個要留下來照顧紹兒,你們自己決定誰留下,誰跟我去邊關吧。”

    雲娘想也不想便說道,“奴婢武功好,而且之前跟着公主上過戰場,這一次,奴婢還想跟着公主一塊並肩作戰。”

    “那等下回去,你和雲姬說下。”

    科舉考試最後一天,姜纓帶着雲娘去貢院門口,與她想象的一樣,這裏被堵的水泄不通,只能走路過去,時辰到了,考生一個個出來。

    “是江大人。”雲娘最先看到江雲韜。

    這時,江雲韜也看到了他們,與母親打了招呼,便上前與姜纓行禮,“公主。”

    “覺得如何?”

    江雲韜笑道,“中進士應該沒有問題。”

    姜纓知道,他是謙虛了,“和你母親說一聲,然後隨本公主去茶樓坐坐吧。”

    姜纓突然來找他,還要與他單獨見面,定然是有事要說,江雲韜親自與母親說完,跟着姜纓去了茶樓,二樓包廂裏,姜纓神色凝重的與江雲韜說了一下她要帶兵出征的事情,“等我走後,皇上,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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